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個問題。”容芯若咬牙,目光毒辣地望着她。
“說。”東方婧惜字如金。
“容大哥到底被你藏去了哪兒!”容芯若眉頭擰成了一團。
“也許就在我屋裏呢”東方婧笑笑,滿臉不屑。
“不會的。”容芯若扯了扯嘴角,“賢妃娘娘的裙裾撕碎了,很明顯是翻窗的時候扯碎的她是剛剛趕到。你這麼警惕的人,既然一早知道我會上門,就絕對會做兩手準備,萬一賢妃娘娘趕不到,我從你屋裏搜出容大哥,對你而言,豈不是難以啓齒地羞辱”
“在隔壁房間。”東方婧淡淡回答,“在我家王爺的房間。”
“不!怎麼可能!”容芯若此時的喫驚程度遠遠超過了方纔賢妃出現時的喫驚,眼裏的女人哪裏來的膽子,居然敢挑戰恭王的底線!
“怎麼不可能”東方婧冷嘲出聲,“我家王爺壓在你身上的時候,難道沒跟你說麼我和他不過是掛名夫妻,相互利用,毫無感情!我與容大哥有什麼關係,他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我爲什麼不能將容大哥藏在他的房間”
“你說什麼”容芯若驚恐不已,“那天在錦繡宮,你你也在你也看見了!”
“對!”東方婧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堪堪與她對視,“芯嬪娘娘,我就是那隻打碎花瓶的小野貓呀!”
東方婧的臉色陰冷下來:“今日,我同你攤牌,就是要告訴你!你和我家王爺苟且的事,我全都看在眼裏!你若是再觸犯我的底線,也別怪我張嘴亂說話!”
東方婧甩手起身,隨後彎起賢妃的手,朝着前殿而去。
前殿,書房。
賢妃眉頭緊蹙,冷着張臉道:“阿婧,你此舉過分冒險了!”
“賢妃娘娘也是性情中人,該早就猜到我的選擇。”東方婧脣邊泛起一絲苦笑,“如果那日在延禧宮護着我的人是王爺,喝下那碗藥的人也是王爺,興許我也不會走到今日這一步。”
太后壽辰那日,宗政扶蘇的冷淡,賢妃親眼可見,自是無話可說,只能輕輕一聲嘆息。
“賢妃娘娘,你可知道”東方婧想問她知不知道恭王的身份,可轉念一想,走上了復仇這條路,無憂的身份遲早都會曝光,贏了最好,萬一贏不了,知情的人都會受到牽連。未免賢妃和寧王跟着受累,倒不如不讓他們知道的好。
“知道什麼”賢妃蹙了蹙眉。
“沒什麼。”東方婧攏了攏衣襟,“是我想多了。時候不早了,賢妃娘娘借上香的名義出宮,還是早些回去吧,以免惹人猜忌。”
“好。”賢妃溫婉一笑,“如今的扶蘇似乎變了,你也要小心,凡事萬不可觸碰了他的底線。”
“嗯。”東方婧表面點頭,心裏卻在苦笑:宗政扶蘇心裏根本就沒有我,我又怎麼踩得到他的底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