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梅喊道:“你還是慢慢下來吧。”
這時候下面鋪了一層厚厚的稻草,沒有那般的嚇人了。
下來以後,萬丹蓉的腿都還在發抖,她真不敢相信,剛纔自己就站在上面,現在都還有些後怕,兩腿還在晃着。
葉辰又眯了一口酒,笑問道:“好玩不?”
萬丹蓉坐在地面上,像是老牛般,灌了半袋水,纔好了些許,問道:“你以前的師傅,就是這般折騰你的?”
“呵呵,這纔是剛剛開始,以前是建了一個刑房,馬鞭、鐵錘、鉗子、銀針,應有盡有。”
“你師父是個虐人狂。”
“是的,就是個虐待狂,就是那麼懲罰我,你以爲這武功真的是鼓勵出來的嗎!都是逼出來的,不逼,不知道你的潛力在何處,只有逼,才能看到你的極限。”葉辰站起來,說道:“好了,記住了,每天一個小時站樁,直到腳不發抖了爲止。”
“什麼!我現在的腳已經不聽使喚來了。”
“是嗎!要不然再來一個時辰?”
“還是不要了。”
“那趕緊起來,我們今天,從柳葉劍法的第一招開始。”葉辰已經站了起來。
“等一等行不,我的腳真的不聽使喚了。”
“馬鞭過來,你就聽使喚了。”葉辰指着易梅說道:“丫頭,明天給我買一條馬鞭。”
“酒鬼,你要把我們的小姐當牛做馬嗎?”
“她自己贊同的,要不然你問她,我可沒有逼她。”
“這是個瘋子。”易梅轉頭看向蓉兒,嚷道:“她已經喝醉了!”
萬丹蓉已經起來了。
“好了,就重頭好好講解一下柳葉劍法吧。”葉辰向林子走去。
此時安靜了下來。
晚上,萬丹蓉到丁運傑的院子裏去找丁運傑,自從把葉了帶回來以後,他就沒有到丁運傑的院子來過。
今天聽得葉辰那麼一說,覺得確實應該來看一看丁運傑。
丁運傑都有些詫異,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運傑哥哥,你在生我的氣嗎?”萬丹蓉還帶着喫的東西。
丁運傑趕緊站了起來,有些不知所措,讓人倒茶,說道:“怎麼可能,大小姐不是練功,怎麼有時間跑到我這裏來。”
“今天已經練完了。”
“這麼快?”
“我要是再不回來,明天就走不了路了。”
“怎麼回事?”
萬丹蓉搖搖頭,說道:“我師父就是個瘋子,沒有幾個人受得了折騰的。”
“怎麼了?”
“他搭了兩個兩丈高的木樁,說要練我的膽,讓我學站樁,我一上去,腿腳就發軟,完全不聽使喚了,太累人了。”
“兩丈高的樁,不是會摔死人嗎?”
“沒事了,現在下面已經鋪了稻草,摔下來,就像落入被子一樣,不會有事情的,師傅說的對,必須要練膽,把自己的恐懼之心去了。”
“那也太危險了。”
“練武哪有不危險的!”
丫頭已經給他們兩個泡好茶了。
萬丹蓉喝了兩杯解渴。
“沒事,我不會放在心上,我就怕你遇到的是個只會吹牛的,我渴望你能遇到一個好師傅,不要被人耍了就好。”丁運傑還能夠說什麼其他的呢,這兩天他一直在準備。
“嗯,運傑哥哥的心胸寬廣,不會跟我小氣的。”
丁運傑淡淡的笑了笑,卻十分的假。
萬丹蓉又說道:“老師傅離開了以後,一直都沒有什麼機會,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再碰到,我纔想好好珍惜。”
丁運傑說:“不錯,是個厲害的人物,我真心的恭喜你找到了一個好師傅,我也可以鬆一口氣了。”
“嘿,有機會我把你也介紹給他,讓他給你指導一番。”
“只怕他看不上我,我上次那般說他。”
萬丹蓉聽了笑道:“不會的,葉了雖然喝酒,做事情好像有那麼一點不認真,但他是個好人,不會把事情放在心上的。”
丁運傑微微的笑了笑。
“武功需要交流,交流纔會長進,況且真的遇到了這麼一個。”
“嗯,等我傷全好了以後再說吧。”他不會讓那傢伙等到那時的。
萬丹蓉點點頭,道:“他對武功的見解,很獨特,你應該過來聽一聽,要是覺得還可以,就跟着學一學,能夠提升自己,有什麼不好的!”
“嗯,我會的。”
“他雖然愛喝酒,看着有些不成體統,那是因爲他心裏不開心,有些心事過不去,其實人還是很好的,教我打敗你,也不是故意讓你出醜的。”
“放心吧,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她越是那樣說,越是讓他覺得酒鬼可惡。
“那就好,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哥哥。”
丁運傑微微的笑了笑。
“嗯,這是一些喫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就帶過來了。我得回去了。”
“這麼快嗎?”
“你是不知道,這幾天,我真的是折騰的夠嗆的,都懷疑自己有自虐傾向了,又是站樁,又是拉筋的,我得泡一泡,用藥水擦一擦,早點睡個覺,明天還不知道又有什麼新玩意呢。”
丁運傑假笑了一下。
萬丹蓉已經站起來了,說:“等你的傷全部好了,我在把你引薦給葉了。”
萬丹蓉剛剛踏出院子門口。
汪東便急匆匆的要進來,兩個人差點撞到了一塊。
汪東還給嚇了一跳,正準備開罵,看清楚了,趕緊低頭說道:“大小姐來看運傑嗎?”
“你這傢伙,急急忙忙的,是去偷看別人洗澡了?”
汪東急忙說道:“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做這件事情。”
“你少幹這些事情,不會有好下場的。”萬丹蓉知道汪東以前的手腳不乾淨,在沒又進萬府之前,偷雞摸狗的事情做了不少。
按理來說,他這種人,萬府是不會招進來的,只不過是汪東的爺爺,和丁運傑的祖母是兄妹,算得上是親戚,汪東的父親知道自己的兒子不出息,但要是放任,遲早是要蹲大獄的,懇求於丁石,丁石怎麼說也是個教頭,應該能夠鎮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