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撿個王爺過日子 >第一六一章 營救準備
    看似普通的拜帖,卻是用的景國最講究的雲雪箋,湊到鼻端可以聞到淡淡的清香,字寫的也極爲周正,可以看出下筆之人當時極其認真。

    這樣一封拜帖,就這麼從江州安家家主的手裏,送到了青州白山縣容喜莊花容這裏。

    “安家是生意人,來拜訪,自然也是爲了談生意。咱們這邊安家能看的上眼的,無非也就是咱們的絲綢生意。”

    花容思索了片刻,便得出了結論。心裏有了數,對這件事也就能泰然處之了。

    反倒是丁莊頭他們一個個都激動不已,那可是安家,景國最會做生意的安家能夠讓安家人主動來拜訪,那得有多麼大的面子

    “少夫人,要不咱們把紫藤院重修給粉修一下吧,再添些紅木楠木傢俱”

    這是丁莊頭的想法,紫藤院一向是待客用的,對上安家人可不能顯得寒酸了。

    “不用,既然是他們主動來拜訪,那就是他們求着咱們,你這樣豈不是本末倒置了麼”

    花容搖頭道,就算是安家,她也不打算刻意討好。就算是合夥做生意,那也講究的是一個平等和尊重,沒有誰高誰低,不然這買賣還怎麼做再說了,這生意能不能說的成,還未可知。

    “那,咱們就什麼都不做等着安家的人來”

    真要這麼做,丁莊頭總覺得心中難安,好似怠慢了人家。這也不怪他,畢竟安家在百姓的心裏,那就是財神爺,現在財神爺進門了,可不是得熱情的招待

    “對,什麼也不用做,該怎麼着就怎麼着。”花容笑着道,“不過,到時候倒是可以讓桂枝嫂做一桌全魚宴招待安家人,江州那邊的人生活在水邊,一般都喜歡喫魚。”

    “”

    丁莊頭苦笑,這個可不能聽夫人的,到時候他怎麼也得請個廚子。

    花容淡定地道“不用急,從江州到咱們這兒,至少也要一個月。”

    於是,這張被其他人視爲大事情的拜帖,就這麼被花容拋到了腦後。在她看來,人來了,盡最大的誠意接待就是了,爲此勞師動衆就沒有必要了。

    現在她最擔心的還是老爹和孫鴻,這麼久了,子一他們只說已經行動,但具體如何卻沒有說。

    “喆喆,你外公見了你,一定特別的高興。”

    花容抱着兒子,這纔沒幾天,小傢伙兒看着就胖了不少。楊氏和桂枝嫂都說,一個月長個七八斤那都是正常的。

    喆喆哪兒能聽得懂,幸福地窩在他娘懷裏,打了個飽嗝兒,眯着眼睛又睡了。

    花容小心將他放到牀裏側,半歪着身子盯着看了一會兒,本來心裏還在發愁,不知怎麼竟然睡着了。

    杏兒進來的時候,就見一大一小頭挨着頭,睡的正香甜。

    她笑着走過去,拉了薄被給花容蓋上,又小心出去了。

    。。。。。。。。。。。。。。。

    子一他們連着蹲點兒兩天,終於在當晚找到了機會,趁着那些守衛換防的時候,潛入了最南邊的院落。

    連着找了兩間,裏面住着的人應該都挺重要,一間住着一個姑娘,看衣飾應該來自雲澤國,這會兒正拿着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這姑娘年紀看着不算大,不過那紙上畫的,是織機

    所以說,這姑娘是在研究織機倘若真的能夠將織機改良,那麼這些織孃的效率就會大大提高,確實挺重要。

    另外一間屋裏,住着的正是木管事,此時他正在屋裏看賬本,牆邊一派的架子,上邊全都是各種賬冊。

    此時已經是深夜,這兩間屋子仍舊十分明亮,倒不是點了蠟燭的緣故,每間屋子裏,都懸掛着十幾顆夜明珠,此時正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拳頭大的夜明珠,可是十分的罕見,可在這裏卻被當做照明的工具。

    可見,黃記的財力已經到了多麼可怕的地步。

    子一看了兩間,深吸了一口氣,畢竟只剩下一間,再找不到花老爺子,就再沒希望了。

    這最後一間屋子十分的普通,沒有另外兩間裝飾的那麼華麗,桌上只燃着一根蠟燭,此時燒掉了半截,正汩汩地往下滴着蠟油。

    一箇中年男人半靠在牀上,眼睛半眯着,似乎正在打盹兒。

    子一不敢貿然上前,他沒有見過花老爺子,是以並不知道這位是不是,萬一找錯了人,驚動了木管事,豈不是麻煩

    “咳咳,咳”

    一陣咳嗽聲突兀地響起,連着咳嗽了好一陣才停下,男人睜開眼睛,緩緩地拿帕子擦了擦嘴角。

    子一眼尖的很,立刻看到那帕子上已經沾染了血跡。這個人,竟然病的如此嚴重,已經到了咳血的地步。

    他的心陡然沉了下來,倘若這真的是花老爺子

    看他如今的狀態,根本連走路都困難,這樣一來,勢必要爲他們的營救帶來困難。

    正在這時,一個青衣婢女端着藥碗進了屋,笑着道“花老爺,藥煎好了,快喝了吧”

    子一在外面聽的分明,這麼說,裏面這位還真就是花老爺子。

    花文遠睜開眼睛,看來那女婢一眼,淡淡地道“先放着吧,我一會兒喝。”

    青衣婢女爲難地道“花老爺還是趁熱喝了吧,奴婢也好交差。再者說,你若是不喝藥,這病什麼時候能好呢”

    花文遠忍不住冷笑道“打傷人的是你們,如今在這裏假好心的也是你們。你們要真是這麼好心,那就把我給放了。”

    “這個,奴婢可做不了主。當初我們也無意傷害花老爺,若不是你執意反抗,我們纔不得不出手。”

    那婢女說的還挺委屈,語氣裏帶着幾分嬌嗔,乍一聽跟撒嬌似的。

    花文遠厭惡地看了她一眼道“如今你還在我這兒裝什麼是我瞎了眼,以爲你是一個需要搭救的弱女子。”

    “花老爺是個光風霽月的正人君子,小女子欽佩的很,是以一直以禮相待。還希望花老爺莫要辜負了雲兒這番心意。”

    這叫雲兒的婢女溫聲道,她對花老爺雖無男女之情,但對其爲人卻是十分的敬重。當初,她不着痕跡的引誘,若是一般男人早就上當了,可花老爺卻始終坐懷不亂。

    “你出去吧”

    花文遠卻不欲再同她多說,偏過頭道。

    “那,花老爺可千萬把藥喝了,保重身體要緊,別忘了你還有一個女兒呢。”

    雲兒又交代了一番,到底沒有違逆他的意思,轉身出去了。

    等人離開之後,花文遠坐在桌旁,盯着藥碗,想到她最後那句話,到底還是端起藥碗,將一碗苦藥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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