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這就帶人去寧王府守着,只等沈讓將卷宗交給寧王,抓他們一個現形!”花影不由握緊了拳頭,牙關一咬道,“鍾離挽雲折掉屬下一隻臂膀,屬下就折掉寧王的一隻臂膀!”
“不行!”尉遲墨擺手阻止。
“爲什麼!”花影滿面疑惑,語氣中不免藏有憤怒。斷臂之仇,仇深似海,豈能不報!寧王是第一個,接着就是恭王,然後是丞相府但凡與鍾離挽雲有關的人,他都已經嫉恨上了!
“本王說了,前太子案是父皇心中的禁忌,既然是禁忌,不管由誰提起,都不免觸怒父皇。翻閱前太子案卷宗,錯在寧王,可抓着此事不放,那就是本王的不是了!”尉遲墨扯脣譏笑,“本王在宮中已經沒有母妃照拂,棋差一招,便滿盤皆輸,本王錯不起了!”
“那該怎麼辦難道要任由寧王去研究前太子案的卷宗麼!”花影有些焦急,“萬一他真的研究出什麼破綻來”
“就是要他發現破綻!”尉遲墨似胸有成竹,一掌就震碎了桌案上的茶盞,“本王不但要他發現破綻,還要他親自拿着前太子案的卷宗,去父皇面前,告發本王!”
“什麼!”花影震驚不已。
尉遲墨扯嘴一笑,“本王要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屬下明白了。”花影若有所悟。
尉遲墨緊閉眼眸,似是想了好久,才道:“本王記得,前太子案的關鍵是一個涼國將軍。”
“本王記得,他是在太子府被擒的。”
“可不是”花影細想一番,“這事兒,還是前太子妃給主子遞的消息。”
提及前太子妃,尉遲墨的眸光驟然一黯,面色變得難堪起來。
花影自知失言,忙跳過那茬兒,接着道:“後來這位公孫將軍被打入天牢,由刑部審理。刑部尚書張顯之審不出個所以然來,又因爲此事涉及太子無憂,這才請旨聖上,由主子親自審理。最後,是屈打成招的”
“嗯。”尉遲墨似乎很滿意,“屈打成招,那捲宗上可有體現出來”
“自然沒有。”花影搖頭。“主子放心,前太子案,屬下做得滴水不漏。就算寧王一個字一個字的琢磨卷宗,也查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不!”尉遲墨突然搖了搖頭,捻起一縷頭髮,睨了她一眼道:“你現在就去辦,不管用什麼法子,本王要它體現出來!本王要寧王一眼就看出公孫藐是屈打成招!”
既然要給寧王下餌,就要下一劑最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