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撿到個男神 >第163章
    呂昭見無人應聲,怒意更甚,目光看向前面平靜如水的王子城父,道:“大司馬,你可知田將軍如今何在?”

    王子城父自然知道田園爲什麼不來上朝了,人都被自己殺了,又怎麼來上朝,只是田園死了足有半天一夜了。

    不知爲何直到此刻還是沒有一點消息,這事確實有點令人費解。

    就算是田園那處私宅太過隱祕,沒有什麼人知道,可是出了這麼大的事,那些僕役應該早就通知田家其他人了,怎麼會全無動靜呢?

    口中卻是道:“稟國君,臣不知!”

    呂昭見狀也只得就此揭過,便道:“大將軍田園違令不遵,責其減奉半年,以儆效尤!”接着又道:“各位卿家有何事要奏?”

    不一會,便有朝臣一一上奏,呂昭明顯興致不高,不是說“准奏!”,便是“此事容後再議!”,如此一來,後面的大臣紛紛緘口了。

    這時,高雄站出班列,上前道:“啓稟國君,臣有事上奏!”

    高氏乃是周朝天子所封的齊守之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以說在齊國除了國君之外,地位最是尊崇。

    雖然高雄並沒有在朝中任職,可是無論他所代表的高氏,還是其齊國三大高手之一,武士行館總館主的身份,都足以在此佔有一席之地。

    呂昭一見是他,不由眼前一亮,高雄可以說是對付雲中龍的馬前卒,出力最多,壓抑着自己的興奮感,威嚴地道:“高卿有何事啓奏?”

    高雄昂首道:“今有逆賊雲中龍,欺君罔上,膽大妄爲,幸承國君之靈,將此人收押在天牢之內,臣請早日將其剷除!”

    呂昭對於雲中龍真可謂恨之入骨,可是現在又不想這麼快殺了他。

    就像是貓捉老鼠,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並不急於將其喫掉,更想慢慢逗弄,等到失去耐性之時再果斷下手不遲。

    另外他也知道成若詩與他的情意,如果現在殺了他,可能事情會失去控制,而留下他可以作爲人質,對她施壓,還怕她不臣服?

    遂一副我心甚慰的神情,道:“高卿所言甚是,只是卿家知道此人還有哪些同黨嗎?”

    高雄一聽,頓時一陣茫然,別說是他,便是所有在場之人都是全然不知。

    即使知道公子潘與公子商人與雲中龍關係密切,也沒有人敢隨意亂說。

    除非是國君有意對他們動手,纔會早令心腹之人出來指證。

    只是此刻呂昭的心腹之患乃是雲中龍,他也不想將事情弄得太複雜,真要是逼得幾位公子太緊,以致不可收拾,對他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

    猛地王子城父上前道:“國君,臣有話要說!”

    呂昭只是隨口一問,哪知朝堂之上,竟是無一能答。

    正不知如何下臺,聽他一說,立即微笑道:“大司馬但說無妨!”

    王子城父知道紫羅蘭對雲中龍情癡一片,甘願爲他付出自己的一切,而他本來也很是欣賞雲中龍的人才,武功,加上紫羅蘭的因素,自然是不希望見他死了。

    便道:“雲中龍此人武功別樹一幟,不知他師從何處,如果要殺他,最好莫過於斬草除根,將他們一併誅殺!”

    他的立場很明確,人要殺,意思卻也很明顯,先弄清楚對方的底細再動手,最好是雲中龍有個很強大的後盾,國君等人不敢動手,再不濟,也可以拖延一段時間。

    高雄一聽頓時臉上失色,因爲作爲一個絕世高手,非但要本身有獨特的天賦,過人的意志,更重要的是有一個可以靜心修煉的環境。

    特別是少年高手,若無名師指導,以及合適的武功心法習練,幾乎是完全不可能。

    想到雲中龍二十不到的年齡,無可匹敵的劍法,心中一寒,若真是如此,那他背後的師傅及門派,簡直是無法想象下去。

    呂昭一見高雄的臉色有異,又覺得王子城父所言有理,便道:“大司馬所言正合寡人心意,不知道殿上何人知曉此人的來歷?”

    便有呂潘結交未成之人上前道:“臣聽聞此人有一個世外高人的師傅!”

    呂潘他想要結交朝中大臣,除了自己公子的身份,有云中龍的幫助,亦是其最爲倚仗的,尤其是在武士行館在衆目睽睽之下擊敗高雄之後,他有意無意向他人透露出雲中龍更有一個深不可測的師傅。

    此言一出,高雄,王子城父,國君呂昭均是心下大驚。

    呂昭不敢置信地道:“卿家此言是否屬實?”

    那人原本只是聽呂潘說起過,可是到了此時此刻,已經是退無可退。

    如果說不是,豈不是欺君之罪,當下斷然道:“此事千真萬確,臣敢以身家作保!”說完之後,心中捏了一把冷汗,早知道怎麼也不會出聲了,現在全家人的性命,都是押上了。

    呂昭見答應得他毫不遲疑,心下更玄,便道:“此事事關重大,寡人需要三思,一會退朝之後,大司馬和高卿留下與寡人議事!”

    很快,早朝便草草了事,其他人紛紛離開,只剩下幾名內侍和三人。

    呂昭有點不安地道:“此事該如何是好?”

    高雄雖然武功高絕,可是智謀只是泛泛之輩,聞言也不知怎麼應對。

    王子城父想不到自己原本只想暫時留住雲中龍的性命,事情竟會演變成這樣。

    沉思一會道:“此事關鍵還在雲中龍身上,只要問他,便可一清二楚。”

    呂昭不由點頭道:“好,立刻將提審此人!”

    王子城父躬身向前道:“怕是不妥,雲中龍現在在天牢,若是提審,只怕會引人耳目。”

    呂昭一呆,道:“難不成還要寡人親往天牢審問不成?”

    王子城父應聲道:“此事不宜過於張揚,還請國君權宜行事。”

    呂昭轉念一想,齊國雖大,可是幾乎所有的地方都去過了,而這天牢近在眼前,自己卻從沒去過,此去看看雲中龍被關押在大牢的淒涼模樣,也是大快人心。

    欣喜若狂地道:“便依大司馬之言,高卿與大司馬隨寡人前往天牢一探究竟。”

    呂昭略微改裝,由王子城父拿着國君的令牌,去往天牢。

    只覺所過之處慘叫連連,血雨腥風,直如人間地獄。

    三人暢通無阻地來到雲中龍所在囚牢門外,只見他身着白色囚衣,仰面躺在地上,面色慘白,身上多處傷痕。

    天牢有四名獄卒看守,見三人手持國君令牌,均跪下相迎。

    王子城父目光一寒,喝道:“誰叫你們對犯人用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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