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捕頭自然也是發現了此人的狂傲,但他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微微哼了一聲,然後便離去了。
一行人走在半路上,何捕頭此時纔回過頭看着張秀才道“秀才,你覺得孫青青會跟此事有關嗎“
”這個“張秀才喃喃道,”從她今天的表現來看,應該與孫家被害無關。“
”她那紅腫的眼睛以及啜泣應該不是裝出來的。“
”沒錯。“何捕頭也點了點頭。
“可是你們沒聽到她說的吳青山這個人與她父親的矛盾嗎“一旁的肖可插嘴道。
“那又怎樣呢“何捕頭皺着眉頭道,”難道因爲這件事,吳青山就會假扮土匪,暗中殺害孫家八口人嗎“
”可是。“肖可還沒說完,何捕頭便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只見他冷冷地道,”別說了,反正我覺得孫青青絕對不會與此事有關的。“
說完之後又道“倒是那個程老大挺可疑的,從他的面相上看就不是一個好人。”
“這點你倒是說對了。”聽到他的話,張秀才苦笑道。
“哦”何捕頭一愣,“你認識他”
“不認識。”張秀才搖了搖頭,“只是你不在村子的這兩天,我聽說過此人的一些事蹟。”
“什麼事蹟”何捕頭此時來了興趣。
“你知道他爲什麼在你這個捕頭面前如此囂張嗎”
何捕頭搖了搖頭。
“那是因爲他有一個弟弟在州府裏當主薄。”張秀才笑道。
“主薄”何捕頭的眉頭一皺,不屑地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爲他有多麼大的背景呢。”
“聽說此人在村裏極其霸道,許多被他欺負的百姓都敢怒不敢言,連吳老爺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竟有此事”張秀才說完之後,何捕頭頓時不悅地道。
看到張秀才點了點頭,何捕頭冷冷地哼了一聲道“等這件事完了,我一定找機會好好收拾一下這個人。”
“那你就不怕他那個在州府裏當主薄的弟弟”一旁的小五笑道。
“我會怕他“何捕頭翻了個白眼,”不就是一個主薄嗎,那又怎樣你們可別忘了,陳知府可是縣令的叔父,有縣令大人在,他一個小小的主薄算得了什麼。“
看着何捕頭那得意的神情,張秀才等人只得苦笑着點了點頭。
回到房間之後,何捕頭看着窗外的陽光道“今天天氣倒是不錯,只可惜這麼好的天我卻要在這個破山村裏查案子。“
“但我們不也跟你一樣,全都在這裏陪着你嗎“肖可苦笑着看着他道。
“對了,你知不知道,吳老爺就是這個村子裏的村長”張秀才突然看着何捕頭道。
“知道。”何捕頭點了點頭,“我們第一天來村裏調查的時候還見到他了呢。”
“怎麼沒聽你提過這事”
“這又不重要。”何捕頭淡淡地道,“所以我就沒跟你們說。”
“怎麼,你見到他了”
“沒有。”張秀才搖了搖頭,“只是這兩天一直沒見他,所以覺得有些奇怪。”
“誰啊”小五不由得問道。
“我是衙門的捕快,來找何捕頭。”
聽到這句話,何捕頭趕緊站起身打開了房門,看着門口的捕快道“是不是劉捕快讓你來的,他有沒有查到什麼”
此時房間裏的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似乎下一秒這個捕快就要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看着一臉期待的何捕頭,捕快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淡淡地道“劉捕快讓我來告訴你,陳知府與縣令已經到了縣衙,下午他們就要來西河村了。”
“什麼陳知府來了”聽到他的話,何捕頭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而張秀才等人則是一臉失落地嘆了口氣,本來他們還以爲是劉捕快那邊查到什麼線索了呢,誰知道卻是這事。
“知道了。”何捕頭失望地點了點頭,“你回去吧。”
“是。”捕快點了點頭,正要轉身離去時,何捕頭突然又道,“他有沒有說陳知府來這裏幹什麼”
“沒有。”捕快搖了搖頭。
待到捕快走後,何捕頭坐回椅子上,眼睛裏流露出一絲的疲憊。
看着他這幅無精打采的神情,張秀才嘆了口氣道“我想知府大人此次前來,一定是來看看此案的進展如何了。”
“進展”何捕頭苦笑了一聲,“哪有什麼進展”
“現在我們連這羣土匪的下落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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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裏去抓人”
“是啊。”一旁的小五附和道。
“那知府大人若是問起來,我們該怎麼說呢”憨六皺着眉頭道。
“照實說吧。”何捕頭無奈地搖了搖頭,“難道我們還要欺騙知府大人不成”
下午一過,果然如捕快所說的那樣,縣令陪着陳知府來到了西河村,身後還跟着兩個隨從。
只見二人面色匆匆,像是有什麼急事一樣,剛見到何捕頭,縣令便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查到這羣土匪的下落了嗎”
聽到縣令的話,何捕頭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怎麼會這樣”見何捕頭這般反應,縣令不由得臉色一沉道,“都這麼長時間了,難道連一點進展都沒有嗎”
何捕頭剛要開口說話,卻聽到一旁的張秀才道“大人,這羣土匪進村時沒有驚動任何人,所以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子。何捕頭前幾日也去鄰縣調查了,也沒有發現這羣土匪的蹤跡。”
“照你這麼說,這羣土匪就憑空消失了”縣令的臉色頗爲不悅。
“哎,陳縣令不要着急嘛。”此時知府大人咳了咳嗓子道,“我想何捕頭現在一定也在想辦法追查這些土匪的下落,你總要給他寫時間嘛。”
“可是知府大人,這可是八條人命。縣城裏的百姓們因爲這事人心惶惶,天一黑所有的人便都不敢出來了,還有不少的鄉紳這幾日都去了衙門,讓我抓緊破案。”
“但現在沒有線索,你這樣逼着何捕頭又有什麼用呢”知府看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