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第一眼便看到衣衫不整的月希,見他肩膀和胸前的肌膚如此暴露在外面,上面還有被撕扯衣服留下的抓痕,在他白皙的皮膚上看上去是那麼的刺眼,觸目驚心。突然有些不明情緒的皺眉將自己的披風解下,披在月希身上,然後用劍將綁住月希的繩子割開。而在此時月希小聲的說了一句:“是齊王。”
“王爺。”沈依依哭的梨花帶雨的撲到陸離的懷中,而陸離則是將她抱在懷中輕聲安慰着:“依依,別怕,沒事了啊。別怕。”
“饒命啊,王爺,饒命,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絕非本意啊。”刀疤男一臉驚恐的跪在地上求饒。衆人見自己老大都求饒了,也紛紛求饒:“是啊,王爺,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並未傷到沈小姐啊,求王爺開恩啊,王爺。”
“沒傷到?等你傷到了還有你狗命求饒嗎?”陸離語氣冰冷中帶着怒氣的看着跪在地上求饒的幾個人。
“不過,本王可以給你們一次機會,明日隨我上朝,指出幕後真兇,本王便放了你們。”陸離悠悠的看着他們。
“好好好,只有王爺願意放過我們,讓我們做什麼都行。”
“帶回去。”陸離一聲令下,門外的侍衛將幾個蒙面人抓起來帶回了離王府。
“月希你沒事吧。”從陸離懷中出來的沈依依,趕緊查看了月希的情況。
“姐姐,我沒事,沒事,只是衣服被撕碎了而已,看來你又得給我買衣服咯。”怕沈依依擔憂,他趕緊轉移話題。
“依依,我們回去吧。”陸離攙扶着沈依依便向外走去,而月希和阿圖也跟在後面,因爲被綁太久,月希的腿有些麻木了,走路一瘸一拐的。陸離給了楊意一個眼神,他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過來攙扶着他。、
第二日早朝。
“父皇,我完全可以認爲六弟是在栽贓陷害。”一個略微胖乎乎的男子站在陸離對面說道。
“父皇人證在此,四皇兄何須狡辯。”陸離不卑不亢的看着齊王說道。
“人證?你是說這幾個人嗎?”齊王一副輕蔑的指着地上跪着的那幾人笑道,“我也可以認爲這是六弟爲了陷害我故意找來的所謂的人證。”
“我的王妃沈依依昨夜和丫鬟一起被綁,幸虧我解救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幾人便指認是奉了齊王也就是四哥你的命令。”陸離指着地上的那幾人看着齊王說。
“六弟可真是天真啊,隨便找幾個人便說是本王綁架了你的王妃,你們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齊王突然眼中帶着異樣的看着地上那幾人。
“你們不用怕,據實交代。”陸離看着跪在地上的那幾人說道。
“回回陛下,我罪人是是受了受了離王的指使誣陷齊王的,離王威脅我們說不按他說的做便殺了我們,還有滅了我們滿門,我們不敢不從啊,求陛下開恩,陛下開恩吶,”那幾人像搗大蒜一樣不停的磕着頭求饒。
“你胡說,本王何時指使你們了。”,陸離突然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王爺,求求你了,既然事情已經敗露,我等死不足惜,還望王爺放過我們的家人啊,求你了王爺。”只見那個刀疤男哭的稀里嘩啦的抱着陸離的大腿。陸離在天界時本就不是什麼爾虞我詐之人,在凡間也是因爲自己的母妃不受寵,自己一直被打壓所以才選擇還擊,可卻還是失算了。
“父皇,兒臣所說句句屬實,並非誣陷。”陸離知道此時自己的解釋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此事還需審查,先將這幾人和離王打入天牢,待證據確鑿之日在定奪。”說完皇帝臉色暗沉的離開了。
“小姐,聽老爺說今日離王殿下在朝堂上指認齊王罪行的時候,卻被齊王反咬一口,現在王爺已被押入天牢了。”阿圖氣喘吁吁的跑進房中告知沈依依。
“什麼?王爺被抓了?怎麼會這樣,那幾個人不是答應會作證的嗎?”,正在書房中看書的沈依依不敢相信的聽阿圖說陸離被抓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該怎麼辦?”,沈依依慌的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麼辦,緊緊的抓着阿圖。
“小姐,你別急,我們去離王府,問問楊意具體情況。”,阿圖還算機靈的安撫着沈依依。
“沈小姐,不必太過擔憂,王爺只是暫時被收押,屬下會想盡辦法救王爺出來的。”,到底會如何,他自己也不知道,現在只能先安慰着沈依依。
“也就是說那些人臨時翻供了?”,一旁的月希問道,原來他不放心沈依依和阿圖獨自前來,便陪她們一起過來了。
“是的。”楊意此時也放下了對月希的成見,把具體情況和月希說了一遍。
“臨時翻供不外乎有兩種可能,第一是自己的生命安全遭到威脅,第二是家人的生命安全被脅迫。可是按你說的朝堂上那些人甘願自己赴死,那就證明自己不怕死,那麼怕的就是妻兒老小了。”月希手指輕輕點在自己的鼻尖上,冷靜的分析着。
“而我們想要救出陸離,啊不,是想要救出王爺,第一,必須先保證他們家人的安全,這樣他們毫無後顧之憂便會說出實話。第二,找到齊王賄賂或者說脅迫他們的證據;第三,收集其他證據將齊王一舉拿下,不給他翻身的機會。”
“可是這個齊王如此狡猾能在朝堂之上反將一軍將王爺送進天牢,我們又談何容易找到他的罪證呢?”一旁的楊意滿臉愁緒的看着月希問道,其實他一直都在懷疑月希的身份,而此時他可以這麼分析出救王爺的辦法和擊敗齊王的妙計,他心中的懷疑一絲一絲的在退去。
“那日綁架我們的有五六個人,而就算不是所有人都成親,但至少是有父母兄弟姐妹的,但是這些日子從未聽說那裏突然出現大批死人,一個兩個死人倒還好說,可是大規模的幾十人想隱瞞是不可能的,所以就證明他們都還活着,既然活着那肯定就被監視軟禁着,這麼多人需要喫喝,那麼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想齊王應該不會交給普通的下屬去做,那必須是他的心腹。所以我們只需跟蹤齊王的心腹,便能找到那幫人在哪裏。你說大批人被軟禁而且齊王心腹還在此處,這是爲何呢?”月希看着楊意,一副到你表演了的樣子。
“這就說明此事必然和齊王有關。”楊意會意的點頭道。
“是的,縱使這一條不能定齊王的罪,我想這些年你和王爺也收集不少證據了吧,到時候認證物證據在,論他如何狡辯也沒有辦法脫身了。”,月希一番分析解釋下來,口乾舌燥的舔了舔嘴脣,而楊意見此立馬給他倒了一杯水,遞過來。
“恩,多謝,眼力見不錯嘛。”月希突然打趣楊意道。
“你哼。”楊意被他說的生氣的哼了一聲。
幾人一直在廳中商量對策到晚上,沈依依便和月希他們回來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