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回到房間後,張秀才看到此時小五等人依舊在呼呼大睡着,心裏不由得一急道:“快醒醒,我們現在要回衙門。”
被張秀才吵醒的肖可此時微微睜開了眼睛,看着他一臉迷茫地道:“回衙門”
“沒錯,快起來。”
看着一旁正在收拾衣物的何捕頭,肖可知道他們沒有說笑,於是便一骨碌地從牀上爬了起來,同時也叫醒了旁邊的小五與憨六。
很快,幾人便將東西全部收拾好了,小五也已經將馬匹拉到了衆人的面前,在等待着幾人。
上馬之前,何捕頭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村莊,嘆了口氣後冷冷地道:“出發。”
話音落下之後,張秀才幾人便同時跨上了馬,開始向村外跑去。隨着一聲嘶鳴聲響起,一行人很快便出了西河村,逐漸消失在村口。
此時,在程家的廂房裏,程老大與程老三正鐵青着臉色,一言不發地沉默着。頓了許久之後,程老大又看了看程老三道:“老四常去的那幾家青樓你都去看過了嗎”
“都找過了。”程老三憤憤地道,“連城裏的所有酒樓也去過了,但還是沒有看到四弟。”
“那他能去哪裏呢”此時,程老大的臉上似乎蒙上了一層冰霜。
“大哥,老四他會不會被官府的人”程老三話說到一半便閉上了嘴,似乎不敢再說下去了。
聽到他的話,程老大冷冷地看了一眼程老三,眼睛裏浮現出一股殺意。
此時,一縷陽光正透過窗戶緩緩地照射進房間的地上。看着漸漸明亮的天色,程老大從椅子上站起來道:“不可能。我就不信官府的人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能查出什麼。”
“那老四怎麼”
沒等他說完,程老大便打斷了他,“今天你將程家所有的下人全部帶到城裏,挨家挨戶地找老四,任何地方都不要放過。”
“好。”程老三趕緊點了點頭,隨後便準備向門外走去。然而還沒等他邁出大門,卻突然又回過頭道:“大哥,你聽說了嗎,村口的那夥捕快今天早上全部騎馬走了。”
“我已經聽說了。”程老大冷冷地道。
“那你覺得老四的消失會不會跟他們有關”程老三道。
“這個”程老大呢喃了一聲,“應該不會的,如果老四真的在他們手上的話,那他們絕對不會離開西河村,畢竟”
程老大說着冷冷地看了一眼程老三,許久之後才道:“先別管他們了。如今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老四。”
程老三點了點頭,隨後便走出了房間。
此刻,何捕頭帶領着張秀才一行人已經來到了距離城門口不到半里的地方,遠遠地便看見了兩個捕快正守在城門口。
“快到了。”小五深吸了一口氣,向着幾人道。
話音一落,城門口突然卻傳來了一陣馬蹄聲,那聲音由遠及近,而那馬上的人也漸漸顯露在何捕頭等人的面前。
“他怎麼來了”
小五與憨六看着那馬上的人,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此時何捕頭與張秀才看着越來越近的劉捕快,心裏皆是一緊,暗道:難道有消息了
而劉捕快此刻也看到了不遠處的何捕頭等人,趕緊揮了揮手,接着又重重地向着身下的馬揮了揮手裏的皮鞭。
待到劉捕快來到衆人的面前後,不等他說話,何捕頭便趕緊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難道你們已經得到消息了”劉捕快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道。
“什麼消息”聽到他的話,張秀才不解地道。
“你們不知道”劉捕快皺了皺眉頭,“那你們怎麼回來了”
“你這麼多天沒去西河村,我和何捕頭有些懷疑,所以特地跑回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張秀才道。
“快說,到底怎麼了”此時何不耐煩地道。
看着幾人急切的神色,劉捕快神祕地向四周看了一眼道:“這裏人多嘴雜,我們回去再說吧。”
“好吧。”何捕頭只得點了點頭。
隨後一行人便向着衙門跑去了。
很快,衆人便來到了衙門口。下了馬之後,劉捕快徑直走進了大廳。待到所有人全部站定了之後,劉捕快終於開口道:“我們已經將程老四抓進了衙門。”
“什麼”
聽到這句話,何捕頭的眼睛瞬間睜大了,只見他鐵青着臉色看着劉捕快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能驚動他,你怎麼”
沒等他說完,劉捕快便苦着臉喃喃道:“是縣令大人下的命令,我怎麼好違背呢”
“到底怎麼回事”此時一旁的張秀才皺着眉頭,看着劉捕快怔怔地道,“你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說一遍。”
隨後劉捕快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地道:“我從西河村回來後,就按照你們的吩咐將全城的青樓全部排查了一遍,果然在第二天的下午,我們在西城的一家青樓裏發現了程老四的身影。那時我本想去西河村將這個消息告訴你們,但縣令知道了此人是其中一個兇手後說要將此人儘快的抓獲,我不敢違背縣令的吩咐,所以就只能動手了。”
“所以那天你們就將他抓進了衙門”張秀才看着他道。
“不。”劉捕快搖了搖頭道,“那天他在青樓裏沒有出來,我們不好下手,所以就一直在等待時機。結果昨天晚上捕快來報說程老四已經從青樓裏出來了,隨後我們便一直跟着他到了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纔將他抓起來。”
“你確定抓他的時候沒被別人看到嗎”何捕頭鐵青着臉色道。
“確定。”劉捕快趕緊點了點頭,接着道,“抓到他之後,縣令便讓我第二天去通知你,讓你回來之後再審理這個程老四。”
“所以我剛纔正要去西河村,沒想到卻在城門口碰到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