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撿個王爺過日子 >第六章 意外過敏
    小孩子是種可愛的生物,幾乎沒有人不喜歡,特別是他們歪着頭甜甜的笑時,簡直心都要融化了。但這些人裏,偏偏不包括花容。

    從小在孤兒院裏長大,那裏最多的就是小孩。那些小惡魔,總是趁院長不注意的時候搶花容的食物,搶玩具……小小年紀,她就懂得了弱肉強食的道理。

    成年後,雖然不再討厭小孩兒,但也沒有什麼好感。

    所以,哪怕花景年長的再可愛,笑的再甜,在花容這裏也沒用。

    “容姐姐,上回你回來,不是答應要給我帶西澤國產的彩錦麼?”花景年還沒有意識到,面前的人已經換了芯子,“我娘過些天就要生辰了,我想送給她當生辰禮。”

    花容回憶了下,原身還真答應過他,唉,西澤國的彩錦,那麼稀有的東西,是能輕易應承的麼?

    大景雖然物埠民豐,可在蠶桑上,卻不及西澤國擅長。每年大景都要從西澤國進大量的絲綢、彩錦,光這一項就是巨大的支出。三年前,朝廷頒佈律法,對進貨的數量有了嚴格規定,從此絲綢、彩錦在大景就成了稀缺貨。

    等閒百姓家都是穿麻布棉布,倒也不受什麼影響,可那些豪門富戶卻更加對那些東西趨之若鶩,特別是彩錦,那絕對是緊俏貨,哪家夫人如果穿了一身彩錦出去,絕對會迎來一片羨慕的目光。

    一匹彩錦,有時候甚至能賣到五兩金。

    小孩兒就坐在對面,眼巴巴地看過來,任誰也不忍拒絕。

    花容隨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溫聲道“這個啊,我忘了。”

    “……”

    花景年一下子愣在那裏,就這麼簡單一句忘了?爲什麼會忘記?而且這麼理所當然,連句哄勸的話都沒有。

    可就這麼算了,他怎麼能甘心?

    “容姐姐……那我孃的生辰禮可怎麼辦……”

    花景年眨眨眼,泫然欲泣道,沒有彩錦,別的貴重東西也可以啊。總之,他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往常只要他這麼一哭,不管是他爹孃還是大哥姐姐,都會妥協。當然了,花容也不例外。

    然而,這一次,卻不奏效了。

    花容拍怕他肩膀,語重心長地道“生辰禮不在於貴不貴重,景年你的心意最重要。我知道你字寫的很好,不如親手寫一副字畫給你娘?”

    “……”

    花景年眼裏的淚含着要掉不掉,就這麼呆住了,這是從前那個不善言辭的堂姐?

    這是那個爛好人傻呆呆給他騙的堂姐?

    杏兒站在一旁,聽的也是一愣一愣的,本來她還想着,說不了又要賠上一樣東西。

    可是吧,剛纔那些話,什麼心意不心意的,也像是姑娘會說的話。絕對不是因爲,不想給花景年貴重東西才這麼說的……

    “嗯,這點心不錯!”

    花容眉眼間帶着笑意,心情好了不少,沒事兒的時候,用這小子逗逗樂,倒也不錯!

    花景年見她喫的歡快,也跟着拿了一塊,惡狠狠地咬了一大口,以發泄心中的怨氣。嚥下去之後,只覺得脣齒間有股淡淡的花香,他還從來沒有喫過這樣新奇的點心。

    不知不覺,一整塊就喫完了,他想也不想又拿了一塊。一會兒工夫,小半盤點心,全都進了肚。

    喫完,又自發地給自己倒了杯茶,這才心滿意足。

    好癢!

    花景年的臉上,漸漸地出現了許多小紅點,一直蔓延到脖子下面。

    “娘,娘——”

    他蹭地站起來,朝着外院跑去,這回是真的哭了。

    “……”

    花容看他這樣,也嚇了一跳,該不會是過敏了吧?

    ---

    外院——

    一大早,花文信當真請了村裏的老郎中過來。這位李郎中三十多年前來到花家村,就在這裏定居,從此一直爲村人看病,醫術還算過得去。

    這個過得去,自然是和那些行走郎中相比,和縣城醫館裏的大夫,不能相提並論。

    “二哥,還是讓李郎中給容丫頭看看吧!”

    花文信殷切地道,他身後還跟着一個少年人,一身書生袍,雖不是十分俊俏,瞧着也斯斯文文。

    這少年雖然站的恭敬,眼神卻時不時掃向窗外,聽到花文信的話,神情更是帶着幾分期盼。

    “他二叔,這是我大哥家的小兒子鴻兒,如今在縣學唸書,算是出息了。”

    蕙娘指指自家侄子,頗爲自豪地道。要知道,能去縣學裏唸書的,可不光家裏有銀子就行,那是要通過夫子考試的。只有進了縣學,纔有希望中秀才。

    “孫鴻見過二叔。”

    見說道自己,孫鴻趕忙上前見禮。

    花文遠點點頭,神情淡淡,自從趙廷之悔婚後,他就對縣學沒了好感,誰讓那混賬就是縣學裏出來的。

    這教人子弟,也不單單是學問,人品更重要。

    孫鴻見他如此,心裏不由納悶,聽姑姑說花二叔最喜歡的就是讀書人,爲何見了他這般態度?

    正說話間,就聽花景年鬼哭狼嚎一樣跑了過來,一進門,就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只見他臉上密密麻麻的紅點,再加上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甚是駭人。

    “孃的心肝寶貝喲,你這是怎麼了?”

    蕙娘連忙過去將人攬在懷裏,撩起衣服一看,身上比臉上更多。

    “姑姑,這該不會傳染吧?”

    孫鴻立刻後退幾步,本欲奪門而出,想到此次來的目的,硬生生忍了下來,站到窗邊通風處。

    “這——”

    蕙娘聽了心裏咯噔一下,差點兒把懷裏的人推開,可到底是自己的親骨肉,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放手。

    “娘,我該不會要死了吧,我不想死……”

    花景年一聽,哭的更厲害,差點兒就此背過氣去。

    “當家的,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蕙娘急的六神無主,轉臉看到站在遠處的丈夫,又氣又怨地催促道。

    “三弟,你不是請了李郎中麼,讓他給景年看看吧!”

    花文遠到底見多識廣,瞧着症狀不像傳染病,此時李郎中就在外面等候,正好請過來。

    花文信忙去請人,至於其他事情,現在也顧不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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