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撿到個男神 >第126章
    此刻,自然不敢造次,只得派人去稟報主子,一切交由他來處理了。

    那些尋花問柳的男人,見雲中龍一個人帶走了兩個絕色美女,只恨不能取而代之,都慢慢回過神,有的繼續找相熟的風塵女子作樂,也有的悻悻而走了。

    到了紫羅蘭的閨房,裏面太多是紫色,佈置很是簡陋,只有一張桌子,三把椅子,一張錦牀,其他的東西,所剩無幾了。

    紫羅蘭招呼兩人坐下,然後,倒上三杯參茶,然後自己先喝了一小口。這才從牀頭,取下一把很是精緻的琵琶,道:“兩位可以聽我彈一曲嗎?”

    成若詩點了點螓首,雲中龍含笑道:“求之不得!”儘管他對此一竅不通,真可謂對牛彈琴,可是此刻也別無選擇了。

    紫羅蘭一邊彈着琵琶,一邊訴說着她的故事。

    奴家本來是齊國大將軍羅漢之女,名喚羅蘭,因極愛紫色,便有人稱作紫羅蘭。

    五年前,齊侯(齊桓公)病故,家父等人扶持無虧公子繼承君位,可是,被宋人帶領盟軍所打敗,公子無虧被倒戈的國氏,高氏所殺,家父也因此被如今的國君所族滅,當時奴家只有九歲,便被人賣到此地,淪落風塵。

    幸好,張媽媽當年的夫君受過先父的恩惠,念在先父情份,又有不少先父的部屬眷顧,這些年,才得以賣藝不賣身,保存了清白之身。

    兩人沒想到,她會有着如此悲慘的過去,都是爲她感到惋惜,很是同情她的遭遇。

    雲中龍一想,歷史上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也由不得他懷疑。

    妓院一舉便是當時春秋第一名相,管仲一手促成,說是集夜資,以充國用,這才令得各國紛紛效仿,時至今日,也是無使斷絕,此舉還真是開了歷史先河,千百年來的壯舉啊!

    歷史上春秋時期第一任霸主齊桓公死於公元前643年,當然齊國之所以能稱霸,這一切都離不開賢相管仲的匡助。

    說起管仲,就不得不說管鮑之交了。

    管仲曾經嘆息道:“我年少窮困時,曾與鮑叔一起做買賣,自己出錢少,但分錢財的時候,卻給自己多分。鮑叔牙不覺得我貪財,因爲他知道我貧窮。”

    “我曾經三次爲官,卻都被人趕了出來,鮑叔不覺得是我無能,是因爲他知道我沒有遇到合適的時機。”

    “我曾經三次參與作戰,三次都是敗北而逃,鮑叔不認爲我是膽怯怕死,是他知道我有年老的母親要照顧,纔不敢拼死的。”

    “公子糾事敗,召忽爲他而死,我遭囚受辱;鮑叔不認爲我無恥,他知道我不羞小節,而恥名不顯於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鮑叔也!”

    就在管仲臨終前,齊桓公便問他,誰可以繼任國相。可是,管仲左思右想,就是沒有找出一個合適的人選。

    管仲淡然處之道:“知臣下之忠奸賢佞,莫不過於君!”對於下臣的忠、奸、賢、佞,最清楚的人,自然是當國君的了。

    齊桓公試着道:“易牙何如?”易牙爲了獲得桓公的寵信,將自己三歲的兒子,殺了做成肉丸,給正生病而喫厭人間美味的桓公吃了。。

    管仲搖了搖頭,道:“殺子以適君,非人情,不可!”自己的親生兒子,尚且可殺,又怎麼會在乎別人,這樣的人,怎麼可以信任。

    齊桓公又問道:“開方何如?”開方本是衛國留在齊國的質子,可是他父母親死了,卻是爲了取得桓公的信任,沒有回國奔喪。

    管仲又搖頭道:“背親叛國以適君,非人情,難近!”自己的親人和國家都可以背叛,這樣的人,又怎麼可以親近呢?

    齊桓公再問道:“豎刁何如?”此人爲了時常伴隨桓公左右,獲取他的信任,自閹了。

    管仲斷然道:“自宮以適君,非人情,難親!”自己的身體都可以不在乎的人,他還會在乎別人嗎,當然是不能用的。

    這三個人所做的事,都違背了人之常情,可以說是喪心病狂,他這樣說,確實是有一定道理的。

    齊桓公只得道:“那鮑叔牙何如?”

    此人是管仲生平知交,更是他向桓公力薦,才使管仲從一個差點弒君的階下囚,一躍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國,這纔有機會施展治國抱負,並且成就齊國霸業。

    管仲還是認爲不可以,道:“不可!”

    他的理由是,鮑叔牙太過是非分明,是眼睛裏容不得半粒沙子的人,雖然是他生平最好的友人,卻不適合做相國,並勸桓公遠離易牙、開方、豎刁三人。

    管仲死後,齊桓公將三人驅逐出宮,可是他已經習慣了三人的侍候,過了沒多久又重用了他們,這纔有了他餓死於內亂之中,屍體六十七天後,才被人收殮的悲慘下場。

    由此可見,管仲對人性的看得非常的透徹,而齊桓公最終也嚐到了他任用奸佞的苦果。

    就在雲中龍思緒萬千的時候,紫羅蘭已經彈奏完畢了。

    成若詩聽了她的琵琶聲,也是忍不住讚了聲好。

    雲中龍這才反應過來,想到南宋出身營妓的絕色女詞人嚴蕊的的《卜算子》,仗義爲友,竟是連杖三月,也沒有屈服,還真是可歌可泣,可敬可佩!站起身,輕輕吟道: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

    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住也何處住。

    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紫羅蘭一聽,再也忍不住,當着兩人的面便哭了起來。

    成若詩聽了,也是頗有同感,覺得紫羅蘭更是可憐兮兮,見她落淚,也不顧什麼身份地位,一把抱着她,輕聲安慰着她。

    紫羅蘭哭了一陣,然後抹去淚痕,道:“謝謝姐姐,讓你們見笑了!”

    雲中龍不由嘆道:“世事無常,很多時候很多事,都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不能改變的,就只有努力適應了!”

    紫羅蘭躬身爲禮,道:“謝謝,爲了表示對兩位的感謝,我過去弄一壺酒,陪兩位喝一杯!”

    成若詩想要攔住她,她已經不由分說地走了出去,也就不再阻攔。

    雲中龍雙手一攤,表示與自己無關。

    此時,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兩人等得有點久,好在紫羅蘭終於回來了,她領幾個下人進來,不但有酒,還有幾樣精美的小喫,菜餚。

    下人將東西放置在桌上,便陸續退了出去。

    紫羅蘭很是歉意地道:“不好意思,讓姐姐你們久等了!”

    成若詩忙起身道:“羅蘭小姐,你太客氣了,我們正準備向你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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