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看出她的堅毅,眼睛一紅,咬牙道:“你當然活不了,但覺得你就這樣死了,又太便宜了。”
“酒井美子,我們無冤無仇,你爲何屢次想殺我?還毀掉了我的孩子!!”
酒井美子怔了下,然後緩緩睜開眼睛,道:“林小姐流產了?那很遺憾,傷害她並非我本意,開始抓她來的時候,我以禮相待,從未有過侵犯,我的目標僅僅是你。”
聽到這,陳陽火氣稍稍壓了些,冷道:“那你爲何要殺我?”
“理由很簡單啊,你如今處在的位置,會成爲太多人的攔路石。不止是我,很多人都想把你當成墊腳石吧。”酒井美子淡然道:“我死了,還會有人來取代我。你若是不受其擾,唯一的辦法,就是徹底的當個普通人。”
“謝謝你的誠實,所以我決定給你個痛快。”
血海深仇,陳陽真覺得直接殺了她太便宜了。但聽完她的話,陳陽忽然覺得這個女人,其實也沒有那麼喪心病狂,她說的一點錯都沒有,自己處在這個位置,讓太多人眼紅了,誰不想踩在自己上位,走得更高呢?
酒井美子不語,再次閉上了眼睛。
陳陽對於她的灑脫,有些欽佩,同時對櫻花組有了更深的認識。這個組織實在是太可怕了,一羣亡命之徒,坦然生死,凝聚在一起,這是何其強大的組織?
“砰!!”
陳陽很直接,在她心臟的位置,扣動扳機,乾淨利落。
開完槍轉身離開,酒井美子轟然倒下,當場斷氣。
“媽的,陽哥就是陽哥,今兒總算明白人家爲啥是深城的霸主了。”
十幾個手下,望着陳陽的背景,剛剛那冷血又凌厲的眼神,強勢的氣場,將他們徹底折服了。
此時,老貓和小蝴蝶帶領數十人,碾壓對方二十來人,戰鬥也進入了尾聲。
陳陽在外面抽了根菸,平復心緒後,剛扔掉菸頭,槍聲也停了。
老貓和小蝴蝶帶人走了出來,看見陳陽,走上去道:“酒井那娘們不會又跑了吧?”
“嗯,跑到閻王那去了。”
陳陽笑了笑,不管如何除掉了這個隱患,讓他鬆了一大口氣,但似乎也沒有想象的開心。
“那就行,盤點一下傷亡,給咱們的老闆報個數,安家費少不了。”老貓嚷嚷了一聲,:“趕快清理乾淨,把別墅燒了,咱們就能回去喝酒了。”
一聽,衆人手腳麻利了許多,陳陽無語的笑了笑。
此役大獲全勝,順利返回。
上高速的時候,由罪開車,老貓實在太累了,跟陳陽坐在後面。見陳陽神情有些惆悵,不解道:
“怎麼還喪着臉,終於把這酒井這娘們給解決了,難道不開心?”
“你覺得我該開心嗎?”陳陽語重心長道:“她死了,可我和悅溪的孩子也沒了。”
“想開點,回頭再要吧。”
老貓無法體會他的心情,只好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了一句,然後扭頭就睡了過去。
回到深城家裏時,已是深夜兩點,怕驚醒林悅溪,陳陽輕手輕腳的在外面洗了個澡,才小心翼翼的回房。
沒想到剛進去,房燈忽然打開了,讓他嚇了一跳。
“陳陽,你回來了。”
林悅溪直接從牀上跳下來,跑過去一把抱住她。
“是不是吵醒你了?早知道我在客房睡好了。”陳陽愧疚道。
“我壓根就沒睡,一直在擔心你,沒事吧?”
林悅溪確實提心吊膽了一個晚上,對於上次陳陽中毒的事還有陰影。
陳陽心頭一暖,揉着她頭髮道:“我怎麼可能會有事,你看不是好好的嘛。另外再告訴你個好消息,那個酒井美子已經被我解決了,也算爲咱們的孩子報仇了。”
林悅溪不語,只是緊緊的擁着他,良久才鬆開。
在家裏休養了又一段時間後,林悅溪也閒不住了,雖是備孕,但開始去公司工作了。
對此陳陽也不反對,總比她天天待在家裏,想着怎麼懷孕好,陳陽現在一聽到懷孕兩個字就害怕。
這天,林悅溪去公司後,柳芳也掛念陳銘軍,要回省城了。
陳陽親自開車送她返回省城,路上,她舒了口氣,道:“看到悅溪現在恢復了,我心裏的石頭也落下了。不過陳陽,是不是也該把婚事給辦了?”
“我跟悅溪提過了,但她非說要等懷孕再結婚,我也沒辦法。”陳陽無奈道。
“看來她還是沒釋懷,也罷,那就由着她吧,但你可得好好對她,別再出什麼幺蛾子了。”柳芳認真囑咐道。
陳陽哭笑不得,道:“媽,你放心吧,我能對她不好嘛,您就別操心了,回家好好陪我爸,把自個照顧好就行了。”
“你這臭小子。”柳芳會心一笑,但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憂慮道:“薇晨那丫頭離開兩年多了吧,一點消息都沒有,當初出了那麼大的事,我現在都不敢見她爸媽,更不敢打聽她的消息,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忽然聽到沈薇晨的名字,陳陽心情出現了一下波瀾,畢竟曾經兩人差點結婚,自己對她傷害那麼深,怎麼可能一點波動都沒有。
是啊,她離開整整兩年多了。難道真如當初走時說的,永遠不會回來了嗎?
柳芳見沉默不語的陳陽,識趣的沒有多提,也是,又能讓他說些什麼?
把母親送回到省城,陳陽也不着急返回深城。
在家裏休息了一會,便出門去探望袁連了,然後一直在袁家,陪着他吃了頓晚飯,纔回到陳家,順便住了一個晚上,再重新返程。
此時的青山門,徹底出現了內訌。
那晚,西門嫣紅爲蘇衾佈下天羅地網,本以爲能把他除掉,可事情遠沒有預想的順利,剛打起來沒一會,樑子凡親自帶人趕到,反而讓他們損失慘重,僅有良北帶着剩下的幾個人,狼狽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