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佛祖沒有顯靈,否則一個個直接靈山去喝茶了。
哎,無生搖了搖頭。
“無生啊?”
“嗯,您還有什麼事,師父?”無生急忙道。
“爲師有些乏了,咱們先睡覺,明天再談吧?”
“好,那就明天再說。”無生點點頭,看着空虛和尚的臉。
“師父,你這臉色是不怎麼好看,是不是皇書看得太多了?”
“沒事,爲師最近已經很剋制了。”空虛和尚擺擺手。”
“那我先回屋了,你也睡吧。”
嗯,空虛和尚點點頭,然後揮了揮手。
無生出了空虛和尚的禪房,然後回頭看看,油燈也還亮着。剛纔談話的時候,他能夠明顯的從空虛的眼中看到擔憂,自己的這位師父纔是真正的心憂天下。
禪房之中,空虛和尚一個人靜靜的望着燃燒的油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無生早早的就起牀開始修行,在蘭若寺之中他可以大膽放心的修行,不用避諱什麼,他修行的乃是大日如來真經,雖然天上沒有太陽,但是無生心中有,眼中也有,那便是有!
天空之中,厚重的烏雲撕開了幾道口子,有幾縷陽光透過縫隙照落了下來,落在了無生的身上,如同給他披上了一層淡金色的紗衣。
寺裏的其他幾個人起來的也很早。空空和尚一個人在寺院裏面轉悠,看到在修行的無生一愣,站在較遠的地方仔細地看了看,並沒有上前去打擾他,然後衝着空虛和尚的禪房走去,空虛和尚揉着眼睛推開房門正巧看到了走來的空空和尚。
“師兄早。”
“早,無生昨天夜裏回來的?”
“嗯,還帶來了一些消息。”空虛和尚說着話退了一步,想將空空和尚請進了自己的禪房之中,空空和尚擡了擡手,朝外面指了指,他便從自己的禪房裏出來。
“不是什麼好消息吧?”
“是不怎麼好。”空虛和尚點點頭。
兩個人邊走邊說,空虛和尚將無生昨夜告訴他的事情有選擇性的告訴了自己的這位師兄。
“這山下啊,還真是夠亂的!”空空和尚聽後嘆了口氣。
“當年我爲什麼落草爲寇啊,還不是被逼的沒辦法了,飯都喫不上了,只能上山當土匪!”
“現在發生的這些事情都是要大亂的徵兆。”空虛和尚擡頭望着天空,還是有些陰沉,微微可以看到有幾縷陽光刺透了的雲空,照了下來。
“過兩天我準備下山一趟。”
“再去見見你那位朋友?”空空和尚停住了腳步。
“嗯,再去看看他。”空空和尚點點頭。
上一次碰到的黑棺之事一直讓他十分的不安,再加上有人遮蔽了天機,無生這次回來有這麼一說,這山下這麼亂,誰能看得清清楚?觀天閣的那些神通祕法自然是有過人之處的,若是連他們都看不清楚,那纔是天大的麻煩呢!
上午時候,蘭若寺裏的四個和尚聚在了一起,聽無生說起了山下發生的事情,除了感慨之外,他們也沒什麼辦法,這是天下大事,不是靠幾個人的力量就能夠改變什麼的,莫說他們四個和尚,就是蘭若寺鼎盛的時候也未必能夠解決這些紛爭。
當他趕到的時候,臨安城又下起了小雨。
他沒有回自己所在的小院而是去了臨安城,去了一處茶館,今天茶館裏還比較熱鬧,他離開不過半天的功夫,臨安城就發生了大事。
今天上午的時候,臨安城裏的三位富甲一方的商賈居然施粥、發放棉衣,救濟災民,做善事,這着實轟動了臨安城,一時間議論紛紛。要知道那三位商賈平日裏可是出名的很,有名的爲富不仁,今天他們居然肯救濟災民,讓整個臨安城的人都喫驚不已。
“哎,這是怎麼了,突然間轉了性了嗎?”
“不會是良心發現吧?”
“照我說啊,是他們糧倉裏的糧食都發黴了、爛透了,這才肯取出來一部分來救濟災民的。”
“哎,那些糧食我看過了,是陳糧不假,但是並沒有發黴。”
一時間臨安城裏的百姓議論紛紛。
那些因爲水患無處可去,喫不飽、穿不暖的災民們卻是能夠因此喫飽肚子,穿上暖衣服,很大可能會救他們一命。
雖然這幾個商賈並不情願,但是這的的確確是在做善事啊!
“不錯,沒陽奉陰違。”無生聽後點點頭。
轟隆,咔嚓,天空之上突然陰雲翻滾,雷電轟鳴。
怎麼回事啊?
人們都擡頭望着天空。
嘩啦,停歇了沒兩天的雨又下來了起來,很快變成了傾盆大雨。
“奇怪了。”無生擡頭望着天空。
該不會又發什麼事情吧?
離開茶館之後,無生回到自己所住的小院,在院門外有一個女子,一身黑色的長袍,遮住了婀娜的身子,臉上帶着面紗,露出一雙勾魂奪魄的眼睛,撐着一把雨傘,靜靜的立在雨中,彷彿一朵黑玫瑰。
“是你”
這女子是昨天來找過他的那位詩蓉。
“詩蓉見過先生。”
“這次又有什麼事啊?”無生身體三尺之內,滴水不沾。
“小女子今日來是有要事要告訴先生。”
“什麼事?”
這一男一女兩個人就站在門外,風雨之中。
“今天上午,蘇家家主蘇和與東海少龍君敖瀚在慈西會面,談了什麼外人不知道,但是在敖瀚在回東海的路上遇襲,東海大怒,興兵而來,討要說法。”
詩蓉的這一番話讓無生大喫一驚。
“討要說法,向誰討要?蘇家嗎?”
“敖瀚是在和蘇和見面之後遭人埋伏而受的傷,這件事情自然是蘇家的嫌疑最大,敖瀚的弟弟敖盛已經摔兩外東海大將及一衆兵士來到了臨安城,蘇家之外。”
“已經來了?”
“來了!”詩蓉道。
“這大哥剛受傷,做弟弟的接着就來了,怎麼感覺跟事先商量好了似的,那兩位莫不是在演戲?”無生道。
“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
“來這裏之前,家主特意叮囑讓我轉告先生,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先生無論要做什麼一定要慎重。”
“家主?”無生望着詩蓉,想起了那位粗獷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