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多麼諷刺的字眼！
慕容淵蹙起眉頭，銀牙一咬，“你知道的，我明明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東方婧嘆了一口氣，“淵哥哥是不相信我犯了事，不相信整個太子府通敵叛國，淵哥哥是想要從我口中套出點證據出來，好幫我翻案。”
“可你什麼都不肯說！”慕容淵氣得跺腳，“你當初若是說了，興許我就有法子……”
“有什麼法子？！”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東方婧打斷，“去陛下面前和當時最受寵的皇子對着幹麼？！你區區一個大學士，怎麼鬥得過滿腹黑水的尉遲墨？！”
“我！”慕容淵被她嗆得說不出話來！
“況且，我當時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東方婧垂下眉頭，“我若是有證據，當初就是拼了這條命，我也會爲無憂太子翻案，爲整個前太子府翻案！”
慕容淵聲音哽塞，“後來，我就聽說鴛鴦閣大火，你葬身火海，屍骨無存！我去那片廢墟里找過，可是什麼都沒有找到！我以爲你真的死了，想不到你……”
“我確實死了。”東方婧聳了聳肩，“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人叫做鍾離挽雲，這個世界上已經再也沒有東方婧了！”
慕容淵雖搞不懂其中緣由，但他堅定地相信，眼前的人必然就是他的婧兒。
“你是東方婧也好，是鍾離挽雲也罷。”慕容淵輕嘆了一聲，“我永遠都是你的淵哥哥。”
東方婧沒有功夫與他繼續話家常，而是長話短說：“挽雲今日來見淵哥哥，是有一事相求。”
他已經在無趣地翰林院荒廢了一年，不想再這樣毫無目的地混下去。
“與其說是在幫我，倒不如說是在幫淵哥哥你自己。”東方婧輕笑了一聲，“尉遲墨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你三番四次將他擋在門外，就不怕他報復麼？”
慕容淵怔了怔，“以他的個性，倒是真做得出來。但當初婧兒你是在他手上栽得跟頭，我說什麼都不能讓他如願！”
“爲什麼不能呢？”東方婧莞爾一笑，“我今日來，就是給你出主意的。別得罪尉遲墨，他要什麼，你就給他什麼。”
“什麼？！給他？！”慕容淵眉頭一緊，“他若是真用我的詩詞打動了陛下，令藍嬪復位，那我以後還有什麼顏面面對婧兒你？！”
“有了詩詞就能令藍嬪復位？”東方婧笑出聲來，“淵哥哥，你是高估了你自己的詩詞，還是高估了尉遲墨的能耐？！”
“什麼意思？”慕容淵擡眸，瞟了他一眼，“漢時，司馬相如給陳阿嬌寫《長門賦》的典故，你可是知道的！我的文筆，未必比司馬相如差！”
“淵哥哥的文筆確實不比司馬相如差，甚至還要好上幾分。”東方婧笑了笑，“可是《長門賦》有了，當年的陳阿嬌就真的翻身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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