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撿個王爺過日子 >第十二章 別有用心
    一直到太陽快要落山,主僕兩個仍舊在半山腰,花容仰望山頂興嘆,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再往上爬。

    杏兒也跟着仰頭向上看——“姑娘,你知道山頂什麼樣子麼?”

    “山頂有一個很大的湖泊,裏邊很多魚,湖水很清,據說湖底的石頭還是彩色的。”

    花容回想着《地方誌》上所寫的,其實她也很想登上山頂看看,奈何這具身體太不給力,爬到半山腰已經是極限。

    “要是我們能像鳥一樣飛上去該有多好。”

    杏兒異想天開道,爬山實在是太辛苦了。

    “……”

    花容也只是覺得好笑,又如何能想的到,她有一天真的用另一種方式“飛”到了山頂。

    “姑娘,咱們趕緊下去吧,太陽要下山了。”

    杏兒看看天色,開始收拾東西。

    “走吧,回去晚了王嫂他們該着急了。”

    花容也跟着站起來,環視着四周的山茶花,等過幾天開花了,她一定要再上來。

    “姑娘,這些蛋還在!”

    經過野雞窩的時候,杏兒興奮地道,然後乾脆利落地將一窩蛋掃蕩一空。

    花容開玩笑道“你好歹給人家留幾個孩子!”

    杏兒一聽,還真放了幾個回去,一臉佩服地道“還是姑娘聰明,等這些小雞孵出來,長大了又能下很多蛋。”

    “……”

    花容失笑,她還真沒有想這麼多!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等兩人下了山,天已經擦黑了。

    王嫂早等在門前,不時張望着,看到兩人的身影,這才鬆了一口氣。

    一回到家杏兒就開始獻寶“王嫂,你看我撿了什麼?”

    “野雞蛋啊,你們之前喫的不就是麼?正好今天晚飯就有雞蛋餅!”

    王嫂莫名,這有什麼好稀奇的?

    山裏好東西多着,老頭子時不時就會上山,蘑菇、筍子、野雞蛋,有時候還能在陷阱裏撿到兔子……

    “我最喜歡喫王嫂做的雞蛋餅了。”

    杏兒嚥了下口水,趕緊將兜着的雞蛋拿到廚房去,果然看到案板上放着一盤金黃的雞蛋餅。

    “姑娘,今天孫公子來了,還送了這個。”

    王嫂拿出一張帖子來,她雖識字,上面寫的卻也看不大懂。

    花容打開來一看,上面工工正正的小纂,大意是請她去參加三嬸的生辰宴。看得出來,這字是下了幾年苦功夫的。不用說,自然是孫鴻的手筆。

    總覺得宴無好宴,可若是不去,她一個晚輩,只怕會被人說不敬尊長,不識禮數。

    “杏兒,你把我那隻銀瑪瑙頭簪找個匣子裝起來,明天給三嫂做生辰禮。”

    花容首飾不少,銀瑪瑙頭簪不貴卻也不便宜,算是中規中矩。

    “明天肯定很多人,姑娘一定要挑一套最好看的衣服。”

    杏兒非但把簪子拿了出來,還從箱子裏抱了一摞衣服,打定主意明天要讓她家姑娘驚豔衆人。

    “就我前幾日穿的那套湖紗就行,明日三嬸是壽星,不能搶了她的風頭。”

    花容擺擺手,不管是多少歲的女人,總是希望成爲人羣中的焦點。

    雖說過生辰,莊戶人家也不可能白日裏拋下田裏的農活,所以慶生大多是在晚上。

    花容特特選了日落的時候去,爲了不在村裏太顯眼,刻意沒有坐馬車。即便是如此,走在村裏還是有不少人同她打招呼。

    這個說,我是你三奶奶……

    那個說我是你二舅爺……

    花家在這裏算是大姓,村裏幾輩人下來,多少都有些沾親帶故,花容只能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簡單同他們打招呼。

    花三叔家在村裏很顯眼,新翻蓋的磚瓦房,比族長家都闊氣。今日還在院裏掛了一盞紅燈籠,裏面的大紅蠟燭還是過年時候用剩下的。

    院裏的梧桐樹下襬着一張木桌,上面放着點心茶水,還有一碟子糖炒瓜子。

    孫鴻和花景年早早就在門口等着,看到花容主僕兩人,立刻迎了上去。

    花容委實有些訝異,三叔三嬸向來愛面子,按理會請不少人來慶生纔對。

    “容丫頭,快進來。人來就行了,還帶什麼禮物?”

    蕙娘將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接了匣子,一臉帶笑地道。

    “難得今年侄女你也在,咱們就不請那麼多人了,一家人安安生生過個生辰就好。”

    花文信從外面回來,左手提着一罈酒,右手拎着一隻燒雞,笑呵呵地道。

    蕙娘從屋裏出來,嘴巴笑的合不攏,容丫頭還真是闊氣,那簪子能值好幾兩銀子呢,也不枉她花錢精心整治這一桌子的菜。

    月掛柳梢,菜上桌,花容對面好巧不巧坐着孫鴻,只要一擡頭就能與他眼神相撞,似有無數情意藏在那雙眼睛裏。

    “娘,我要喫雞腿。”

    花景年站起來,燒雞放的離他有些遠,他夠了幾次沒夠到。

    幾人身後,杏兒自己一個小几,面前是一碗麪條,還有一小碗桂花釀。

    “容丫頭,嚐嚐這桂花酒,家裏自己釀的。”蕙娘一個勁兒的勸酒,“不怕,要是喝醉了就在家裏睡一晚。”

    花容抵不過,到底吃了兩三盞,臉就有些紅,不過她心裏有數,無論如何不肯再喝。再看杏兒,已經趴在小几上醉倒了。

    “鴻兒,你也喝,男子漢大丈夫,就要喝燒酒!”

    花文信倒了滿滿一小碗燒酒推過去,拍着孫鴻肩膀慫恿。

    對面就是美人,孫鴻哪能讓花容小看了他,強忍着喉嚨燒灼般的感覺將酒灌了下去。

    又過了一會兒,花容開始覺得眼前發花——當真是奇怪,以原身的酒量,剛剛那幾盞酒,她根本不可能醉。

    “容丫頭?”花文信試探地喚了一聲,見花容趴在桌上毫無動靜,這纔看向媳婦道,“你去把她扶到牀上照看着,我和鴻兒再喝幾杯。”

    孫鴻這時候已經有些懵,呆呆地點頭,就打算繼續喝。

    蕙娘有些急了,走到丈夫身邊壓低聲音道“差不多就行了,要是把他灌的爛醉,待會兒還能做什麼?”

    花文信一想,還真是,男人真要喝的爛醉如泥,就算給他個天仙也沒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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