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房門被人撞開來,驚惶失措之下,便見燕無極帶着一卷被褥闖了進來。頓時怒不可遏地跳起來,罵道:“燕無極,你果真是無恥之極,看我……”
說着,便想要找他算賬,纔想起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穿,慌亂之中,連忙夾緊一雙修長白晰的玉腿,雙手交叉護在胸前一對初長成的飽滿處。
燕無極心知青絲剛剛上屋頂,只道含煙也已經離開了,現在自己在神刀門的地盤上傷了他們的人和少門主,怕她萬一還在房間內,若是落到神刀門的手裏,後果不堪設想。
誰知道,撞開門之後,竟然會看到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幕:
她一頭烏黑的秀髮溼漉漉地垂散在雪白的肌膚上,一張精緻無比的瓜子臉上不勝嬌羞、滿是嗔怒之意,身影窈窕曼妙。
便在這時,一襲黑衣夜行裝,臉蒙黑巾的青絲從屋頂輕輕地躍了下來,看着燕無極瞠目結舌地站在房間門口,目光死死的看着裏面,不禁遲疑地道:“發生了什麼事?”
待看到房間內含煙赤身裸體的模樣,不由也是一呆。
燕無極這才醒過神,快速地道:“我剛剛打傷了神刀門的人和他們的少門主,此地不宜久留,一會大家在昨天歇息過的那處破廟會合,我先去引開他們!”
說完,揹着被褥返回到了震暈斷水流的房間門前,果然不出所料,守在客棧各處出口的衆神刀門人,聽到動靜後,便紛紛朝這裏趕了過來。
燕無極見他們的人都已經出現在走廊處,一個縱身便跳到屋頂上,又故意不小心弄出了一點動靜,達到目的之後,才迅速地遁往夜色之中。
神刀門的人見到伍拾躺在地上哀嚎,又見他身後揹着一個人,便理所當然的認爲是他劫持了少門主斷水流,留下幾人照看斷了腿的伍拾,其他的人紛紛向他追了過去。
青絲關上房門快速地幫女兒換上衣裳,看她俏臉上既有嬌羞、又直恨得牙癢癢,心中直道:他們兩個還真是歡喜冤家,這樣倒也省得自己多費心思了。淡淡地道:“無極他也是擔心你,不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之後,纔不會管你死活,早就自己跑了!”
含煙“哼!”了一聲,想着要怎麼處置那個混蛋,才能消心頭之恨。
青絲側耳聽了外面的動靜,拉着女兒便悄悄地出了房門,正準備翻身上房,趁着夜色逃逸,便聽得房間的角落裏傳出一聲低低地痛呼聲。
含煙脫開她孃的手,跳進大門敞開的房間內,便見到斷水流正自捂着胸口緩慢地揉搓着。想着他做得那些傷天害理的事,那雙打量自己時的賊眼睛,登時怒火中燒。
斷水流被燕無極一掌震暈,原本沒有兩三個時辰不可能自己醒過來,卻是因爲受了極重的內傷,呼吸不暢,出自一種本能的反應,纔會那麼醒過來的。
此刻看着含煙絕美的臉龐,婀娜的嬌軀,卻是眼中帶有煞氣的朝自己逼過來,斷斷續續地道:“你……你……你……想……幹……什麼?”
含煙看着他驚恐失色地神情,大爲暢快,猛然拔出腰間利劍,對着他的兩腿中間,便是又快又狠地一劍刺下去,接着用力一圈,便見到一團血肉模樣的東西被切割了下來。
青絲見女兒走向神刀門的少門主斷水流,是想將他扣爲人質,哪成想她會直接出手廢了他,滿是驚訝地道:“你瘋了啊!”趕緊拉着正自興奮的含煙,遁入夜色中。
含煙臨走仍然不忘將那團血肉連着自己的利劍,一同狠狠地擲入不遠處的污水池中。
那些原本死命追趕着燕無極的人大多是神刀門的高手,誰知剛剛追出不遠,便聽到斷水流那聲直震雲霄的慘叫,頓時心神都打了個機靈。
他們早就有點懷疑燕無極背上的人不是他們的少門主,甚至於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人,他的目的無非是調虎離山,引開他們這些人,等到聽了慘叫聲之後,就更是確認無疑了。
當下大部分人手匆匆忙忙地趕回客棧,只留下寥寥幾人繼續追趕前面的人
燕無極本身武功便比他們這些人高出不止一籌,而夜色之中更是視線不明,便於逃逸,要不是擔心青絲母女的安危,早就將他們甩開了。這時見他們大多的人不再追來,遂決定先甩開追趕自己的人,到約定會合的地方等一下她們,再作打算了。
稍微費了點功夫,便將身後追趕的人繞遠了,然後到了約定的破廟,果然沒有見到她們母女的身影,想起被褥中的人已經被包住了好一陣,便稍稍地將裹緊的被褥鬆開了一些。
女子嬌柔呼了一聲,一顆美麗的頭顱迫不及待地從被褥中鑽了出來,身子也露出了大半,只見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氣,一雙白藕般的手臂用力的向上伸展着,胸前的一對豐滿宛如倒扣的玉碗,隨着她的呼吸劇烈起伏。
一張美豔動人的臉上滿是紅潤,神情又嗔又喜地道:“人家都怪被你給憋死了!”
燕無極之前在牀上也見過她的裸身,可是那驚鴻一瞥,哪裏比得上此刻般真切、清楚,腦海中不自覺地便想到了自己撞破門看到含煙身子的一幕。
兩相比較之下,此女固然多了幾分成熟的豐腴之美、而含煙那種含苞欲放的清純以及她那既有嬌羞又有嗔怒的美麗小魔女的神態,似乎更是深入人心。
燕無極想到含煙她們兩人遲遲未到,剛剛追自己的那些人都趕了回去,若是與他們遇到,可能難以脫身了,而事情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可以說完全是因爲自己引起的。
目光避開那女子的身體,道:“我還有兩個同伴沒有過來,現在準備過去接應一下,你要走的話請自便,要不就暫時留在這裏,等他們都走了再走也行。”
那女子聽說他要離開,大驚失色地站起身來,趁着他略一遲疑,便光着身子從背後攔腰將他緊緊地抱住,如泣如訴地道:“求大俠不要扔下我!求求你別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
燕無極身子微微一顫,腦海裏瞬間出現一片空白。他自幼在巫山學武,尚未有機會體驗男女情事,雖然在巫山派的時候沒少與玉無瑕、碧無雙打鬧過,可是那更多的是玩樂;也曾與含煙發生過幾次偶然的身體接觸,卻都沒有現在這般直觀、誘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