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黃河靈異檔案 >【第0300章】胡爺我燉了你
    我和燕採寧之所以驅車幾百地來到這個地方,本來就是爲了會一會老渦子裏面的那個凶神怪物,所以我只是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許老師卻是緊張了起來,再次一本正經地對我說,廟小妖風大、潭小怪事多,年輕人你可別小看了這個老渦子啊,當初省水利廳調來的三個國家一級潛水員下去勘探的時候,兩個失蹤一個嚇傻。

    見許老師提到了我曾聽說過的那件怪事兒,原本正打算告辭離開呢,我卻再次敬上一支“帝豪”,很是感興趣地乾脆學着他的樣子在草地上坐了下來,問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因爲我覺得許老先生好歹是個退休教師,至少是個文化人,比一般文盲村民說話更可靠更符合邏輯一些......

    提起老渦子的當年往事,許老師長長地吸了一口煙,慢慢說道,你們兩個剛纔從那個水利碑文上應該也看到了,老門潭隔幾年就有水患水災而且很厲害;

    解放前咱就不說了,光解放後也有幾十年,但是一直到八二年(1982)還在沒治住它,八四年省水利廳又專門針對老門潭弄了個險工模型試驗,然後和水利部一直折騰到八八年纔算是治住老渦子;

    武漢長江大橋好像是五五年九月動的工,到五七年就修好通車了,才用了不過兩年的時間;但是爲什麼老門潭這個小小的渦子工程會折騰那麼多年?這裏面詭異厲害着呢......

    上了年紀而且又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樣,許老師居然會拿武漢長江大橋的工程與老門潭的水利工程作對比,而且在時間上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這讓燕採寧都是眨了眨美眸很有趣味地聽了起來。

    見採寧也是很有興趣聽下去,我連忙又遞給許老師一支菸,很是客氣地請許老師不妨講講究竟是怎麼回事。

    “行,我這人畢竟教了幾十年的書,也算是個爲物煮義者吧,所以那些亂七八糟鬼鬼神神的風聞傳說,像說這渦子下面有蛟龍精、老鱉精、火頭精(黑魚精)等等什麼的,我就不講了,”

    許老師接過我遞過去的煙以後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只給你們講講我自己親身經歷、親眼看到過的事兒!”

    “對對對,這樣更好,親身經歷、親眼看到的事比那些神話鬼話、民間傳說可信多了!”我點了點頭,心裏面深感文化人老教師說話還是更靠譜一些的。

    “咳咳,八十年代初,省水利廳組織了大批的卡車,天天往這老渦子裏運石頭、拋石頭;

    雖然官方記載說當時爲了臨時防汛,在這老渦子定點定位只投拋了六千多方的石塊,但上了年紀的人都知道,那絕對遠遠不只六千多方的量啊!”

    許老師一本正經地介紹說,“那年我也參加了抗洪防汛工作,那些卡車運輸隊是日夜不停,整大車整大車的石頭拋進去像下個餃子一樣就沒影了;

    一些年輕小夥子乾脆弄了棵一人都合抱不過來的大樹擡着拋了進去,我在旁邊親眼看到那棵大樹在渦子裏面打着轉兒,像棵小草一樣就旋進去不見啦......”

    聽許老師神色鄭重地講到這裏,燕採寧在旁邊插嘴說,請問許老師,這個老渦子下面是不是有地下河,否則的話那麼多的石頭和大樹不可能一下子就沒影了呀!

    “有沒有地下河,我不敢亂說,因爲我沒有下去過;我這人不喜歡講些捕風捉影的事兒,”

    許老師又抽了兩口煙,繼續神色鄭重地說道,“不過,當時省水利廳派來了三個據說是國家一級潛水員下到老渦子裏勘察情況,我確實在場親眼看到了。”

    “三個國家一級潛水員下去過?怪不得後來能夠治住老渦子呢。”對老渦子並不熟悉的燕採寧恍然大悟似地插嘴說道。

    “咳咳,老門潭這個水害之所以後來能夠被治住,其實與那三個國家一級潛水員並沒有太大的關係;當然,也可以說是正是因爲他們三個的犧牲,才促進了當時的負責人開始轉換思路!”

    許老師依舊是一本正經的,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什麼?許老師您是說,那三個國家一級潛水員全部死在這個老渦子裏了?”燕採寧眨了眨眼就更加震驚了。

    “差不多算是吧,其中兩個下去以後就失蹤了,一直也沒有找到屍體;另外一個倒是活着上來了,但是卻得了精神病,也就是被嚇傻嚇神經了,話都不會說了,據說沒有多長時間就被評爲了

    烈士。”許老師點了點頭很是有些感喟。

    我見許老師煙癮真是厲害,三口兩口就能把一支菸抽到菸屁股,於是我一邊繼續遞煙一邊詢問道:“那麼詭異嚇人啊,可是三個國家一級潛水員都一死兩失蹤了,爲什麼後來水利廳又治住了這個老渦子呢?”

    “正是因爲三個國家一級潛水員下到老渦子裏以後,兩個失蹤一個被嚇得神經失常不會說話,所以當時的負責人才聽進去本地人的意見,去請了一個鬍子發白的老道人做法指點,後來纔算是解決了這個大水患!”

    聽許老師講到這裏,我和燕採寧不由得面面相覷、很是不解,甚至感到有些可笑--

    這個許老先生,剛開始的時候還說他絕對不講什麼蛟龍精老鱉精火頭精等等那些鬼鬼神神的東西,可是他講到最後,不還是扯到了鬼神精怪方面嘛!

    對於這個問題,許老師鄭重表示說,我只講自己親身經歷、親眼看見過的事兒,至於其中的原因,因爲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所以我就不講;我只是敘述一下當時的情況,權當是回憶了一下我年輕時看到過的怪事兒而已。

    我點了點頭,覺得人家許老師也說得有道理--畢竟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爲知也,人家只講他看到過、經歷過的事兒,確實沒有扯到鬼神精怪的事情,也算是非常客觀的吧。

    又閒聊了一會兒,直到我所帶的兩盒帝豪煙全部抽完了(其中差不多有一盒半是許老師一個人幹掉的),我和燕採寧這才與許老師揮手告辭......

    當天晚上十點半左右,燕採寧袖藏數支窄窄的防身短刀,又帶了一把錳鋼甩棍與我一塊朝老渦子走了過去--這裏不比荒山野嶺的哀牢山和偏僻荒涼的黃河灘,長劍大刀之物還是輕易不能帶出來的。

    我則是除了防身短刀以外還帶了兩支充滿電的五十萬伏高壓電擊器和兩把強光手電......

    半圓不圓的毛月亮一會兒鑽進雲層裏躲起來,一會兒又鑽出來露個面兒。

    再加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冷風直往脖子裏面鑽,以及附近荒墳院偶爾出現的磷火,我甚至找到了當年自己一個人躲在家裏看鬼片的那種感覺--越看越緊張、越緊張還越想看。

    順着蚰蜒小路來到了老渦子的旁邊,燕採寧取出了甩棍,我也一手拿着強光手電一手緊緊地握着高壓電擊器。

    可惜的是大冷天兒的我們兩個在當地人祭祀的地方等了十多分鐘也沒瞧見什麼動靜,更不要說腦袋有臉盆大小的東西坐在水面上一邊拍水一邊怪笑。

    “那玩意兒不會是又回黃河了吧?”我壓低嗓門兒小聲對燕採寧說。

    就在這個時候,還沒有等到燕採寧開口回答,前面的老渦子裏突然傳來嘩嘩的水聲,彷彿是有什麼大傢伙破水而出一樣。

    緊接着黑洞洞的前面果然發出了好像有人在用手拍水一樣的聲音。

    我和燕採寧不約而同地迅速推亮了手裏的強光手電朝老渦子照了過去。

    在光柱亮起來的同時,我感到背上猛地一涼,頭髮梢子都支楞楞地豎了起來。

    因爲烏青烏青的老渦子水面上真特麼有個頭如臉盆大小的東西坐在上面把水拍得嘩嘩響!

    只是由於老渦子上面水汽騰騰霧濛濛的,我只是瞧了個大概,看不清那個東西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拍你麻批啊拍!”我怒罵一聲也順便給自己壯壯膽!

    我不罵還好,我的罵聲剛落,霧濛濛的水面上突然傳來“桀桀”的怪笑聲--不像人笑的聲音,很尖銳很刺耳很難聽,與鐵鍬劃石頭玻璃的聲音差不多,讓我心裏面一涼一涼的。

    來之前燕採寧就再三叮嚀過我,說是鬼鬼怪怪的那些東西主要是嚇人心魄、讓人心神失主繼而受其控制禍害,只要你定住心神不怕它就好,否則的話會被它迷住身不由己地往水裏走。

    故而我強力使自己保持鎮定冷靜,然後手握高壓電擊器做好了隨時放電電它一下子的準備,繼而再次衝着那個影影綽綽的東西罵了一聲:“麻批的有種你上來啊你!拍你大爺的腿啊拍,敢上來,胡爺我燉了你!”

    或許是我的大膽狂妄讓那個東西也是深感意外吧,那個東西明顯怔了一下之後竟然學着我的腔調兒含含糊糊地衝着我說:“你下來,你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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