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他有些失望的是,左家居然沒有人在。
他纔不信他猜錯了,他猜測左家沒有人來,肯定是上次他報復張家的事蹟,讓左家有所忌憚,所以寧願付出一些代價從周遵飛手裏再收購回他們左家的原石渠道,也不願落入把柄在陸塵手裏。
“五十分鐘,你很準時,合約帶來了嗎?”周遵飛起身向陸塵和杜飛走來,琪琪在他手裏,他就不怕陸塵。
陸塵將兩份合約向周遵飛揚了揚,沉聲說道:“我女兒呢?”
“別急,等我驗證過後再說。”周遵飛笑了笑,對他的律師示意了下。
律師來到陸塵身前,接過陸塵手裏的合約,打開檢查了一遍,然後將和約還給了陸塵,轉身對周遵飛點了點頭。
“讓阿虎把人帶過來。”周遵飛回頭對身後一大漢說道。
大漢聞言便拿出手機打電話。
周遵飛知道陸塵很強,就留了一手,沒有把琪琪第一時間帶到了老火車站。
“陸塵,你不應該與我作對的,就算你有謝偉豪撐腰,你也不可能是我周遵飛的對手。”周遵飛戲謔的說道。
“你知道的還挺多的。”陸塵冷聲道。
“不多,就只知道你老婆在哪裏上班了。”周遵飛哈哈笑道。
陸塵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周遵飛今天一而再的挑戰他的底線,他在考慮要不要將他永遠留下在渝州。
“小子,以後要做什麼事之前,一定要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哪些人是你招惹不起的,否則招惹了不該惹的人,不止是你的安危,連帶着你家人也跟着你受罪的。”周遵飛又嘲笑道。
想當初陸塵讓他在衆人面前丟盡了臉面,此時陸塵只能任他拿捏,他心裏就說不出的爽快。
陸塵沉默不語,再沒有見到女兒前,他就先讓周遵飛得意一陣,周遵飛越是挑戰他的底細,只能讓他更加堅定殺了周遵飛。
此時在離老火車站兩公里外的一個工地上,周虎接到了周遵飛身邊人打來的電話,然後就一把抱起被膠布封着嘴,眼中充滿害怕之色的琪琪從陰涼處走了出來,準備去老火車站。
……
由於天氣太熱,高達了41度,今天工地不得不放假避暑。
於兵今天守工地,他原本正在房間裏吹着風扇休息的,隱隱約約聽到了小女孩嗚咽的聲音。
他一開始以爲是錯覺,沒有怎麼在意,但過了幾秒鐘,又傳來小女孩嗚咽之聲,他好奇之下,便走出來看看。
他剛走出工地,就見一個大漢正抱着一個小女孩向他這邊走了過來。
“是恩人。”琪琪的嘴雖然被膠布封住了,但於兵還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琪琪,頓時就是一驚。
他還記得那晚上在他無助的想哭時,就是這個小女孩送了他一個盒飯,盒飯裏卻是裝着五千塊錢,而他就是將這五千塊錢打回了家,纔將他母親的病情抑制了下來。
他一直想着如果再次遇到小女孩和她的父親,定要好好感謝一番,然後將五千塊錢還給人家,雖然他知道對方很可能不會要。
於兵心神一震,急忙迴轉了頭,直到大漢抱着琪琪從他身邊走過,他纔敢回過頭來。
大漢的眼神讓他有些畏懼,但想着琪琪被膠布封着嘴的情形,他頓時就猜到對方肯定是綁架了琪琪。
“這傢伙雖然有匪徒,很可能會要了我的命,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恩人被他帶走了,我一定要將小恩人救下來!”
於兵心裏作了幾秒鐘的心理鬥爭,最終一咬牙,回頭提起一根鋼管,悄悄向大漢的後背走去。
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天氣太熱了,於兵額頭佈滿了大汗,豆大的汗珠正沿着他的臉頰流了下來。
但他眼神卻無比的堅定,雖然握着鋼管的雙手都在發抖。
突然,前面的周虎發現了後面跟上來的於兵,猛的轉身看過來。
於兵嚇的一聲尖叫,同時手裏的鋼管狠狠的砸在了周虎的頭上。
周虎還沒有反應過來,額頭就被砸開了一頭裂縫,鮮血一下就流了出來。
“你他媽找……”周虎狠話還沒說完,雙眼一瞪,就暈倒了下去。
於兵鬆了口氣,見琪琪跟着周虎倒下去,他急忙將琪琪抱住。
“叔叔,你是來救我的嗎?”於兵輕輕撕下琪琪嘴上的膠布,琪琪就開口問道。
琪琪也認出了於兵,正是之前她爸爸讓她送盒飯給他的那個偷偷流淚的叔叔。
“是的,小恩人,你家在哪裏,我帶你回去找你爸媽。”於兵點頭說道。
“我家在景龍湖別墅區,最大的那個別墅。”琪琪說道。
於兵點了點頭,害怕周虎醒過來,便抱着琪琪向工地外走去。
他邊走還邊注意四周的情況,也怕周圍還有綁匪的同黨。
他聽說過景龍湖別墅區,那是渝州真正的富豪纔買得起的別墅,心裏也明白了,爲什麼綁匪要綁架琪琪了。
因爲能住進景龍湖別墅區的,都全是富人。
此時在火車站,陸塵與杜飛等了半小時,見周遵飛的人還沒有把琪琪送來,心裏頓時就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都半小時了,我女兒怎麼還沒帶來?”陸塵皺眉問道。
周遵飛一直在數落陸塵,到是沒有覺得時間已經過去半小時了,聞言也是一怔。
他此舉只爲拿回原石渠道的合同,知道陸塵身後有謝偉豪撐腰後,他已經沒有要殺陸塵的打算。
“怎麼回事,人呢?”周遵飛回頭問道。
“我再打電話催一下,可能堵車了吧。”之前打電話的那大漢說道。
周遵飛點了點頭,便很快那大漢就說道:“周虎的電話沒人接。”
“再打。”周遵飛皺了皺眉,就兩公里路,他不信半小還趕不過來,而且還是開車。
他約了陸塵來交易,如果出了什麼岔子,這不是讓他難堪嗎。
不知道怎麼的,周遵飛心裏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