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玉坊女子 >第二卷第六章
    第二卷第六章修寒雖貴爲王爺,但容褚私底下還是叫他修寒,只因這樣叫他,修寒覺得親切。“容伯父,岐王他……會同意把以琴嫁給我麼?”

    “他這一生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還十多年沒在他身邊。想讓玉珏英把以琴嫁給你,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容褚笑眯眯的看着修寒,“她……這些年在墨陽城,經歷了些什麼你可知?”容褚口中的這個“她”,當然指的是琴娘。

    修寒笑着,他當然聽出了容褚的故意拿這種話激他,“容伯父,玉坊不是您想象的那種青樓,玉坊……不是那麼隨便的地方。”

    “哈哈哈……不愧是墨然的兒子!”容褚頓了頓,“你同墨然年輕時候一個模樣,你爹當時遇見你孃的時候,別人都說她如何如何,可墨然就是不信。”他看着自己老友的孩子,忽然明白了墨然爲什麼最喜歡修寒,還有趙岐爲什麼最喜歡夜陽,只是因爲----很像。

    “阿英,你快來看看你這未來的姑爺,合不合你的心意。”

    “阿英?”修寒笑了笑,這個稱呼真的很讓修寒汗顏,容伯父果然是沒個正行。

    玉珏英聞聲,便看向了修寒,“老夫聽聞修墨然的兒子,與他極像,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以琴攙着玉珏英的手臂,慢慢的走向修寒。

    “玉珏伯父言重了,晚輩今日前來,是想讓您把以琴嫁給我。”修寒走到了一張桌子旁,倒了一杯茶水,然後又走向了玉珏英,單膝跪在玉珏英面前,“請伯父……接受修寒!”

    玉珏英面帶笑容的接過了修寒手中的茶杯,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良久……

    玉珏英看向身邊低頭微笑的以琴,“我怕我女兒在你那裏喫苦,不行,我得找我北國的好人家,把我女兒嫁了!”玉珏英打趣道。

    修寒突然站了起來,竟有些心急,“伯父!我對以琴的感情不是一年兩年了!你要相信我,好不好。”

    以琴突然擡起頭來,沒想到修寒也會爲了她求人,“既然我爹不願我嫁入墨陽,那我便隨我爹回北國,另尋人家。畢竟我二十有二了,那不如……”

    以琴還想說些別的,卻被修寒打斷了,“不行!你玉珏以琴這輩子就是我修寒的人!誰若敢娶你,我便殺了他!”修寒就像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說着那句幼稚的話。

    玉珏英聽了修寒這句話,不怒反笑,“以琴啊,你意下如何?嫁他還不嫁?我看着小子挺有誠心的。”他早就有心把以琴嫁給修寒,剛剛說出如此這番話,只是故意看看修寒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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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全聽爹爹安排!”以琴又順水推舟的把決定權丟給了她爹。

    “哈哈哈……好!難得今日老夫高興,便將女兒嫁給你了,不過……”玉珏英摸了摸鬍子,若有所思的想着。

    “不過什麼!”修寒一聽這話,就知道有戲了。

    “這墨陽城的皇帝早晚是你,皇帝嘛,都是會後宮佳麗三千。我只求你不讓她受委屈,替我好好照顧她的餘生。她的前半生,我這個當爹的,全是虧待她了。”玉珏英想起了當年的事來,不由得心有愧疚。

    “爹……你說什麼呢,都過去這麼久了……”以琴有些不滿的看着玉珏英,只能怪她當年太傻,沒有看出玉珏英讓她走的用心。

    “伯父,我既然對以琴說過,此生除了她不會再娶任何人,我自然是說到做到。我一定不會讓她受委屈,就算將來要我死,我也絕不委屈她。”修寒堅定的說着,彷彿看到有以琴在他身邊的未來。

    “你可不許死!你若是死了,那我只好給我寶貝女兒另尋人家!你好好待她,這就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福。”

    “好!”修寒激動的握住了玉珏英的手。

    玉珏英此次來墨陽城,並沒想到可以見到自己的女兒,轉眼看了看自己的老友,沒想到這老傢伙,還挺別有用心的!

    “待會,趙岐和他兒子也會過來,我們三個就好好的聚上一聚。讓孩子們自己在一起聊聊天,喝喝酒什麼的。”容褚走到玉珏英旁邊,對他說着。

    “好,就這麼辦!”

    梳華聽聞修寒和琴娘來了,就把自己的孩子放回了清晏懷裏,便要去正堂尋修寒。

    他剛走到正堂門口,便瞧見了修寒。他走上前去,“修寒,你讓我好想啊!”

    修寒看見梳華,輕輕一笑,“當了爹的人就是不一樣。”

    “表妹,你看你看,一段時間不見,他都會開玩笑了,是不是你教的?”梳華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看着修寒就像在看新奇事兒。

    “怎是我教的?他本就如此,只是你們沒發現而已。你們也真是的,認識修寒的時候也得比我長吧。說真的,我還真挺好奇的,以前修寒是個大冰塊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琴娘今天真的很高興,好像不止是她,今天在這裏的人,臉上都有笑容。只是修寒臉上的微笑,有些不易察覺,但他真的是在笑着。

    “我們今日可以好好聚一聚了。”梳華拍着修寒的肩膀說,“待會夜陽和他爹也會來。”

    梳華和修寒說完,便興高采烈的跑去了他爹那裏,“待會把你藏的那幾罈好酒拿出來?”梳華撒嬌似的看的他爹。“今天好不容易都在一起,我們一起高興高興。”他說着,便看向修寒那裏。

    “你啊……”容褚的語氣有些無可奈何,但臉上依舊笑着。“好吧,難得今天這麼高興,那我就把我的幾壇‘家底’拿出來,給你們嚐嚐。”

    他的那幾壇酒可不是“家底”這麼簡單,那可是用存了十年的雪水釀的,放到現在,差不多和夜陽一樣大。

    他們正聊的高興,聽見傳話的奴才進來了,說夜陽和趙岐到了。

    “這個人,他總愛晚來,年輕的時候就是如此。如今夜陽都十八九歲了,他還是如此。”容褚這語氣,似乎有些不滿,但他臉上的表情還是掩飾不住他的興奮。

    琴娘竟忍不住坐在木檀椅邊唱起曲來,把這十年間,還有今天的景象都唱在了曲中。

    “綰紅魁中倚樓笑,猶待只覺故人好。

    漫長歲月不饒人,十年相隔淚兩行。

    以琴心中苦思想,但卻故人不相望。

    以琴心中孤獨伴,來者夜陽陪兩旁。

    年紀雖小卻全知,但者一人難守之。

    來年相識容梳華,卻知梳華爲兄長。

    若年之後結修寒,不知修寒暗心芳。

    以琴心中苦思想,誰人能知思故鄉。

    秋涼窗前猶落花,故人十年終相望。”

    “好一首《落花》,這首曲被琴姐姐改了詞兒,還是如此的動聽!”夜陽拍手叫好,他最喜歡聽以琴唱曲了,沒想到,這些年發生的事情,都被她唱進了這首《落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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