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還在禁足,用完晚膳,便靠在躺椅上小憩。
一道黑影閃了進來,那人摘開斗篷,朝着容妃行了個禮,隨即便道:“主子吩咐奴婢盯緊了玉華臺,奴婢今日有所發現。”
“說。”容妃因恭王和寧王禁足,免不了對玉華臺存有敵意。
“恭王與恭王妃雖已成親,卻不像外界傳聞的那般恩愛。今日恭王遲遲未歸,恭王妃怕是要獨守空房了!”那宮婢掩面道。
容妃一聽,眸光一動,立馬坐直了身子,驚喜道:“當真!”
“千真萬確!”
容妃扯起嘴角,面上多了幾分陰狠:“宗政扶蘇啊宗政扶蘇!你我原本井水不犯河水,你偏要多管閒事!現在好了,這抗旨不遵的罪名,你是逃不掉了!”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終能剷除眼中釘!”
“豈止是剷除眼中釘,今日本宮要一箭雙鵰,滅了恭王府和丞相府,斬斷寧王的左膀右臂,爲我兒開路!”容妃拍案而起,“來人!移駕承乾宮!”
“娘娘留步!”容妃身側的宮女小蝶連忙將她攔住,蹙眉道,“娘娘尚在禁足期間,此時出門,也是抗旨不遵!即便是見到了陛下,陛下也未必會聽娘娘的話”
“嘶”容妃倒吸了一口涼氣,撫了撫胸口道,“本宮險些忘了這茬!以往都是宮中太監們幫着打點的,這禁足不禁足倒也沒有影響,但今日是面見聖上,自然不能胡來小蝶,你可知道今日陛下翻了誰的牌子”
“奴婢一直盯着呢,是紫竹軒的琪嬪。”小蝶接着道,“聽說她已經打扮了一下午了,就等着陛下駕臨呢。”
“可她沒沒病啊。”小蝶滿面不解。
“哼!”容妃冷哼一聲,“本宮說她病了,她就病了!”
小蝶眸光一動,立馬明白了過來,“奴婢這就派人去通知敬事房的曹公公,讓他安排陛下重新翻牌子!”
“嗯。”容妃滿意地看了她一眼,“你這丫頭靈氣,不比冬梅差到哪兒去。”
小蝶滿面笑意,“時間趕得緊,奴婢這就伺候娘娘沐浴坐上陛下的皇攆!”
“嗯”容妃應了一聲,隨即瞥了一眼那個戴着斗篷的宮女,“你也早些回去吧,別叫人發現了你的身份。”
“是。”那宮女應承一聲,從偏門匆匆離開。
承乾宮。
曹公公端着各宮的牌子上前,哈着腰道:“陛下,今兒個紫竹軒的主子病了,不能侍寢。”
“琪嬪病了朕怎麼不知道”寧帝放下手中紙筆,擡頭問道,“今日在御花園,朕才見了她,不是好好的麼”
“大約是下午在園子裏吹了風,晚上就發熱了,這會兒呀燒着呢!容妃娘娘還派人給她送了甘草湯過去”曹公公斂起眉頭道,“琪嬪娘娘怕傳染陛下,特意讓奴才回來覆命,請陛下再翻一次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