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奪禁軍軍權,惡意炸燬先帝皇陵,縱然他是太子……這樣的罪名,他也抗不起!一旦坐實,就算父皇念着血肉親情不殺他,那他這費盡心機才謀來的太子之位,也鐵定保不住了!
“是花護衛吧?!微臣記得,當初花護衛夜闖玉華臺,與恭王妃打了個賭,結果輸得慘烈,硬生生押上了自己的一條手臂!”夏卿嵐適時出聲。
“夏大人,你可不要信口開河!”尉遲墨目眥欲裂,試圖堵住夏卿嵐的嘴!
夏卿嵐冷冷挑眉:“衆所周知,花護衛是太子殿下的影守,整日與太子殿下都是形影不離的。只是今日,微臣剛巧沒瞧見花護衛跟着殿下進宮,這纔有了小小疑慮……微臣只是猜測,太子殿下又何必如此激動?是不是花護衛,命人打盆水來,給她擦乾淨臉,一看便知!”
“這樣醜陋的奴婢,豈不是污了我父皇的雙眼?!”尉遲墨手心裏溼瀝瀝的,面上還故作鎮定。
“無妨。”寧帝高坐大殿之上,聲音清冷,“來人,給這個奴才,淨臉!”
“是。”李德安躬了躬身子應承,隱約覺得要出大事。
花影口中塞着布條,無法開口,只能痛苦地搖頭。
尉遲墨怨恨地望着她,恨不得一劍將她斬殺!可是那有什麼用?就算殺了她,父皇一樣可以驗她的屍體,只要認出她是花影……他這個太子就做不成!
禁軍統領上前一步,在尉遲墨焦灼的目光之下,飛快將花影的臉洗得乾乾淨淨!
“是花影!就是花影!她毀容之後,微臣是見過她的!”
“確實是花護衛不錯!”
“……”
朝臣議論紛紛,一時之間,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尉遲墨。
寧帝的臉憋成了豬肝色,額上青筋暴起,隨手就將桌案上的硯臺,奮力朝着尉遲墨砸去!
尉遲墨不敢避閃,硬生生捱了一下,額角破裂,墨汁灑了他一臉,狼狽不堪!
“太子!你倒是給朕解釋解釋,你的影守爲何會跑去禁軍軍營?!爲什麼她一去,禁軍軍營就出了事,先帝皇陵就瞬間被炸燬?!”寧帝氣憤不已,“朕一直以爲你只是有幾分野心,卻不想你爲了爭權奪勢,已經無惡不作了!”
“父皇,兒臣沒有……”尉遲墨百口莫辯,“兒臣從未想過要炸燬先帝皇陵,兒臣只是……”
“只是什麼?!”寧帝追問。
只是下令給花影,命她點燃彈藥庫的千斤彈藥罷了,誰知道這好端端的彈藥庫沒爆炸,先鋒營反倒着火了?
尉遲墨心中縱有千萬委屈,也不敢將實情和盤托出。
他狠瞪了宗政扶蘇一眼,而後硬生生將到了嘴邊上的解釋吞回肚中,撲通一聲朝着寧帝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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