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明白,我是飛龍在天的命格,這小蛇跟我是好處的,讓我養蛇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當是養寵物,而且這條小蛇顯然通人性,說不定還能看家護院啥的。我既然幫家蛇渡天劫,好人做到底再幫他照顧兒子,完全沒問題,而且還能順便討點好處。
既然家蛇許諾可以爲我做一件事,按照家蛇的能耐來看,黃哥都打不過他,應該是個厲害的主,我覺得這個買賣不虧,不過我現在還沒有想好需要它爲我做什麼。
家蛇對我說道:“你若是現在沒想好讓我幫你做什麼,這個許諾不作廢,直到有一天想到了,你再告訴我,三年內,我會回來看你一次,到時你再告訴我吧。”
告別家蛇,我帶着這條小青蛇回家,這條小青蛇很懂事,我一伸手,它就順着我的手臂爬了上來,然後安靜的盤在我的胳膊上。
“小青蛇,你乖乖的,回家我給你弄好喫的。”我對小青蛇說道。
它對我眨了眨眼睛,蛇眨眼睛不知道你們見過沒,速度很快,很有意思。它似乎聽懂了我的話,然後討好的用蛇頭蹭了蹭我的手臂。
我到了家,用竹子給小青蛇搭了一個窩,但是這小傢伙不喜歡那個窩,它喜歡挨着我,我躺在牀上玩手機,它就盤在我手臂上,用那雙小眼睛緊盯着屏幕,目不轉睛的看我打遊戲。
這小青蛇除了纏我,還喜歡纏着我爸媽,剛開始我媽嫌棄我家裏養蛇,但是後來發現這小青蛇比我懂事。
那天我媽在家大掃除,夠不到房頂的蜘蛛網,讓我出去弄個杆子,我躺在牀上打農藥懶得動。我正殺的起勁了,我纔不想逃跑。
結果我那小青蛇頂了一塊抹布,就跟新娘子的紅蓋頭一樣,它順着牆壁,爬到了牆角,把屋檐的四角全部擦了個遍。
我媽當時就喊我爸來看。“他爸,快來看,吉吉養的小蛇會幹家務活呢。”
結果看得我爸樂個不停,一直誇這條小青蛇懂事,幹完後,我媽特意賞賜了一塊滷牛肉牛肉給小青蛇。小青蛇喫完後,還點頭致謝,這可把我媽逗樂了,一碗滷牛肉,餵了半碗下去。結果我那頓飯,我一塊肉沒喫着。
這是小青蛇在我家的生活,我待小青蛇很好,小青蛇也很喜歡我們家裏人。這段日子,也是自打黃鼠狼黃哥給我那麼一個驚喜之後,經歷了洞房花燭、家蛇渡劫,我的生活也算是慢慢平靜下來。
而我和沈翠翠之間,也不再着急舉辦婚禮,因爲喬老頭說了,我的那一劫難,已經度過了,之後結不結婚也不是特別要緊,所以我們兩家看我們都還小,也沒有着急辦事。
沈翠翠剛經歷高考,這是暑假時間,她每天都會跑來找我玩,我這個人不怎麼主動,說起來還有慚愧,每天早上都是沈翠翠跑到我們家,然後把賴牀的我拉起來,我媽看到沈翠翠來我們家,也是把她當成未來媳婦,所以她進出我房間,我媽也都不說什麼,有的時候她們兩個女人還會聯合起來數落我的不是。
這天我家地裏的育苗瓜熟了,我們一人帶着一個勺子,我帶着沈翠翠去地裏喫瓜。
育苗瓜在我們這裏是怎麼喫瓜肉的,等瓜仔成熟了,便把西瓜裏的仔取走,瓜瓤就喫一口心,然後扔了。
我和沈翠翠到了地裏,我負責切瓜,沈翠翠負責喫,一塊瓜就喫中間最甜的那塊。我看她喫的開心,我就開心。
這段時光是我們最美好的,但是美好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第二天我們再來地裏的時候,滿地的瓜全部被人敲碎了。
而這罪魁禍首,卻坐在我家瓜棚下面,翹着二郎腿等着我。
吧?我等你半天了。”那人手裏握着一根棒球棍,他身後站着四五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那人我認識,有過一面之緣,他就是隔壁村的葛炮。
這傢伙臉上有瘡,頭頂半禿,年紀輕輕的看上去就跟箇中年大叔一樣。一看就是酒色過度。
我還記得,上回沈翠翠她媽來我家退婚,就是因爲葛炮看上了沈翠翠,他家裏出的聘禮比我們家多的多,所以才整出退婚那齣戲。
葛炮這傢伙敲了我家的瓜,我就知道沒好事。我看到他眼睛珠子一直盯着沈翠翠看,我用肩膀擋在沈翠翠面前。
“我家的瓜,你是這個王八蛋敲的吧?”我看到他手裏棒球棍上有瓜瓤,一猜就是他乾的。
“就是我乾的。我不是在這兒等你來嘛,等你半天了,你也不來,我又閒的沒事,就只有敲瓜玩。”葛炮一臉無所謂。
這片育種瓜,是我老爸費了一年的功夫才培育出來的,讓這個王八蛋一個無聊就給全廢了,我心中頓時怒火中燒。
“你來找我幹什麼?”
“對了,我來找你,就是想告訴你,沈翠翠我看上了,你開個條件吧,不過分的話,我都能答應你,條件就是你必須離開。”葛炮終於說出了他的目的。
我幾乎要遏制不住我的怒火,我拳頭緊握,要不是沈翠翠拉住了我的手臂,我真想上去揍他。
沈翠翠模樣長得好看,身材也好,是那種看起來很甜美的女生。葛炮和沈翠翠同一個高中,雖然不是一個班的,但是葛炮一直垂懸沈翠翠。
不過就葛炮那個模樣,再加上這個傢伙一向是品行不端,生活圈很淫亂。沈翠翠怎麼可能會看上他。
“你TM是做夢吧?我告訴你,別打沈翠翠的注意。”我警告葛炮。
葛炮對我警告置若罔聞,他還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我們打個賭吧,我敢說只要三天,你就得乖乖的離開沈翠翠,現在我給你機會,三五十萬我都可以考慮給你,等到三天後,可別怪老子不客氣。”
就在這個時候,我發小張大牙帶着一羣我哥們過來了。他們聽說我家地裏的瓜熟了,過來蹭喫,結果趕過來一看,地裏的瓜全爛了,我還被幾個陌生人圍着,頓時就湊到了我身邊。
“我草!這瓜咋全敲了?誰TM乾的!”張大牙喊道。
“他們乾的唄。”我說道。
我們張家村的人仗義,張大牙一看我有難,不僅不跑,還往前湊。
“你們TM的誰啊?地裏的瓜是你們敲的嗎?”張大牙比我衝多了,上去就要幹。
這葛炮看我這邊人多,他從棚子裏坐起身子,從錢包裏掏出了幾千塊錢,對着我臉扔了過來,錢灑了一地。
“現在是法制社會,SB纔打仗(打架)!這是瓜錢,只多不少。”
葛炮灑了一把錢,就帶着人牛逼哄哄的走了。
“臥槽尼瑪!張小吉,你別攔着我,我非得揍這個比不可。”張大牙要不是我拉着,今天非要爲了我上去打仗不可。
“行了,大牙。人家說的對,都啥年代了,還打打殺殺的,這個王八蛋看上沈翠翠了,但我偏偏不讓他得逞。來,幫我撿錢。”我說道。
“這錢你要啊?”
“咋不要,這是我家的瓜,全爛了,我爸要是知道辛辛苦苦一年全沒了,非得難過死不可。回頭你可別說別葛炮敲了,就說賣了,趕緊幫忙收拾瓜地。”我對大牙說道。
我們幾個小夥伴,撿完錢,然後弄了個車把地裏的爛西瓜搬走。之後我請他們胡喫海吃了一頓,反正我手裏現在也有八千塊錢,我們村裏的飯館隨便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