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捕頭此時也感覺到了他那冷峻的目光,二人不由得對視了起來。
“陳鋒。”張秀才看着他淡淡道地道。“你以爲你不說我們就找不到那批珠寶的下落了嗎”
此時陳鋒又閉上了眼,像是眼前的二人不存在似的。
張秀才接着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見陳鋒仍舊沒反應,張秀才開門見山地道:”你不就是怕我們找到那顆人頭嗎“
此話一出,陳鋒猛地睜開了眼睛,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看到陳鋒這般反應,張秀才的心裏瞬間有了底。
此時,他已經猜出了,無頭案一定與他脫不了關係。
接着他又道:“既然我這樣說,那我們就一定已經掌握了證據,所以我勸你還是主動說出來,免受皮肉之苦。“
此時陳鋒看着他,冷笑了一聲道:”什麼人頭你說的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
見陳鋒不承認,一旁的何捕頭此時冷冷地道:”我看你還是沒被打夠。“
陳鋒此時也怒道:”哼,有種你就將我打死,要是讓我活着出去,我保證要你的命。“
聽到陳鋒這般威脅,何捕頭頓時大怒道:”你還打算活着出去,我告訴你,你連今年都活不過去。“
見二人這番劍拔弩張,張秀才忙將何捕頭拉了出來。然後看着他道:“這個陳鋒死不承認,我們該如何是好”
何捕頭大手一揮,冷冷地道:“那就打,我就不信他不招。”
張秀才搖了搖頭道:“還是算了,既然從他這裏問不出什麼,那我們就去審一審崔浩,他這個人膽子小,我想應該會招的。”
聽到張秀才這樣說,何捕頭只得點了點頭,隨後二人又向崔浩的牢房走去了。
見到崔浩之後,張秀才並沒有一開始就問他關於人頭的事,而是問道:“你知道盜竊案按照大清律,應該怎麼判嗎”
崔浩不知道張秀才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微微搖了搖頭。
見此張秀才淡淡地道:“按照大清律,盜竊犯應發配邊疆,嚴重者可判斬首,你知道嗎”
聽到張秀才的話,表面上一臉平靜的崔浩此時內心裏卻慌了神。
他知道,如果真的按照張秀才所說的話,那麼他就算不死,這輩子也要在牢裏呆一輩子了。
沒等他開口,張秀才接着道:“前段時間城裏出了一件無頭屍體案,我想你應該知道吧。”
張秀才的話音剛落,崔浩突然感到後背一涼,剎那間猶如墜入冰窖一樣。
此時他心裏明白,一切都已經完了。
但他仍舊故作鎮靜,表現出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
張秀才接着道:“如果你現在將事情交代清楚的話,我們可以從輕處罰你,但如果你執意不肯開口,那到時候我們找到證據,你可就真的活不了了。“
張秀才說完之後就冷冷地看着崔浩,一旁的何捕頭此時也站在他的身旁。
二人看着一言不發的崔浩,心裏都明白,他將是這件案子的唯一突破口。
見到崔浩這番表現,何捕頭不由得大怒了起來。
而當他正要發火時,一旁的張秀才卻道:“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讓你考慮,明天我們再來找你。“
說完之後就拉着何捕頭一起出去了。
二人走到門外,何捕頭看着張秀才道:“你覺得他會說嗎”
張秀才皺了一下眉頭,淡淡地道:“這個不好說。如果他承認的話,那罪名可就不一樣了。所以他們二人才死不開口,畢竟犯了盜竊罪也只是發配邊疆,而殺人可是要掉腦袋的。”
聽到張秀才的話,何捕頭憤憤地道:“那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任由他們二人這樣吧。”
張秀才微微搖了搖頭道:“先等到明天再說吧,萬一崔浩招了,一切就好辦了。”
何捕頭只得點了點頭,二人隨即向大廳走去了。
剛走到大廳時,縣令大人此時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我聽說你們查到線索了”縣令看着何捕頭開門見山地問道。
何捕頭點了點頭道:“沒錯大人,我們找到了第二顆人頭。”
“在哪找到的”縣令問道。
“就在西河邊的一處密林裏,兇手將它埋在了一顆樹下。”
聽到何捕頭這樣說,縣令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呢,你們前段時間在西河裏打撈了那麼久也沒找到,原來是被埋了起來。”
接着縣令突然皺起了眉頭道:“那你們是怎麼知道人頭在那裏的”
聽到縣令這樣問,何捕頭與張秀才同時笑了一下。
何捕頭道:“此事說來也巧,我們本來是在那裏挖鴻運當鋪丟失的另一批珠寶的,但是沒想到竟意外挖到了那顆人頭。“
”哦“縣令擡了一下眼皮道:世上竟會有這麼巧的事”
“不,這不是巧合。”一旁的張秀才此時若有所思地道。
“其實我們都沒想到,盜竊案和無頭案竟會是同一夥人所爲。只不過兇手將那顆人頭和珠寶埋在了一起,恰巧被我們一塊發現了而已。”
“什麼”縣令皺了一下眉頭,看着張秀才道:“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陳鋒和崔浩其實就是殺死那兩個乞丐的兇手。”張秀才看着縣令淡淡地道。
“怎麼會這樣”縣令此時睜大了雙眼,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見縣令這般反應,張秀才笑了一下道:“其實我們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只是我們在一片地方挖出來人頭和珠寶,讓人不得不懷疑。”
“那你們審過陳鋒沒有”縣令趕緊問道。
“當然,我們剛從牢房裏出來,只不過二人都不承認,所以我們現在正在想辦法讓他們開口。”張秀才道。
聽到張秀才的話,縣令憤憤地道:“那就打,一直打到他們開口爲止。”
“我給他們一晚上的時間考慮,如果他們還是不說的話,那我們到時再想辦法。”張秀才淡淡地道。
“那你覺得這件無頭案是他們做的嗎”縣令看着張秀才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