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別人知不知道是一回事，他承不承認是另一回事，在大媽審視的目光中，他淡定地回答：“不是我！”
“真的？”
“……”
老爺自有老爺的氣度，懶得多做解釋，最後還是克拉克出言替他解圍：“這位女士，《蝙蝠俠大戰超人》是，上面註明‘此故事純屬虛構’，請不要當真。韋恩先生過來，估計也是爲了名譽，想找星球日報社磋商。”
這一刻，他隱隱有些興奮，暗道昨天老闆強迫自己當超人，今天商界大佬韋恩來了，看他怎麼強迫韋恩當蝙蝠俠！
大媽半信半疑地放過布魯斯韋恩，把矛頭對準他：“那你呢？你是來做什麼的？”
“我？”
克拉克不敢說自己是星球日報的員工，怕說出來會捱打，於是靈機一動道：“我女朋友在裏面上班，我是來勸她辭職的。”
大媽一聽，豎起大拇指：“好樣的，就應該這樣！如果你女朋友辭職後生活有困難，可以和我聯繫，我幫你們組織募捐。”
克拉克接過她遞來的卡片，哭笑不得。
布魯斯韋恩和他一起走向報社，等到離開大媽的聽力範圍，布魯斯悄聲說：“在星球日報上班的其實是你吧？見多了用‘我朋友’指代自己，用‘我女朋友’指代自己的還是第一次見，聰明！”
克拉克：“……”韋恩先生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他剛想解釋，卻見布魯斯韋恩已經臉色一正，快步向老闆辦公室走去。
主編辦公室。
虞巖正在給警局打電話，想要他們將樓下的超人信徒驅散，但他忘了這是燈塔國，抗議集會是合情合理合法的，只要對方不衝進來打砸搶，警方就不會管，也不願意管。
這一管，萬一到警局抗議怎麼辦？
虞巖怏怏地掛斷電話，看到韋恩老爺進來，一邊給他倒咖啡，一邊招呼道：“韋恩先生，你怎麼來了？”
布魯斯韋恩：“……”我怎麼來你不知道？
看在虞巖態度還算端正的份上，他開門見山道：“《蝙蝠俠大戰超人》是怎麼回事？”
虞巖：“我上次不是和你說過，想得到你的授權，爲你寫一部嗎？我記得你同意了啊？”
布魯斯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這就是你說的？”
虞巖之前向他出售過好幾項技術專利，有一次突發奇想，說要以他爲主角寫部，他以爲對方只是說着玩，或者想寫一部帶點自傳性質的商戰，沒想到在這裏等着。
虞巖點點頭：“對啊，你看這部多火，剛發表就讓報紙銷量節節上漲。布魯斯，謝謝你！你知道，我一個外人跑來做媒體很不容易，好多人都在看我笑話，要不是有你授權，肯定不會這麼順利。”
布魯斯張了張嘴，不知該怎麼說，醞釀了好半天才道：“那也不能把我寫成蝙蝠俠啊！”
“難道你不是？以蝙蝠車和蝙蝠戰機表現出來的性能，在哥譚市有這份財力和技術實力的，除了你還有誰？”
反正他打死不承認，就算別人猜到又如何，這麼多年從未有人公開說過。
虞巖嘆了口氣：“難怪你的人氣漸漸不如隔壁，這年頭當蒙面英雄已經不喫香了，人前顯聖纔是王道！
我認識一個傢伙，當超級英雄後乾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開新聞發佈會，大喊‘我就是xx俠’。
雖然大家都不信，但人氣沒得說，愣是從一個二線英雄，變成世界主角。”
布魯斯似笑非笑地看着虞巖：“你的意思是，蝙蝠俠應該公開自己的身份？”
直到此時，他依然一點口風都未露。
“我不是讓你……呃，讓蝙蝠俠公開身份，我的意思是沒必要隱藏得這麼深，有時候模擬兩可效果更好，因爲相比力量，有些人更懼怕權力，布魯斯韋恩給人帶來的壓力，不見得會比蝙蝠俠弱。”
虞巖其實很想知道，當布魯斯韋恩像某人一樣大喊“我就是蝙蝠俠”時，dc世界會往何處發展。
但一來，韋恩老爺絕不會這樣做；二來，如果他這樣做，隔壁的粉絲肯定會罵抄襲，老爺的面子還要不要？
所以，虞巖想來想去，還是沒敢忽悠他公開身份，雖然這樣做會讓《星球日報》銷量大漲。
布魯斯：“韋恩是韋恩，蝙蝠俠是蝙蝠俠，正如蝙蝠俠永遠不會主動摘下頭套一樣，韋恩也不會用財富和權力給別人帶來恐懼，除非他侵犯了韋恩的正當權益，比如……名譽權！”
“布魯斯，我不是你的敵人。”
“我也不希望你是我的敵人。”
他伸出兩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轉而指向虞巖：“我會看着你，我們是敵是友，不是取決於我，而是取決於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既然報紙已經發出去，很多人都看了，他若是反應過激，要求將報紙收回，反倒有欲蓋彌彰之嫌，還不如對其警告一番，再觀後效。
誰知，虞巖見他起身準備離開，居然嬉皮笑臉道：“別啊，你一個人看着怎麼看得過來，必須韋恩企業所有人都看着纔對！
這樣，韋恩企業有多少員工，你就在我這裏訂多少報紙，我給你打半價！超過十萬份，過段時間我送你份禮物，保證讓你滿意！”
布魯斯：“……”
非洲，內羅米。
裹着頭巾的露易絲剛從車上下來，就聽見身後有人喊：“萊恩小姐，萊恩小姐，我是吉米奧爾森，攝像師。”
她回頭看去，只見一個戴着圍巾的男人走過來，到她身前後拍拍自己揹着設備，伸出手想要握手。
露易絲兩手插兜，不爲所動：“希倫在哪？”
吉米奧爾森不動聲色地收回手，回答說：“沒有過境。”
露易絲轉身走在前面。
沒有過境？恐怕是被cia扣留，好讓這人冒充攝像師，蹭她採訪的機會潛入阿瑪迦營地，爲燈塔國軍方提供定位吧？
她倒要看看，裏寫的究竟是真是假，背後是誰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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