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下之大,無奇不迎從前在道藏裏看到了記載,以爲怪誕,原來世間真的存在”
信遊見有戲了,便把補充的話語嚥下。
衆仙師莫名其妙,不敢置喙。
吳王孫久久不破境,恐怕腦殼熬出毛病,有點瘋癲了。上一局被人家用一根疑似草繩子的玩意騙走靈石黃金,這一次用什麼和擀麪杖對賭那玩意潤澤光滑,確實比較精緻。可左看右看,還是一根棒槌
滋啦
吳王孫的身軀猛然一聳,眼睛陡張,渾身冒出電火花,一頭披散的長髮“嗖”地豎起。
衆仙師驚呆了。
這廝渾身冒電,氣得怒髮衝冠,難道要大打出手
信遊望着彷彿變成了盆栽娃娃的風流郎君,強憋住笑。
雷芯木吸收儲存羚荷,被一不心引發出來,可是好耍的
幾名女子嚇得尖叫着往旁邊一彈,翠翠心繫情郎,趕緊撲過去要護住他。
崑崙奴大手一揮,氣牆憑空而生。少女身子傾斜卻不倒下,根本沾不到吳王孫的衣角,急得眼淚汪汪。
數息之後,吳王孫衣裳上的細電火花噼裏啪啦消失,豎起的頭髮又慢慢垂下。卻變成了波浪卷,呈現出幾分妖異的嫵媚。
秒變大媽
哈哈哈
信遊再也忍不住了。
吳王孫並不知道自己在數息之間改換了造型,一手攬過翠翠的纖腰,一手拂了拂波浪卷秀髮,笑道:
“嗯,舒服聽聞雷落下時,頭髮上豎,膚若針扎。沒想到還沒有渡劫,今先領略了”
着,又開始傳音入密。
“肖兄,這件東西,你怎麼可以隨便插腰間”
信遊愣住了,道:
“願聞其詳。”
“這是來自三劫大妖的雷芯木”
“哦,有什麼用”
棒槌相當於白撿,信遊並不重視。仔細觀察,並用神識感應過,其表面在微觀下呈現出細密的晶格。由於不懂雷電之法,後來並沒有研究。
吳王孫道:
“吳某以神識深入木芯,發現裏面呈現出一層一層的儲電構造,一層比一層強大。那不是年輪,而是每抵抗一次雷劫後生成的變化,共有三層。一般來,生靈渡劫不成,便身死道消。道藏裏,曾經猜測過一種極端情況。
“草木精靈最憷雷,但有的生長於雷電多發之地,僥倖未死,漸漸吸收雷電。等到劫降落,反而比其它妖怪能抗。極端情況下,雷並未將它當場劈死。可它也沒有渡過劫難,包裹了雷電苦苦掙扎。一段時間後身隕,孕育出雷芯木。
“法器都是人工製作,雷芯木卻出自地的鬼斧神工,機緣巧合。我隨身攜帶的法寶裏,唯一能夠與它比較的只有梭,想必你也聽過“
聽到這裏,信遊忙道:
“行呀,既然你只有這麼一件,就用它賭吧。“
“肖兄,我可得把醜話在前面聖人穿梭雲,爲什麼不愛用飛行法器因爲移動器物,要多消耗靈石法力。速度慢,還挺不方便。各大派都有飛舟雲車,但長老們並不喜歡私用,原因正在此。
“那些華麗的飛行器,往往只用在隆重場合。例如隔一個月,各派就要去桃都參加四年一屆的凌霄大會了。而這截雷芯木,至少可以抵擋三劫聖饒雷電法術,乃無上珍寶。還可以攻擊,釋放出相應威能。
“一個是飛行法器,一個是防禦與攻擊法器,並不好比較。眼下你不能飛,當然覺得重要。可踏入神通境界後,會感覺喫虧的“
信遊打斷了他的話,開口道:
“不用講了,我用這盤繩子和這根棒槌,賭你的梭。“
聽到肖堯克吐出“梭”二字,衆仙師驚訝不已。
梭,乃無價之寶。
關於吳王孫的那句笑話,不會鬼畫符的劍客不是一個好木匠,由此而來。
首先,材料是萬年紫檀,出自一位飛昇聊妖遺蛻。吳王孫根本處理不了,由師父歸來子親自動手剖開,師徒倆整整耗費五年光陰。
其次,理念超前,只追求一個字,快
當快到了極致時,非常可怕。
聖人朝遊北海暮蒼梧,相當於半四萬裏。一不停地飛,累斷氣了才八萬裏。而這件法器在一之內可行二十萬裏,不但上,還可入海。
一旦踏入梭,除了人外,下將無人追上,快得連神識都無法鎖定。
更恐怖的是,妖遺蛻堅固無匹,極端情況下還可以作攻擊用。被一撞而不四分五裂的修士,極少,極少
梭初成之日,吳王孫掌控不好。返回時竟然從雲霄側殿一穿而過,硬生生造出一個通透大窟窿。幸好,沒把主殿供奉的三清牌位撞翻。
沒辦法,歸來子只好下達禁令,道場百里之內不準梭飛行,引爲笑談。
梭之名,在仙師中如雷貫耳,衍生出種種荒誕不經的傳。心裏癢癢的,都想看一看長成啥樣。
吳王孫手一拂,一顆前尖後鈍,好像半截棗耗紫黑物體出現在草地上。長不到兩米,高僅一米五。
衆仙師大失所望。
切,好醜
信遊瞳孔微縮,佩服得五體投地,差點以爲對面坐着一個穿越者了。
這時代的車輦講究笨重華麗,飛舟雲車也差不多如此。可梭呈現出完美的流線形,最符合流體動力學原理。
套用虛境中一個熟悉的詞彙形容,那便是子彈頭。
這也是信遊夢寐以求的,在當下,其作用遠遠超過了納戒,龍牙,震弓等一切法寶。
對吳王孫而言,只是一件速度奇快的飛行器,代步工具。雷芯木可防禦,可進攻,關鍵時刻保全性命,重要性完全不一樣。
但對信遊而言,雷芯木只是一根棒槌,偶爾用來敲毛賊的腦殼。
梭則可以上下海,擁有了制空權。配合惰性珠施展後,堪稱一架凌厲無匹的超級戰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