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爲了查你那些珠寶的下落啊。”張秀才淡淡地道。
“帶我們去看看。”一旁的何捕頭此時道。
“好。”鄭老闆說着便向門口走去了。
地方並不遠,距離當鋪不到兩分鐘的路程。
走在路上時,鄭老闆羞愧地笑道:“當時我給他租這個房子就是因爲距離當鋪很近,他每天可以早點去店裏。”
聽到鄭老闆這樣說,何捕頭冷笑了一聲道:“可是你完完沒料到,他竟然帶人盜了你的店鋪。”
“都怪我當時瞎了眼,看錯了人。”鄭老闆露出一臉悔恨的表情,囁囁地道。
很快,三人就來到了一處民房門前。
打開門之後,三人走了進去。此時,張秀才看到這間屋子並不大,勉強只夠兩個人居住。
靠着北牆邊擺放着一張小牀,牀的上方是一扇窗戶,另外還有一張小木桌以及兩張椅子。
除此之外就沒什麼東西了。
張秀才將四周看了一遍之後,向鄭老闆問道:“自從陳鋒被抓之後,這裏你來過嗎”
鄭老闆點了點頭道:“就來過一次,不過我什麼都沒動。”
“既然陳鋒都被抓了,那這間房子你爲什麼不退掉呢”張秀才看着他問道。
“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哪還有心情管這種小事啊。再說了,這裏的房租也不值幾個錢,所以我也就沒放在心上。”鄭老闆嘆口氣道。
二人正說着話,一旁的何捕頭開始在房裏認真地檢查了起來。
但房間裏總共也沒幾件東西,所以何捕頭將傢俱都翻過來一遍之後也沒有發現什麼能夠隱藏的地方。
何捕頭不死心,又將四面的牆壁挨個敲了一遍,但仍舊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最終,張秀才與何捕頭只得放棄了。
二人臨走時,張秀才回頭看了一眼,突然看見角落裏散落着兩隻破舊的鞋子。
“等等。”張秀才忙說道。然後便走到角落裏將兩隻鞋子拿了起來,仔細端詳了一下。
見張秀才有所發現,何捕頭與鄭老闆趕緊走了過來。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鄭老闆看着張秀才不解地道。
“這是陳鋒的鞋子嗎”張秀才問道。
“是他的,我見他穿過。”鄭老闆點了點頭道。
“這鞋上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泥呢”張秀才皺着眉頭道。
聽到張秀才這樣說,何捕頭也發現了一點異樣,他淡淡地說道:“從這裏到當鋪全是石頭路,不可能會沾到泥土的。”
“這個。”鄭老闆看着眼前的鞋子,心裏也滿是疑惑。
突然,他一拍腦袋道:“我想起來了,陳鋒有一次去西河邊釣過魚。我想,這應該就是在那裏沾上的吧。“
”釣魚“張秀才皺了一下眉頭。
“沒錯,我記得很清楚,那天他還特意跟我請了半天的假呢。我問他請假幹什麼,他跟我說到西河釣魚。“鄭老闆肯定地道。
聽到鄭老闆如此肯定,張秀才與何捕頭互視一眼,皆感到有點意外。
“就那一次。“鄭老闆正色道。
“這就奇怪了。“何捕頭皺着眉頭道:”他怎麼會無緣無故地請假去釣魚呢“
”當時我也覺得有點奇怪,不過我以爲他是喜歡釣魚,所以也就沒問他。“鄭老闆淡淡地道。
“那他是什麼時候請的假“張秀才又道。
“這個好像是。”鄭老闆猶疑了一下。
沒等鄭老闆說完,張秀才忙道:“是不是在盜竊案發生之後”
“沒錯。”經過張秀才一提醒,鄭老闆隨即想了起來道。
聽到鄭老闆這樣說,張秀才立即看了何捕頭一眼,此時何捕頭的眼裏也滿是震驚。
下一秒鐘,二人什麼話都沒說,立即向衙門走去了。
鄭老闆被二人這番舉動搞的有點糊塗,忙追上前問道:“你們去哪裏”
“去西河。”張秀才丟下這一句,便與何捕頭急匆匆地離開了。
此時,二人馬不停蹄地趕到衙門,向着值班的捕快道:“快去街上告訴劉捕快,讓他帶着人去西河岸邊,我在那裏等着他。”
“是。”捕快聽後立即向街上跑去。
張秀才與何捕頭也不作一絲的停留,又向西河處走去了。
此時劉捕快正頂着大太陽在街上攔着過往的行人呢。
突然,他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便連忙轉過身,看着飛奔過來的捕快皺着眉頭道:“怎麼了”
捕快看着他道:“何捕頭讓你帶着人立即趕往西河,他在那裏等着你。”
“西河去哪裏幹什麼”劉捕快看着他道。
“何捕頭沒說。”捕快道。
“不會又讓我們去撈頭顱吧。”劉捕快苦着臉道,心裏是一萬個不情願。
但他還是擺了擺手道:“知道了,我們現在就過去,你回去吧。”
捕快點了點頭,接着便消失在了街道上。
而劉捕快此時也集合起了街上所有的捕快,開始向西河出發。
此時張秀才與何捕頭已經來到西河岸邊,看着長長的河岸線,二人頓時皺起了眉頭。
何捕頭道:“秀才,你真的認爲陳鋒將那些珠寶都埋在這裏了嗎”
張秀才點了點頭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一定將珠寶埋在了這裏的某一顆樹下。“
”可是這裏這麼多樹,我們怎麼知道他埋在了哪裏呢“何捕頭皺了一下眉頭。
張秀才沒有說話,此時他也被這個問題困擾着。
頓了頓他說道:“這裏這麼多樹,如果不想弄錯的話,就一定要將珠寶埋到一顆與衆不同的樹下。所以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在這裏找到一顆不一樣的樹。“
何捕頭聽完搖了搖頭道:”就算這樣,我們一時半會兒也根本找不到。“
張秀才什麼都沒說,只是苦笑了一聲開始向前面走去。
二人就這樣,開始在西河邊上檢查起了每一顆樹。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捕快終於帶着人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