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標價是二十萬。”管理員伸出了兩根指頭,報出了一個讓周邊人都喫驚的價格。
“二十萬?你乾脆去搶得了唄?這塊烏砂石連個窗口都沒開,我知道里面是什麼啊?要開出來的是石頭你給我負責?”麟通急道。
“額這標的就是這個價啊,我只是負責收錢管理的。”管理員一臉委屈。
“成交!”我剛要擡腿離開,誰知雲中錦搭住我肩,直接掏出一張黑色的小卡片遞給那管理員。
“雲兄,你這是?”
“我相信你的眼光,不就是二十萬嘛,小錢~”有錢人說話就是硬氣。
付了錢,我將原石抱起,朝着不遠處的一間半透明小房子裏走去。方纔在我們身後的幾人也隨之跟來,很顯然是想看看這二十萬的毛料到底能切出什麼東西來。
走到房間裏,入眼的是一位白髮老者,老者身後擺着一架專業的巨大切割機。嘖嘖,這場面,大氣。
“切石的?”老者眼皮擡都沒擡,只是看着我手中的石頭。
“嗯,是的。”這位老者看上去倒挺和藹,但不知其秉性怎樣。
“哎現在的人啊,就知道投機取巧,這都瞎湊合什麼?以爲都能跟那些個專家比啊?沒有經驗還來這裏想碰運氣,看看剛纔那個人,五塊毛料兒就出一塊,還是一塊水頭極差的玉石。哎”老者說話一口北方腔調,談吐間還不忘揉揉肩膀疏鬆筋骨。
我沒多話,將懷裏的石頭交給老人。
“年輕人,你這塊石頭花多少錢買的?”老者力氣似乎挺大,問我的時候還將手裏抱着的石頭往上拋了拋掂掂重量。
“二十萬。”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多少就是多少。
“嘖嘖,有點虧了,不過也還湊合。不像剛剛那人,每一塊都上萬,還是那麼小一塊,腦袋讓門擠了纔買那種殘次品。”老人邊說話邊把石頭架好,固定在切割機下方。
“切嗎?”老人鼻樑上戴起了一副老花鏡,摸了摸石皮,問道。
“等會兒!”我從房間旁邊的架子上拿開一根簽字筆,在石皮三分之一的部分畫了一條線。
“從這裏切。”
頓時,老人猛的一擡頭,一對清澈明亮的雙眸對上了我的眼睛。那眼神透亮,完全不像是一個老者所能擁有的
“年輕人,做事可不要操之過急呀!還是循序漸進的好。從這裏切,若是一個不慎,可是會釀成很嚴重的後果的!”老人明顯是行家。不過,我有着足夠的自信。
“呵呵,老人家,這我當然知道。您只管切便是,有什麼後果我自己承擔。”
隨着一陣刺耳的切石聲,一截石片被完整地切下來,切面平滑如鏡。切面脫落,露出一塊新的截面,厚厚的石粉下透露出點點綠光。
“我靠!出綠了!”
也不知道是誰暴了一句粗口,把我們四個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
緊接着,身後一片激動的喊聲傳來。我看見那管理員正傻愣愣地站在門口張着嘴不說話。心中一笑,不再看他。
老人看見這一幕頓時雙眼閃出奇異的光澤,頗爲激動,趕忙拿起一旁的乾布沾了水將截面上那層石粉給仔細地擦了去。
等到石面完全擦乾淨,就像一位美麗的少女被褪去了衣裳呈現在衆人眼前。看那石面當中,一塊巴掌大小的面積,一水的玻璃般的水綠,所有人都抽了口氣。
“玻璃種啊!”
我心中一笑,沒想到這裏到還有些識貨之人。翡翠當中,屬玻璃種爲尊,光這麼一大塊面積的玻璃種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