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撿個王爺過日子 >第七十七章 撿到寶了
    胡大正在酒樓聽書,忽然聽人說韓老頭兒被人砍了一隻手,當天就逃命一樣離開了清平縣城。

    他心裏不安,又悄悄找臘梅打探消息,卻被告知臘梅已經不在花府。

    他慌里慌張地跑回去,同花文宗報告:“老爺,大事不好了,咱們下藥的事被發現了……”

    “這是兩天前的事,你說,那丫頭既然發現了,爲什麼不報官?”

    花文宗不解,她既抓到了韓老頭和臘梅,人證物證都有,若是她此時報官,自己難逃一死。

    “……”

    胡大隻傻愣愣看着他,爲什麼不報官?他又不是花容,怎麼知道她想什麼?

    “不管是何原因,兵來將擋,我就看看她耍什麼把戲。”

    花文宗並不驚慌,他既然敢做就敢當,成王敗寇,真要被抓了砍頭,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胡大不明所以,暗自盤算着,將全部家當收拾了,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的好。

    ——韓老頭的手,是花容讓甲一砍的。

    順着藤,摸出瓜,除了查到花文宗之外,那個製藥的韓大夫,也被花容揪了出來。

    這個所謂的韓大夫,不過是一個江湖郎中,行走在外多年,偶然得了幾個害人的偏方。

    抓到他的時候,這老頭兒正在喝花酒,頭上簪了一朵紅花,橘皮一樣的老臉上全是脣印,他剛得了銀子,立刻便來花樓尋快活。

    “饒命啊,我說,我全說——這藥炮製不易,二十年我總共也就賣出去五包。十三年前賣給胡大一包,十年前賣給梁老爺的妾侍一包,還有張家……”

    韓老頭是個怕死的,一被抓到,就全部招認了。這藥是他賣出去的不假,可拿着害人的,又不是他……

    一包藥二百兩,胡大自然不會有那麼多銀子,第一次買,鐵定也是爲花文宗半事。

    十三年前,花文宗買這藥,又會給誰喫?

    韓老頭兒擡頭,待看清了花容的長相,哆哆嗦嗦道:“我認得錦娘,你和她長得有七八分像……當初,是李富家的找的我,說胡大在暗中蒐羅一種藥,讓女人不能生……”

    原來,韓老頭和那李富家的也是夾纏不清,後來才知道,胡大也是她一個相好,那女人背地裏也不知道搭了多少男人。

    韓大夫還以爲,錦孃的女兒發現了當初的事情,所以才找他尋仇。

    “花文宗!”

    花容目眥欲裂,她萬萬沒有想到,錦娘並非病死,而是被花文宗下藥害死的。

    甲一踹了韓老頭一腳道:“夫人,要不要報官?”

    “不用,他用哪隻手煉藥,就把他哪隻手砍了,我就看他敢不敢聲張。”

    花容看着韓老頭冷冷道,這人身爲郎中卻製毒藥害人身死,罪不可恕。

    “是。”

    甲一應聲,心中暗道:“都說什麼鍋配什麼蓋,老爺是個狠人,夫人看着嬌滴滴的,竟也要砍人手。”

    但想想也能理解,畢竟,這可是殺母之仇,更何況就連夫人也深受其害。

    “至於臘梅,再查查她的底細,如果沒有問題,就讓周管家找個牙婆子發賣了吧!”

    無論如何,花容不想再看見她。

    “那,花文宗——”

    丙二見甲一最近在老爺和夫人面前頗爲得臉,也急着表現,主動詢問道。

    “不用管,就讓他再活幾天。”

    花容淡淡道,如今她想要花文宗死,便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般輕而易舉。可是,只把他送官問斬,未免太便宜了,生不如死纔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待一切處理完,花容見雲棲梧正看着她,微微一笑道:“害怕了?”

    這話,正是前一日,雲棲梧的原話。

    與雲棲梧當時的緊張不同,花容笑的十分有恃無恐。她並不打算在雲棲梧面前扮柔弱扮善良,愛恨分明纔是她的本性!

    十分難得的,雲棲梧脣角勾起一道淺淺的弧度,眼睛裏也帶着一絲笑意,聲音清冷依舊——“你既不怕,我亦然。”

    花容瞪大了眼睛看他,剛剛她是眼花了吧,雲棲梧剛剛那是笑了吧?

    她一直以爲,雲棲梧是不會笑的,可見他這回是真的開心。

    花文宗下藥這件事,似乎就這麼消無聲息的過去了,花府裏少了一個臘梅,日子還是照舊。剩餘幾朵花知道臘梅因爲背主被髮賣,心中惶恐的同時,更加不敢有二心,做事也更加用心。

    “姑娘,都是奴婢不好——”

    因着臘梅的事,杏兒自責不已。若不是她對臘梅太過信任,也不會給她下藥的機會。

    花容安慰她:“臘梅既然存了心,總能找到機會。”

    “姑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奴婢就隨姑娘去!”

    杏兒抹着眼淚道,心裏還是過不去。

    “那我只能盡力比你活的長了。”

    花容伸手刮一下她挺翹的鼻樑,開玩笑道。

    熟料,杏兒卻十分認真——“咱們商量好了,姑娘萬不能比奴婢先走!”

    花容只當是一時的玩笑話,笑着應了。

    “姑娘,林縣令送來的帖子。”

    心月從外面進來,拿着一張灑金帖道。

    花容打開一看,原來後日是青嵐的生辰,夫妻倆邀請她和雲棲梧到燕樂樓赴宴。

    “秋霜親自送來的,還說縣令夫人特意交代,那一日只請了老爺和夫人,並沒有其他人。”

    心月心中着實驚訝,這林縣令當真是立志要做個好官吧!若是按照慣例,不管是林縣令還是其家人的生辰,地方上但凡有些頭臉的商戶都要湊份子。這雖然不是硬性規定,但也是俗成的慣例。

    藉着這個名目,每年光是辦幾次生辰,那些官員都能撈不少銀子。

    “這可愁人了,青嵐見過的好東西不少,我要送什麼生辰禮纔好?”

    花容將庫裏那些珠玉古董過了一遍,只覺着沒有一件合適的。也不知道,青嵐喜歡什麼。

    “記得姑娘說過,生辰禮重在心意。”杏兒在一旁插話道,“上回縣令夫人來,不是說喜歡姑娘用的面脂麼?不若姑娘將親手做的送她一盒。”

    花容拍手道:“好,就送這個!”

    冬天寒冷天干,大景不論男女,冬天都有用面脂的習慣。花容嫌棄鋪子裏賣的香味太濃,且又油膩的很,就按照方子自己試着做。

    只是,就算有配方,想要改良也不是容易的事,做了十幾次,也不過成功兩三次,統共得了三盒。

    成品麼,還算差強人意,香味淡雅,挑一點塗在臉上,防護效果也不錯。

    不過,除了這個,花容還是另外準備了兩匹上好的雲緞,青嵐一向喜好白色,因此選的顏色花紋也十分素淡。

    …………………………………………

    “其實,你要是能給青嵐畫幅小像,她一定更高興。”

    花容坐在馬車裏,抱着手爐還是覺得冷,若不是青嵐生辰,她是絕不可能出門的。

    雲棲梧淡淡道:“我從不畫人。”

    花容這下可抓到了他的把柄——“你的意思,我不是人了?”

    當初雲棲梧送的那幅小像,她還好好收着呢!

    “……”

    雲棲梧不語,那一日,他並非有心,等反應過來,花容的形貌已經躍然紙上了。

    “你會彈琴麼?”

    花容也不糾結他爲什麼不肯給青嵐畫像,好奇地看着他道。

    “會。”

    雲棲梧點頭,只不知道她突然問這個做什麼。若認真論起來,他彈琴倒是比畫畫好一些。

    花容笑道:“琴也彈得,棋也下鍀,字寫的不錯,畫畫也好,還會武功——我這是撿到寶了!”

    倘若他再長的好看一點兒,得有多少姑娘哭着喊着要嫁他?

    說話間,燕樂樓到了,小二早得了交代,領着花容和雲棲梧上了二樓,進了最裏面的雅間。

    “不是說了未時麼,你們怎麼這麼晚?”

    青嵐早等的不耐煩了,見了花容,忍不住同她抱怨。

    “路滑,遇到馬車和路人撞了,過不來。”

    花容解釋道,隨後接過雲棲梧手裏的雲緞遞過去。

    “這個好看,到時候我讓秋霜做兩身一模一樣的,咱倆一人一套。”青嵐接了雲緞,笑着道,“你那些衣服料子還好,可就是樣式太土了。”

    “你那些衣服,我可穿不來。”

    花容也不客氣地吐槽回去,青嵐偏好那種帶着仙氣的風格,說白了就是冷豔高貴範兒。

    “來,點菜吧!”

    林縣令看着兩人鬥嘴,莞爾道,今天是青嵐生辰,自然是由她點菜。

    “我聽說,你喫暖鍋撐着了?”青嵐邊看菜單邊嘲笑道,“該,讓你有好喫的不叫上我。”

    “我優雅高貴的縣令夫人呢?快把她還來。”

    花容忍着翻白眼的慾望道,如今青嵐在她面前是越發隨便了。先前還姐姐妹妹的,如今只管“沒大沒小”混鬧。

    青嵐說不過她,衝着一旁看熱鬧的兩個大男人道,“夫君,你看她!喂,你倒是管管你媳婦啊!”

    花容投給她一個得意的眼神——怎麼樣,認輸了吧?

    下一刻,手裏被塞了一杯熱茶,雲棲梧淡淡道“喝茶。”

    花容呆呆喝了一口,半晌才反應過來——他還真管啊?

    青嵐在一旁看熱鬧,拍手笑道:“這是茶,又不是酒,你臉紅什麼?”

    “剛從外面進來,有點兒熱”

    花容又喝了一口熱茶,從從容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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