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撿個王爺過日子 >第一三零章 回花家村
    離中秋節還有三天,花文遠帶着女兒女婿還有小孩兒周興嗣,回了花家村。一家團圓的日子,也該讓女婿去拜拜岳母。

    馬車剛到村口,王伯和王嫂就迎了上來,他們已經在村口等了老半天了。

    “二叔,三妹妹,三妹夫……”

    一個圓臉少年笑着走過來,挨個兒打招呼道。而他的旁邊,是不太情願的花景年。

    “景琦什麼時候回來了?”

    花文遠看到這個侄子,笑着打招呼道。雖然弟弟不着調,可這個侄子,還是很討喜的。

    “有兩個月了,學徒期滿,我就回來了。”花景琦笑着道,說完又推推小弟,低聲道:“怎麼不知道叫人?”

    花景年對這個大哥還是相當敬畏的,不情不願地道:“二叔,三姐姐,三姐夫……”

    剛叫完,就看到從馬兒後邊走出來的少年,瞪大了眼睛道:“你是誰?”

    他自負生的好,在村裏那都是數一數二的,如今硬生生被這傢伙給比了下去。

    周興嗣微微皺眉,覺得他這樣十分沒有禮貌,不過還是淡淡道:“周興嗣。”

    “喂,你爲什麼和我二叔他們一起回來?你是誰家的小孩兒?”花景年不客氣地道。

    花景琦見狀,連忙去拉他,笑着道:“興嗣是吧,不好意思啊,景年太沒禮貌了。”

    “他是我徒弟。”

    雲棲梧見他有些尷尬,出聲道。從說話就能看的出,這花景琦是個明白人。

    “什麼徒弟不徒弟……一個走鏢的,還學人家收徒弟……”

    花景年在一旁聽了立刻嘀咕道,只是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被所有人聽見。

    周興嗣本來不願意同他一般見識,見他對師父這般不敬,打定了主意要小小的教訓他一下。

    稍加思索,他快速將腰間的佩劍抽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劍駕到了花景年的脖子上。

    劍身泛着寒光,架在脖子上冰涼可怕,花景年嚇的臉都白了,慘叫道:“拿開,快拿開,你這個野蠻人!”

    周興嗣本來已經打算收劍,聽到最後一句,恨不得直接把人抹脖子得了。不過,他還是知道分寸的,面無表情地將劍緩緩從花景年面前拿開。

    “大哥,咱們走吧!”

    花景年吃了虧,嚇得差點兒尿褲子,又覺得十分丟臉,拉着花景琦就往村裏走。他是不想再和這一家人多呆一刻。

    反正娘也說了,如今過繼的事情泡了湯,他們也沒有必要再處處巴結二叔家。

    花景琦有心同花文遠一行人多說幾句,可無奈弟弟實在不爭氣,只好滿懷歉意地告別了。

    “有空,到家裏來坐。”

    花文遠拍拍他肩膀,真心實意地道。

    “好。”

    花景琦點頭應了,拉着弟弟往家走。

    “咱們也走吧!”

    花文遠擺擺手,讓馬伕繼續往前。

    到了小院門口兒,不等杏兒來扶,花容利落地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迫不及待往裏走。

    後院裏的擺設還是和去年一樣,只是牆上的花兒開的比去年更繁茂了,枝條一道道垂下來,愣是營造出一堵花牆來。

    花容一見了,就覺得特別喜歡。

    那幾竿翠竹,也是鬱鬱蔥蔥的,風一吹沙沙作響,像是在同她打招呼,歡迎她回來。

    “興嗣跟我住前院兒吧。”

    花文遠出聲道,後院雖然有空房,但王伯和王嫂不知道還多出一個人回來,想來應該沒有準備。

    周興嗣點點頭,他住哪裏都可以,只要有張牀睡覺就成。

    “老爺,飯都準備好了,是在前廳喫?還是就擺在後院兒?”

    王嫂做好了飯,過來詢問道。

    “去前廳吧。”

    花文遠道,這院裏的石桌,還是小了些。

    等走的遠了,花景琦冷不丁在小弟頭上重重敲了一下,教訓道:“怎麼一點兒禮貌都不懂?平日裏教你的,都被狗吃了?”

    “我不喜歡他們。”

    花景年捂着頭,委委屈屈地道。

    “你呀……”

    花景琦一直覺得小弟就是任性了些,本質還是好的,可再這麼被爹孃寵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懂事?

    還有娘,總是跟景年說些有的沒的,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嘰嘰歪歪小肚雞腸的?

    “回來了?”

    蕙娘正在院裏餵雞,看到兩個兒子回來,不太高興地道。本來麼,依她的想法,以後兩家再不要打交道的好。

    “娘,我以後還打算在縣城開雜貨鋪呢,人家知道我是二叔的侄子,總是會給幾分面子。你這樣把人徹底得罪了,我以後還怎麼好好做生意?”

    花景琦嘆了口氣,給他娘分析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哎喲,你怎麼不早說?”

    蕙娘一拍大腿道,她一個婦道人家,見識短,險些就誤了兒子的事兒。不過,到底還是大兒子機靈。

    “現在說也不晚。”

    花景鈺好笑道,事實上,他雖然打算在縣城做生意,可卻並不準備借二叔的名頭。家裏人做的這些事情,已經夠讓他慚愧的了,怎麼還能去佔二叔一家的便宜?

    “既如此,等中秋那天,把新做好的月餅給老二送去幾塊。”

    花文信本來蹲在院裏樹底下抽旱菸,這會兒磕磕旱菸袋接話道。

    要不說什麼鍋配什麼蓋兒呢,他們夫妻倆,那就是一個德行。

    “知道了。”

    花景琦聞言,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是萬萬不想爹孃和二叔一家鬧僵的。

    “娘,我要喫月餅。”

    花景年一聽有月餅,眼睛都亮了,哪兒還管其他的。跑到裏屋就是一通翻找。

    “哎喲我的祖宗,這月餅本來也就沒有做多少,還有給族老、族長、村長各家送兩塊兒,再加上你二叔家,也就剩三四塊兒。你現在吃了,過節可喫什麼?”

    蕙娘連忙跟着往屋裏跑,把小兒子給攔住。本來她是沒打算給老二家送,勻出來兩塊兒讓兒子先過過嘴癮也是可以的……

    “族長家裏還送什麼?他們還有心情過節?”花文信在一旁接話道。

    “唉,作孽呀!”

    蕙娘一聽也唏噓不已,花素娥這都是第幾回鬧了?自從去年名聲盡毀,再沒有好人家肯上門提親。能看上她的,不是鰥夫就是身體有疾,花素娥心高氣傲的如何肯答應?

    回絕了幾撥人之後,現在是連上門提親的人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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