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成精吧,動物 >第三十七章、好戲一幕又一幕
    “你說我們這裏有妖氣,那你幫我瞅瞅看,看看這個妖氣出自哪裏?”鄧爺說道。

    鄧爺說這話時,坐在一旁的李大仙面不改色,就好像他不是個妖,是個人一樣。

    我忽然覺得不妙,如果這個黃袍人真的有能耐,弄不好真把黃哥給查出來,畢竟黃哥是黃鼠狼幻化人形,雖然被稱作黃大仙,但是除了東北黃大仙好使,很多地方不認黃大仙,甚至認爲黃鼠狼是害人的妖怪。

    黃袍人端着羅盤,一桌子一桌子的盤查着,這傢伙眼睛不斷在羅盤和桌子的人之間來回變換,看起來似乎像那麼回事。

    他是從門口的幾桌開始盤查的,桌上的來賓都把黃袍人當熱鬧看。

    然而知道這個酒店裏有妖怪的人也就我們這幾個人,大部分都覺得這就是笑話,也就純當一場鬧劇來看。

    黃袍人查完了門口幾桌,順着通道朝着我們這一桌子走來。

    按照禮節和人們的習慣,都會從外往裏查看,所以作爲最裏面的主人那一桌,肯定會最後查,難怪李大仙有恃無恐,它第一眼就認出了黃哥是黃鼠狼,恐怕還沒查到他,就先把黃哥給查出來了。

    不過要是這個黃袍人沒本事,查到我們這一桌,也不會發現,李大仙更不用去擔心自己被查,如果黃袍人有能耐查出黃哥,那麼黃袍人就會先去對付黃哥,李大仙坐看鷸蚌相爭,等到我們鬥個魚死網破,他再坐享其成。

    我想到這一點後,立刻用手指沾了一抹餐桌上的番茄醬,在手掌上寫了幾個字。

    黃袍人端着羅盤走到了我們這一桌,他的羅盤的指針忽然動了,黃袍人覈查着指針的朝向,他先是走到了我身邊,我立刻擡起了手,給他看我手上用番茄汁寫的字,然後使勁的給他打眼色。

    黃袍人看到是我,他本來到嘴邊的話,看到我手上的字又咽回去了。“哦,是你•••呀”

    我使勁的擠眉弄眼,然後用用手指坐在我旁邊的黃哥,黃袍人拿着羅盤,羅盤我看不懂,但是確實有一根指針指着正對着黃哥,看來這個黃袍人確實懂道術。

    黃袍人嘆了口氣,對我點了點頭。似乎他同意放水。

    黃袍人手裏轉動了一下羅盤,快速的從我們這桌走了過去。我長吁了一口氣,真是有驚無險。

    坐在我身邊的黃哥,好奇的問我道:“你是不是認識這個道士啊?你剛纔在手上寫的什麼,他怎麼看了一眼,就直接從我這走過去了。”

    我攤開手掌,上面寫着:錢不要,→我朋友。

    黃袍人欠我錢,雖說欠的不多,但好歹也是在他困難的時候,我這個和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借給他的,在道家人眼裏,這就是因果,在普通人眼裏,這就是人情債,所以黃袍人欠我的,他挨着我的面子,就算查出黃哥是妖,也不好捅破。

    黃袍人很快查到了鄧爺他們那一桌,也是最後一桌。

    鄧爺看着黃袍人走了過來,鄧爺嘲笑道:“這位道爺,你不會認爲,我這一桌有妖氣吧?”

    “有沒有,羅盤說了算,我可不敢亂說。”

    “羅盤這種東西,就是人造的,所以還不是人說了算,你既然已經查了前面十幾桌,我看我們這一桌就算了,我這一桌都是我的重要客人,讓你看來看去,顯得我不尊重客人。那個誰,給這位道長拿一千塊錢,再到隔壁的飯館給道長單獨點一桌菜。”鄧爺也看不準黃袍人是不是真的有能耐,但是他不敢去試,萬一真讓黃袍人查出點什麼,不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黃袍人不是個執拗的人,他當初嚷着要進來查妖氣,其實就是爲了討頓酒菜,這傢伙餓了幾天了,當初我給他的50塊錢,早就花完了,既然鄧爺要打賞錢,他當然不介意就這麼算了,畢竟降妖除魔的活,也不是那麼好乾的。

    當然了,他確實也感覺到這酒店裏有妖氣,並不非完全是進來招搖撞騙。

    黃袍人最後看了一眼羅盤,羅盤的指針其實已經指向了李大仙,而且李大仙那個怪異的模樣,任誰看上去都覺得不像個正常人。不過黃袍人沒有點破,他說了聲謝,便收起了羅盤,準備告辭撤退。

    就在這個時候,從酒店的包間裏走出來一個拿着摺扇的年輕人,穿的花裏胡哨的,一身的名牌,這個年輕人我太認識了,這不就是我那個親戚,那個在醫院裏要揍我,而且也懂道術的火爆書生嘛。

    火爆書生一走出來,鄧爺就打招呼道:“喲,秦公子酒醒了,來來快入上席。”

    “我說老鄧啊,你昨晚那頓酒,可是把我灌的不輕。”火爆書生抱怨道,他剛剛酒醒,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就扇着扇子走出了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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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看這情形,火爆書生是鄧爺的貴賓,而且昨晚就請過來了。

    “師哥!你怎麼在這兒!”火爆書生一走出包間,看到站在酒店裏剛盤查完妖氣還沒走的黃袍人。他對着黃袍人喊了一句師哥。

    黃袍人這個時候也看到了火爆書生,頓時激動了淚流滿面。

    “師弟啊,我從嶗山趕到這裏,結果弄丟了手機,也聯繫不到你了,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碰到了你,真是祖師爺保佑啊。”

    黃袍人和火爆書生激動的抱在了一起,跟一對多年不見的好基友一樣,久久不能分開。

    看來黃袍人之前說他是來省城找土豪師弟的,看來還真沒說謊。他這個師弟是挺土豪的。

    “沒想到這位道長竟然是秦公子的師兄,那真是太好了,趕快給這位道長也搬一個椅子過來,入上席。”鄧爺吩咐人道。

    我也算是開眼界了,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這兩人我也是這幾天才認識,這還每隔幾天呢,我們竟然又在這兒碰面了,不過那個火爆書生他沒有看到我。

    這一波查妖氣的戲剛演完,結果又一波戲又開始了。

    酒店外面傳來了一陣吹嗩吶、打破鑼的哀樂聲,還伴隨着一陣陣哭天搶地的嚎哭聲,一陣風吹過,飛進來十幾張白色的紙錢。

    “張總你死的好慘啊!你屍骨未寒,別人就踩着你頭往上爬,連死了,都沒有一個像樣的葬禮,張總,你真是死的太慘了!”

    一羣專業哭喪的婦女,披麻戴孝跪在酒店門口,十幾個穿着黑衣的男人衝了進來,把門口迎賓的幾個小夥推翻在地。

    接下來的一幕,差點讓我笑出聲,一個大棺材被人擡進了酒店。後面還跟着十幾個花圈,都是寫着悼念張揚。

    我當然知道這是張揚計謀,但是看到棺材被擡進酒店,我還是幸災樂禍、不嫌事大的偷笑起來。

    “姓鄧的,你勾結這個李大仙,害死張總,你今天還有臉在這兒辦酒宴,你忘記當初是誰把你從監獄裏撈出來的嗎?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一個頭頂有疤的男人,手裏拿着一根鐵棍的人站了出來,他指着鄧總和李大仙就是毫不留情面的破口大罵。眼前這個拿着鐵棍的人名叫郭勇。

    “郭勇,你是瘋了嗎?”鄧爺有些氣急敗壞。他沒接到張揚死的消息,更沒有想到郭勇會在他坐上第一把交椅的時候,來這麼一齣戲。

    其實鄧爺派到張揚家監視的那個男人,已經被郭勇控制住了,所以鄧爺一點消息也沒有收到。

    眼前的這個郭勇,前幾天已經被鄧爺驅逐出了勢力,因爲他是張揚的第一打手,也是張揚的忠心手下。張揚病一好,立刻聯繫了他手底下最忠心的幾個頭目,張羅了一羣自己的人。纔有了現在這一幕,而張揚,此刻真的躺在棺材裏,棺材留了兩個窟窿,讓張揚可以觀察外面的動態。

    鄧爺見此情形,氣的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麻痹的郭勇,老子給你留條活路你不走,你偏偏找着送死。來人,打死他!”

    郭勇是張揚的第一打手,豈是浪得虛名,混社會沒有幾分本事,敢出來行走社會!?

    鄧爺一聲令下,十幾個人隨手拿起酒店的凳子,就朝着郭勇奔來。

    郭勇對身邊的兄弟們說道:“你們別動,讓我來收拾這些叛徒!”

    郭勇揮舞着手裏鐵棍,一棍子下去,準能打到人,而別人卻打不找他。郭勇越戰越勇,手中的鐵棍飛舞,就如同古代的先鋒大將一般,無人能敵,幾分鐘的時間,酒店的大堂裏就倒下了十幾個斷胳膊斷腿的人。郭勇只是背上捱了一腳。

    “操你麻痹!老子過來收拾你!”

    坐在鄧爺同一桌的一個掛着金鍊子的大漢,怒指着郭勇,然後朝着郭勇衝撞了過來。

    這個掛着金鍊子的大漢是鄧爺的心腹,也是金牌打手。不過相比郭勇,雖然兩個個頭相差不多,但是實力卻是•••

    只見郭勇把鐵棍扔給了身後的人,他說道:“一對一,老子就空手和你打,別說老子拿武器耍賴!”

    郭勇只用了三招,便一拳頭打在了掛着金鍊子大漢的太陽穴上,‘金鍊子’瞬間喪失鬥志,癱倒在了郭勇的腳下。

    “就這麼點本事嗎?既然你們的人都打不過我,不如讓那個大仙過來和我打!”

    郭勇故意把“人”字,和“大仙”兩字說的很重,他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議論紛紛。再加上之前有了黃袍人查妖氣的這麼一齣戲,頓時酒店裏的人開始嘀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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