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捕頭看了他一眼,最終向一旁的劉捕快下令道:”全城捉拿此人,一定要找到他。“
周管家看着下令的何捕頭,臉上現出一股懷疑的神色,弱弱地說道:”那人平日裏只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下人,怎麼會是殺害老爺的兇手呢?“
”哼,在這個時候離開賈府,你覺得正常嗎?“張秀才扭過頭,冷冷地反問道。
”可是,他爲什麼要殺死老爺呢?他們可是無冤無仇啊。“周管家皺起眉頭,不解地道。
“那倒未必,總之先將人抓住再說。”張秀才說道。
很快,劉捕快就按照周管家的描述,畫好了下人天雲的畫像。
張秀才接過去,仔細地看了一眼。
不知怎麼回事,張秀才始終覺得此人不像是一般的下人,但他又無法將這種感覺說出來。
一刻鐘之後,全城已經都佈滿了嫌疑人天雲的通緝照。
此時縣城裏所有的人都在議論紛紛着這個人。
他們無法相信,眼前這張照片上眉清目秀的小夥子竟然就是殺害賈府老爺的兇手。
當然,有的人在看見這張照片上的懸賞金額的時候也開始忙碌起來,他們開始在全城的各處角落裏搜尋着,希望能夠找到此人的下落。
但半天的時間過去了,所有人還是一無所獲。
此時,衙門的大廳裏,張秀才和何捕頭正在緊張地等待着,而周管家則坐在一個角落裏一言不發。
緊張的何捕頭已經來來回回走了兩個時辰,額頭上也已經冒出了汗水。
但所有人的心裏都在牽掛着同一件事,沒有人說話,房間裏的氣氛陷入了冰點。
突然,一聲喊叫從外面傳了過來。
何捕頭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猛地向門口奔去了。
正當他走到門口,卻發現原來是縣令大人。
何捕頭的心裏頓時失望到了極點。
此時,縣令徑直走到何捕頭的身邊,張嘴問道:“聽說你們查到兇手了?”
何捕頭微微搖了搖頭回道:“只是查到了一個嫌疑人,我們正在全城搜捕此人。”
縣令接着問道:“是誰?”
“是賈府的一個下人,賈老爺死後此人就離開了賈府,我們懷疑·······。”
沒等何捕頭說完,縣令便打斷了他說道:“現在有消息嗎?”
“還沒有。”何捕頭回道。
縣令沉默了一下,頓了頓說道:”有消息立馬通知我。“
”是,大人。“何捕頭淡淡地道。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天色很快暗了下來。
但派出去的捕快還是沒有消息。
何捕頭終於坐不住了,正待他起身要出去一探究竟時,劉捕快慌慌張張地進來了。
何捕頭看見他就像看見了救星一樣,趕緊開口問道:“怎麼樣了。”
劉捕快喘着粗氣,一邊擦拭着汗水一邊搖了搖頭,失望地說道:“還沒有發現天雲的下落。”
何捕頭大失所望,不死心地追問道:“所有地方都找過了嗎?”
此時張秀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何捕頭安慰道:“別急,我們還有時間。”
何捕頭卻依然露出生氣的神色,向劉捕快怒道:“再去找,將整個縣城掘地三尺也要將此人找出來。”
說着又看向角落裏的周管家,說道:“你再想一想,他有沒有別的去處。”聲音裏帶有一絲的不耐煩。
劉捕快見師傅大發雷霆,不敢作一絲的停留,趕忙又奔出了門口。
而周管家也緊張了起來。他站起身,眉頭緊皺着,開始思索了起來。
但他還是什麼都沒有想起來。最終小聲地說道:“沒有,他這個人平日裏在賈府很老實,一句話也不說。”
何捕頭看着他,眼裏滿是失望地神色。
突然,張秀才走到了他的身邊,開口問道:“這個人是什麼時候來賈府的?”
“這個·····。”周管家皺起了眉頭說道,“好像也沒多長時間,應該就這兩年吧。”
何捕頭瞪着眼睛,一言不發地看着周管家。
周管家被他看的心裏發了毛,嘴角抽搐了一下。
張秀才想了想,接着問道:”那應該就是二夫人來賈府之後的事了吧。“
周管家皺起眉頭,仔細想了一番,接着肯定地說道:“沒錯,就是二夫人來賈府之後他纔來的,我想起來了,當初還是二夫人將此人介紹進來的呢。”
“難道?”一個不安的念頭猛地從張秀才的腦海裏升起。
下一秒鐘,他倏地轉過了頭,目光正好與何捕頭交匯在一起,二人對視一眼,心裏都明白知道這句話裏的含義。
接着何捕頭轉身出了衙門的大廳,張秀才也趕緊跟了出來。
二人站定了,何捕頭看着張秀才,壓低了嗓子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此人跟二夫人有關?”
張秀才微微點了點頭,眼睛正視何捕頭說道:“難道你不覺得此人進賈府的時間與二夫人嫁過來的時間太過巧合了嗎?”
何捕頭沒有說話,臉色漸漸變得凝重了起來,接着問道:“那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頓了頓張秀才說道:“看來我們要到二夫人的老家一趟了。”
二人回到大廳時,劉捕快正在焦急地等待着。
何捕頭見到他,趕緊走上前去詢問有沒有疑犯的蹤跡。劉捕快嘆了口氣,仍舊搖了搖頭,接着說道:“師傅,我們找了一天,兄弟們都累了,要不休息一晚,明天再找吧。”
何捕頭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也好,我和張秀才要帶幾名捕快要出遠門一趟,這裏的事就交給你了。”
“什麼?出遠門?可眼下正是抓兇手的關鍵時刻啊。”劉捕快聽聞趕忙開口道。
“這你就別管了。”何捕頭白了他一眼道。
“那你們要去哪裏?”劉捕快又問道。
“二夫人的老家。”一旁的張秀才淡淡地道。
劉捕快還想再問點什麼,可是當他看到何捕頭那寒冷的臉色時,便被嚇的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