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但姚嘉素來與太傅府交好，即便太子殿下不吩咐，想來他心目中的人選也是東方靈曦。”翡翠微微一斂眉頭。
“呵……呵呵。”鍾離語嫣冷笑出聲，“東方靈曦？一個連生育功能都沒有的女人，還想驗出神女？想成爲天下之母，真是可笑！”
“但姚嘉若是真的在天靈石上動了手腳，咱們……也沒法子。”翡翠一臉焦慮。
“誰說沒有？”鍾離語嫣冷冷扯了扯嘴角，“你回一趟丞相府，帶話給爹爹。他縱然已經看不上我這個女兒，但也不可能眼睜睜讓別人家的女兒白白佔了便宜！”
翡翠連連點頭：“是。”
“等等！”鍾離語嫣彷彿又想到了什麼，突然間將她叫住，“這件事，想法子讓三夫人知道，我孃的仇，是時候報了！”
“奴婢不明白。”翡翠眉頭緊鎖。
鍾離語嫣招她上前低聲耳語，翡翠一聽，面上滿是驚喜：“主子這一招借刀殺人，奴婢實在佩服，奴婢這就去安排。”
丞相府。
鍾離毅正在書房處理公務，容鶯鶯端了糕點進來，笑道：“老爺，鶯鶯剛做的紅棗糕，還熱着，您嘗一嘗吧。”
鍾離毅沒有擡頭，只是隨手捏了一塊，放在鼻尖上嗅了嗅，便直接扔在了一邊，幹扯着脣角：“裏面放了薑絲，老夫對薑絲過敏，喫不得。你拿去倒掉吧！以後再做這些東西，先問問阿寧，我的口味，她最清楚。”
“好……好好。”她乾笑了兩聲，“往後鶯鶯會多多向姐姐請教。”
“恩。”鍾離毅又哼了一聲，從頭至尾都沒有擡頭看容鶯鶯一眼。
恰當此時，管家進門，笑道：“老爺，大小姐派人帶了端陽節的茶點回來。”
“語嫣？”鍾離毅眉頭一皺。
“正是。”管家連忙命人將東西擡了進來。
鍾離毅隨即起身，翻了翻箱子裏的東西，嘴角禁不住露出一絲鄙夷，“糕點？糉子？居然還有青稞面？太子府一場大火，將我丞相府給她帶過去的嫁妝都燒光了，她不得太子歡心，連些閒錢都湊不到了，竟然拿這種下人喫的東西來忽悠我……這個女兒，當真是白養了！”
容鶯鶯想了想，忙笑道：“可不是麼？語嫣不得寵，畢竟她只是個側妃，上頭有正妃壓着，連每個月的月錢都被人管得死死的。挽雲可就不一樣了，鶯鶯可聽說了，恭王殿下寵愛恭王妃入骨，金山銀山都給她花呢，這端陽節將至，也不知挽雲給老爺送了什麼好東西？”
東方婧素來就不把鍾離毅放在心上，別說是端陽節，就是春節、中秋，她也都是自動忽略不計的。容鶯鶯心裏頭嫉恨着三房，故意戳鍾離毅的痛處。
鍾離毅的臉色當即就冷了下來。
“難……難道挽雲還沒有送端陽禮回來？”容鶯鶯故意掩了掩脣，一臉驚訝，“興許……興許是已經備好了，還沒送過來而已，老爺可別錯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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