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撿個王爺過日子 >第一二七章 三大望族
    管家來報說花容回來了,花文遠正在書房裏寫大字,最後一筆登時就寫歪了。他也不管,丟下毛筆就往外走。

    從過年到現在,大半年沒見女兒了,以往可從來沒有這麼久過。

    本來他還想着中秋節要不要去容喜莊,哪知道女兒反倒是想到他的前頭了。

    “爹!”

    花容還沒進院兒,就看到老爹在院門口等着,袍子上還有一塊黑黑的,看着像是墨跡。

    “乖!”

    花文遠將女兒抱在懷裏,在她背上拍了幾下,退開一步仔細打量。還好,沒有瘦,看着也比從前有精神了。

    “見過岳父。”

    雲棲梧和周興嗣跟在後面,看到花文遠,恭敬行禮道。

    “這是?”花文遠點頭應了,目光落在雲棲梧身旁站着的小少年身上,“這小孩兒長的可真好,眼睛也有神。”

    周興嗣本來就有些不知所措,被這麼一誇,臉立刻就紅了。不過,心也放了下來,看來師孃的爹爹應該不討厭自己。

    “這是他收的徒弟,周興嗣。”花容比比雲棲梧,又接着道:“他喊我一聲師孃,到了爹這裏,倒是要怎麼稱呼纔好?”

    花文遠越看小孩兒越招人喜歡,笑着道:“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到了我這裏,自然是叫爺爺。”

    “爺爺。”

    周興嗣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喊了一聲。

    “哎!”花文遠大聲應了,走過去拉着他繼續道,“咱們進屋,爺爺給你拿好喫的。”

    說着,也不管後面的兩個,就這麼拉着周興嗣進了正廳。

    花容和雲棲梧也跟着進了屋,就見自家爹把一整盤梅花糕推到了小孩兒面前。

    周興嗣本來不大喫甜的,這時候也拿了一塊,禮貌道:“謝謝爺爺。”

    “老爺,再過半個時辰,你不是約了張老爺去喝茶麼?”

    老管家過來提醒,看老爺這麼高興,指不定給忘了。

    “啊,對,派人給老張說一聲,我女兒女婿回來了,喝茶就改日吧!”花文遠這纔想起來,“你們回來,怎麼沒有提前給我說一聲?”

    家裏有信鴿,傳信兒也快。

    “這不是,爲了給爹一個驚喜麼?”花容笑着道,“您就說,驚不驚喜?”

    “喜,喜出望外。”花文遠連連道,又吩咐老管家,“你去把我書房多寶閣上那柄匕首拿來。”

    老管家有些意外,看來老爺是當真喜歡這孩子。書房裏那把鑲玉匕首,對老爺來說,意義十分不同。

    匕首吹毛斷髮,劍鞘正面鑲着一整塊玉璧,背面有翁大師親手所提小詩一首,那可是著名的書法大家。

    不一時,匕首拿來了,花文遠笑着道:“這把匕首,就送給你防身吧!”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這孩子非同一般,以後的路也定然不凡,這把匕首送出去,也不算辱沒了它。

    周興嗣先去看花容,見她點頭了,這才接過來道:“謝謝爺爺。”

    喫飯的時候,花文遠一直給小孩兒夾菜,連連道:“你現在正長身體,多喫肉,好好補補。”

    周興嗣看着碗裏冒尖兒的飯菜,默默地開喫。

    只是,還不等喫完,一大塊排骨又落到了碗裏。他有些爲難地看向花容,實在是喫不下了。

    “別給他夾了,不然一會兒喫撐了。”

    花容看看老爹,覺得他熱情的有些過頭了,可當着這麼多人,又不好開口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

    花文遠這才收回筷子,頗有些失落地道。

    於是,喫完飯,花容看向雲棲梧道:“剛喫完飯,你帶着興嗣到外面四處看看吧,正好也消消食。”

    雲棲梧知她這是有話要同岳父說,點頭應了,直接領着徒弟出去了。

    “說吧,爹你這是怎麼回事?”花容也不鋪墊一下,直接問道。

    “什麼怎麼回事?”

    花文遠一愣,不知道女兒這問的到底是什麼。

    “幹嘛對人小孩兒那麼熱情?”

    這可不像你……

    “我總覺得他看起來有些眼熟,第一眼就覺得十分親切。”

    花文遠後知後覺地道,這種親近的感覺,連他自己都有些奇怪。

    “……”

    花容無語了,周興嗣他爹是大將軍,自家老爹總不會和周大將軍有什麼關係。所以說,這份眼熟到底是從何而來?

    算了,不說這個了,花文遠擺擺手,或許這孩子只是純粹的合了他的眼緣呢?

    聊着聊着,難免說到生意的事情,花文遠道:“老周前幾天帶着商隊回來了,收購了一批蠶絲,不過不是太順利……”

    原來,從去年開始,景國就有人不斷從雲澤國進口生絲,而今年,進口的數量更是大大的增加。雲澤國百姓擅長養蠶,加上氣候條件,一年可以養好幾批。

    是以,蠶絲一直都是供大於求的。可如今蠶絲的價格生生給炒了上去。即便如此,進口生絲然後在本國織成絲綢,利益還是十分可觀。

    “是黃記吧,他們在全國各州都有分鋪,絲綢量如此之大,自然需要大量進口生絲。”

    花容分析道,只是這樣一來,花家想走同樣的路子,幾乎是行不通了。因爲,黃記等於是把進口生絲這一塊兒給壟斷了。

    “這樣一來,咱們原本的計劃也就行不通了。”

    花文遠嘆氣道,本來還存着希望,而今也只能眼睜睜看着黃記一家獨大,然後把大家往死路上擠。

    這個月,花家的絲綢鋪子幾乎不賺什麼錢了。

    “那也未必,多虧了景環,蠶房那邊有了很大進展,產出的蠶絲就算及不上雲澤國,但織成普通的絲綢也足夠了。如果後期能培育出更好的蠶種,說不定還有希望產出和雲澤國不相上下的蠶絲……”

    在本國養蠶,這個成本,自然比從雲澤國進口蠶絲又要低的多。

    “景環那孩子,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本事。”

    花文遠記憶着,這個小侄子從來都是沉默寡言,就算被推到他面前,也不過是訥訥地喊一聲二叔。

    其實,當初花文遠對這孩子也沒有什麼好感,畢竟花文宗一直盤算着把人過繼到他的名下,明擺着是要算計他的家財。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幸好花文宗離開了楊家。”

    花容總結道,除了花文宗,不管是楊倩柔還是花家三兄妹,那都是不錯的。

    花文遠皺眉:“名義上,他也是你大伯,在家裏說說也就算了,在外面萬萬不可這樣指名道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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