“噬心蠱要用鮮血濡養,這血還是要用人血,最好是三天一次,這樣子,它纔不會長得太快。”奇納爾聲音低低柔柔的開口給意見,“這噬心蠱我放在皇后娘娘身上的時候,只有芝麻大小,但是因爲它滋養在心臟,而且皇后娘娘還是一個深情之人,噬心蠱就會成倍增長。”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噬心蠱已經有一食指大小。”
奇納爾垂了垂眸,表情有些失落和後悔,“如果我們沒有幫娘娘將噬心蠱驅除,娘娘的性命恐怕難保。”
“我便是害了人。”
烏如穆睜開了眼睛,倏地從塌上翻躍起身,大步走到奇納爾的面前,“你覺得你現在就沒有害人嗎?!”
“芷熙因爲你,疼失了一個孩子!她流的眼淚,她遭受的痛楚,你覺得自己沒有任何責任嗎?!”
面對烏如穆言辭犀利的譴責,奇納爾當下就慌了神,她垂下了眼眸,一臉的不知所措。
她並不知道這一些,她剛剛還以爲噬心蠱沒有移動到娘娘腹中的胎兒身上,卻沒有想過是皇后娘娘早就已經失去了孩子。
“我……”
“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毒女人!”烏如穆下了定論,不等她回答,繞過她便徑直的離開了房間。
“阿穆,外面下雨!”谷一維見烏如穆衝動的往外走,不由開口提醒了一句。
烏如穆權當聽不見,他就是不想跟害了宋芷熙的女人同處一個屋檐下。
奇納爾閉上了眼睛,貝齒咬住了下脣。
她可以對着天地發誓,用蠱術害人,只有這是她的第一次,也會是她的最後一次。
如果不是北淵要攻打她們的國家,她也不會聽從國師的話出此下策,她不過是想要保衛自己的家園,想要保護自己的家人罷了。
“對不起……”
“你叫奇什麼爾?”谷一維人老了,實在是記不住複雜的名字。
“阿瓦罕·奇納爾,老先生可以喚我奇納爾。”
“名字太長了。”谷一維揮了揮手,一臉的嫌棄,“小姑娘,老夫活了這麼久,也看得出你的秉性,剛剛在冰室那邊,你是真的有在認真救人,所以我知道,你本性不壞。”
“老先生,我所做的一切只是自救。”這些日子被關在營帳裏,每天跟古麗朝夕相對,但是過着的卻是階下囚的生活。
她不知道君逸晨什麼時候會對他們動了殺意,而她們死過一次以後,也不想再輕易嘗試死亡的滋味。
“公道自在人心,你不需要管別人說什麼,做好你自己,誤會你的人總有一天會看到你最真實的一面。”谷一維捋了捋鬍子,覺得自己跟這個小姑娘挺有緣的,除了他的閨女,還真的沒有什麼姑娘像她這般喜歡研究毒蟲毒蠍的。
“老先生,謝謝您能理解我,在這裏,或許也只有能理解我了。”
奇納爾忽然想到了什麼,脣瓣揚起了笑容,“我有方法可以讓皇后娘娘早些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