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撿到個男神 >238
    含煙平時對自己的姿色,頗爲自負,平日裏很多男人看到自己都目不轉睛的,或者明明很心動,又假裝不在意,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可是他和那些人完全不一樣,只是隨意地看了自己一眼,便轉往其他的地方,不禁略微有些沮喪。

    青絲遠遠地站定,看向燕無極道:“你是什麼人,他們爲什麼要帶你到神刀門,還有你剛纔怎麼會知道我們在窗外的?”

    燕無極仰天笑笑,大聲道:“我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對啊,我是什麼人?”

    含煙忍不住驚詫地道:“原來是一個瘋子,害我們白白跟了半天!”

    青絲聽得他笑得讓人心酸,神情有異,走過去一捏他的脈動,驚訝地道:“你被人廢了武功,連經脈也全毀了!”這時候才明白,方纔他們在屋裏會說他是一個廢人了。

    含煙一聽他竟然遭遇瞭如此悲慘的毒手,心中更是好奇他的身份和境遇了,不由看向青絲,道:“娘,現在怎麼辦?”

    此處乃是荒野之地,平常極少有人到來,看他現在行動不便、失魂落魄地樣子,要是沒有人照顧,還真是不一定能活着走出去。

    如果沒有遇到也就算了,此刻要是丟下他不管,心裏不免有些不忍,可要是帶着他,且不說是一個累贅,自己母女兩人帶着個大男人,也是大麻煩。

    青絲想了想,既是同情燕無極的遭遇,也想自己這些年殺了不少的男人,雖然他們都有取死之處,可是難免也會有良心不安的時候,此時救他一命,也算是爲女兒積點德吧。遂道:“現在也只有帶着他一起上路了,等到了人多的地方,大家各走各的就是了。”

    燕無極聽她們說話,乃是一對母女,儘管兩人都是古里古怪,心地倒也不錯,心想:與其到人多的地方無以爲生、受人冷眼,或者是被險惡之人利用,失去尊嚴的苟且偷生,還不如干脆留在這裏自生自滅,也免得令她們因自己而爲難。

    打定主意,淡淡地道:“我與兩位素昧平生,也不知道你們有何心思,更沒想要跟你們走。我想在此歇息一晚再說,還請兩位自便!”

    含煙惱怒地一跺腳道:“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娘,別理他,咱們走!”

    青絲沒有想到此人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會拒絕自己的好意,不禁對他高看了一眼,心念一轉:這些年來,他倒是爲數不多能夠讓自己心生好感的男人之一,如此毀了,未免太過可惜,要是將他帶回魔教,以教主的神通,未必就不能有一線生機。

    主意既定,冷聲道:“此時天色已晚,我們也要在此歇息一宿,明天再趕路了。”

    含煙不解地道:“娘,可是這裏如此簡陋,怎麼歇息呢?”

    青絲見狀,沒好氣地道:“又不是我叫你跟着出來的,你以爲是千金大小姐嗎?”

    燕無極見她們不離開,也是無計可施,不久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魔教的一處密室,一名四十多歲、身材高大、相貌威武的男子,赫然是魔教教主向天笑,他詫異地質問道:“青絲,你竟然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竟敢私自將一個外人帶到這裏?”

    青絲自然不能說只因對燕無極心生好感、一念同情,便想到將他帶到了魔教。

    忙解釋道:“回稟教主,屬下知道他被人廢了武功、又毀去經脈,便是如此,神刀門的人也是千方百計想要將其籠絡,可見事情不會那麼簡單,而且我看他雖然武功已廢,卻是骨格精奇,乃是不可多得練武奇才,纔會自作主張地將他帶回來。如果教主因爲有什麼不妥之處,那屬下現在便去將他殺了,以免一錯再錯!”

    向天笑見她毫不猶豫地便要殺人滅口,心下大寬,笑道:“且慢!此人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留着他我另有用處,你不要再難爲他了。”

    暗自忖道:看這情形,她應該對自己沒有隱瞞什麼,奇怪的是此人經脈斷而不絕,難道說是故意的,目的是想要混入神刀門,還是另有所求?

    如果事情果真如此,我何不將計就計,先看看他有什麼企圖,再利用他來爲我所用,豈不妙哉?也罷,我先續其經脈、教以上乘武功,再對他寵信有加,就不信他不露出馬腳來。

    想到此處,便朝一處環境優美的精緻閣樓走去。

    儘管他的經脈並未徹底斷絕,可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延續的,縱然是以他魔教教主的無比神通,也是耗費一個多時辰纔算大功告成。

    一時間功力使用過度,竟是有些疲倦之意。舒展一下身體,才朝門外走去,轉眼見到青絲與她女兒含煙經過,心中一動:想不到這丫頭,竟然就長這麼大了,比之當初其母更美上三分。對了,有她在,還怕不能將那小子手到擒來嗎?

    當即沉聲叫道:“青絲,你過來,我有事要對你說!”

    青絲吩咐女兒兩句,連忙過來見禮,道:“恭請教主吩咐!”

    向天笑淡然一笑,道:“那小子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奇才,你這次做得很好。我剛剛已經替他延續上了經脈,至於能恢復多少武功,就只能看他自己的了。”

    頓了頓,又道:“他初來乍到,對這裏的情況和規矩都肯定不清楚,又不認識其他人,我看暫時就由你女兒照看他一下,等他完全康復了再說吧!”

    青絲心中一驚,不敢相信已然被人毀了經脈的人,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延續上,要不是向來對教主的神通拜服,直要懷疑他是在說謊了。

    再聽教主要自己的女兒去照顧自己帶回來的那個人,自然也已經猜到了他的用意,也可以從此處看出他對那個人的看重,而且人是自己帶回來的,還真是欲拒無門。

    看着揚長而去的向天笑,只能躬身領命,道:“屬下謹遵教主法旨!”

    含煙儘管一千幾百個不願意,可是有了教主的命令和她孃的囑咐,由不得她不聽從。

    這時,燕無極正悠然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竟然是睡在一張舒適的竹牀上,房間的佈置儘管很是簡陋,卻也給人一種乾淨整潔、極爲講究的感覺。

    驀地感覺到全身粘乎乎的,從牀上爬起來,竟是驚喜地發現四肢百脈暢通無阻,不敢置信地隨意施展了拳腳,居然也是隨心所欲,只是力道比之武功未失之前大爲銳減。縱是如此,也已經是喜從天降、大喜過望了。

    這幾天彷彿像是做夢似的,先是莫名其妙地被當成魔教奸細,廢去一身武功、毀去全身經脈,然後被逐出師門,接着差點被神刀門的斷水流派人擄掠到神刀門,後來遇到一對奇怪的母女,想不到隨意的睡了一覺,醒來之後便變成現在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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