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石,人抓到了嗎?”顧城對這個保鏢十分信任,見他回來立刻推開身邊的人問道。
鐵石羞愧地搖了搖頭:“省長,屬下無能,讓他跑了。”
顧城聽了,有些失望,但是卻並沒有責怪鐵石,他嘆了一口氣:“算了,對方有備而來,抓他也不容易,後面的工作就交給警察局吧。”
鐵石點點頭,繼續道:“雖然沒抓到人,但是我卻拿到了一些線索。”
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中,他指了指身上的白色粉末:“省長,我身上這些是對方逃跑的時候爲了阻擋我灑出來的,我嚐了一下,是高純度的海洛因。”
“什麼!”顧城霍然站起,他臉上不可遏制地憤怒起來,“也就是說,刺客是個毒販?”
可笑的是,顧城剛剛演講的時候還在說毒販刺殺警察局長得事情不可能發生在他的北川省,轉眼就被人打了一記耳光。
刺殺警察局長算什麼,這一次直接刺殺省長,更實在禁毒宣傳會上,可見有多諷刺了。
“哈哈,這是在向我示威啊!”顧城自以爲明白了刺客行刺的企圖,他怒極反笑道:“好一羣毒販子,你們夠膽!”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顧城堂堂一個省長動了真怒,整個宴客廳的溫度馬上降至了冰點,四周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別說是一個省長,就算是警察局長被毒販子這樣挑釁恐怕都會暴怒,顧城的反應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還有,這是我在此刻身上拔下的外套,裏面有錢包,有幾張銀行卡,可能會是線索。”鐵石取出錢包遞了過去。
顧城接過來翻了翻,直接遞給了丁笠:“有銀行卡,你們用最短的時間查出此人的身份信息,最晚明天我要知道刺殺我的是誰!”
丁笠立刻答應下來,他把錢包交給了王敏,王敏馬上拿着錢包回到警局,同時開始連夜調查這幾張卡的信息。
“你們都看到了,北川省的du品犯罪問題,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顧城冷着臉道:“都上門打到我臉上了啊。這不只是我的恥辱,也是你們所有人的恥辱。”
高義立刻表態:“省長,你放心,我們東陽市接下來一定嚴打,不放過任何一個罪犯!”
有了高義的表態,王申也連忙緊隨其後,可惜的是,顧城現在對雲海市很不感冒,他甚至都沒有搭理王申。
“今天我把話放在這兒,”顧城犀利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接下來我會嚴打毒販,不管是誰,只要是和毒販勾結,我發誓,必定把他繩之於法。”
晚會出了這事情,也只能匆匆散場了。
劉峯到醫院重新消毒和包紮了一下暫且不提,朱家父子坐在回別墅的車子上,卻是憂心忡忡。
“父親,也許是我們杞人憂天了,他既然是金牌殺手,同時接幾個單倒也很正常。”朱少文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朱遠還是在安慰自己。
朱遠卻沒他想得那麼簡單,他有些無奈地道:“他當然不是咱們僱來殺省長的,可是你別忘了,他和我們畢竟有過交易,萬一順藤摸瓜查到朱家身上,那真是白口莫辨了。”
“希望如此吧,”朱遠嘆了口氣,他總感覺今晚的事情不簡單。
沉浮幾十年的經驗讓朱遠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但是他又想不出其中到底有什麼蹊蹺。
他無奈地靠在座位上:“希望老天保佑這次能平安度過吧。”
可惜的是,老天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聽見朱遠的祈禱,又或是不願意出手幫他。
在第二天的時候,利用赫克託錢包內的銀行卡查出的信息就放倒了顧城還有徐剛的桌上。
“赫克託,國際通緝犯,殺手”顧城一字一句地念了出來,他這才知道自己昨晚能活下來是多麼僥倖。
“省長,根據其中一張卡上的信息,在三天前曾經有一筆數量達到一億的鉅款達到了卡的賬戶上,”高義帶着丁笠給顧城詳細報告調查情況:“據查,打款方,正是東陽市的白雲安保公司。”
“白雲安保公司?聽起來有些耳熟啊。”顧城皺着眉頭道。
高義和丁笠對視一眼,這才猶猶豫豫地道:“白雲安保公司是朱家在東陽市投資的公司,總裁齊飛龍還是朱遠的乾兒子。”
“你是說,朱家打了一億給這個殺手!”顧城吃了一驚,急忙問道。
剛發現這個線索的時候,高義和丁笠比顧城還要驚訝,不過再三覈實過,確實如此。
所以倆人立刻又確認了一遍。
“好,好個朱家!”顧城氣得站起來連連踱步,“他們這是想幹什麼?還真以爲能在北川勝一手遮天?”
同樣憤怒的還有徐剛,他心裏面恨不得把朱家的人千刀萬颳了,朱遠表面上跟自己拍胸脯保證和毒販沒有瓜葛,轉眼就行刺省長,這簡直是在害自己啊。
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次省長來是他徐剛苦苦請求的,這根本是在把他往火坑裏推啊。
想當初朱家和李氏集團衝突的時候,徐剛還想着站在朱家這一邊,現在想起來,真是瞎了眼。
不過幸好,朱家幾次送禮徐剛都沒有收,否則,真是有嘴說不清,被朱家活活害死了,這時候,要立刻和朱家撇清關係纔是。
想到這兒,徐剛立刻補刀道:“我知道這個白雲安保公司,根本就是雲海市幫會青龍幫借的殼,我盯了他們很久了,沒想到這些傢伙這次這麼出格!”
“什麼!還有這種事!”顧城一聽,更是怒不可遏了,朱家竟然還暗中操控幫會,這簡直是北川省的獨毒瘤啊。
這一刻,朱家在顧城的心裏,簡直是成了罪大惡極的犯罪集團。
看到顧城這副表情,徐剛和高義對視一眼,他們都知道,朱家這一次,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