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北宋假聖人 >第九十七章 結束
    “五千匹馬絕對不可能,我都說過了五千匹馬在西夏除了大王沒有任何人可以保證交易出去,你們就是再威脅我,也沒有用,我沒有那個能力。”破醜重遇貴攤開雙手說道。

    陸子非說:“我沒讓你一次性就和我們交易這麼多,可以分批進行交易,你們破醜家族馬場不少,每年出去的馬不計其數,五千匹並不是一個很大的數字,隱祕一點沒人會發現的。”

    破醜重遇貴說:“就是我們破醜家族有那麼多馬,我憑什麼交易給你們,你們又能給我帶來多大的好處,大王有可能像你說的那麼做,但也只是有可能,不是百分之百。”

    陸子非喝了口茶說:“衛慕家族,野利家族的下場你沒有看到嗎?下一個就是沒藏家族和你們破醜家族,李元昊根本容不下你們,你心裏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想暗中積蓄一點實力,除了馬匹,你需要的東西只要我們有,都可以交易給你們。”

    破醜重遇貴說:“還不夠,交易最起碼講求的是公平,你們的籌碼還不足以讓我們冒這麼大的險,高風險沒有高回報,你自己會做嗎?你的商隊爲什麼來西夏交易,還不是爲了豐厚的回報,將心比心,換個角度你自己會這麼做嗎?”

    陸子非說:“籌碼不夠我們可以再談,這不是什麼大事,當有一天你們破醜家族在西夏沒有了站腳之地,我們大宋可以給你們提供一個避禍的地方,這個可以吧?前車之鑑在那放着,你總要爲破醜家族留條後路吧?”

    破醜重遇貴說:“五千匹馬可不是個小數目,一匹馬戰馬現在最低的價格都是一千五百貫,五千匹就是七百五十萬貫,捨去五十萬貫,還有七百萬貫,你要讓我如何相信你們能拿的出這筆錢呢?”

    種世衡顫抖着說道:“錢的事,你放心,只要你能帶出馬匹,錢由我負責。”

    破醜重遇貴冷哼一聲說:“你?我還真不相信你,你有什麼資格說能拿得出這麼一大筆錢,七百萬貫在你們陝西安撫經略使范仲淹眼裏都是一筆不小的款項,你一個小小的兵馬鈐轄拿什麼讓我相信你,純粹是說笑話,就是要做這筆生意,我也是和他做。”

    破醜重遇貴指的是陸子非,打動他的是陸子非最後提出來的條件,他對李元昊也失望了,兩個西夏的最大家族說殺就殺了,他內心產生了恐懼,他要爲家人留條後路,陸子非的條件很誘人,他自己也很瞭解大宋人,像他這種重臣投靠過去絕對不會對你怎麼樣,還會給你封官加爵,對宋朝的文人來說這是對外戰爭的一種勝利,也是一種榮光。

    陸子非說:“和我做,可以,沒問題,錢也不是問題,派你的人去陝西看看我有沒有那個實力就行,說句你不愛聽的話,我就光在你們西夏賣酒,也能付得起五千匹馬的價錢。”

    破醜重遇貴說:“你選擇在那裏交易,西平府不行,離興慶府太近,在一個轉運使石昊是大王的人,他說你們漢人,不會再選擇背叛大王。”

    陸子非說:“這個不用你擔心,你們家族的勢力在甘肅附近,那我們就把交易的地點放在宣化府,這對你來說可以接受吧?”

    破醜重遇貴說:“你想走青塘,我只能給你送到宣化府邊境,其他的我不管。”

    陸子非指着董氈和青宜結鬼章說:“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青塘人,這位是青塘的大少主董氈,寧遠大將軍唃廝囉的大兒子,三方的人既然都在,有什麼事正好可以當着面說。”

    種世衡看着在椅子上不慌不忙,徐徐而言的陸子非心裏感嘆道;有些能力確實是天生的,當時陸子非給他說可以搞到馬的時候他還不相信,現在才知道他早就把一切都想好了,所有的事情只是沿着他預想的方向在前進,一個半路遇上的青塘人都能被他用的淋漓盡致,不得不服他比眼前的少年差遠了。

    董氈也聽出味來了,他說:“聯宋一直是我們的本心,我們給大宋讓路,你也要給我們一點好處吧?青塘也是要直面西夏的進攻。”

    陸子非說:“你們青塘和西夏一樣都是在夾縫裏求生存,我不能說給你實際上的好處,但是我可以讓大宋的商隊過你們青塘,走向西域之地,這樣我們都得到了好處,商隊給你們帶去的是物資和金錢,能讓你們的國力更上一層樓,更多的是讓你們青塘人接觸這個世界最先進的文化,促使你們一直進步,你們同意的話,回去派人來陝西,我們再詳談。”

    董氈說:“可以,只要你們讓商隊進青塘就可以,我可以代表父王答應口頭的協約。”

    陸子非說:“那好,沒有什麼問題了吧?破醜大人後面有什麼問題轉告武卿,讓他寫信給我就行,期望我們能夠長久的合作,破醜大人有時間也可以來大宋遊玩一番。”

    破醜重遇貴的各種心思交織在了一起,有點矛盾吧!不過他們的民族主義還是沒有那麼強,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東西和吸鴉 片差不多,上癮了你就發現你已經戒不了了。

    酒足飯飽,每個人都趁興而來,盡興而歸,各有各的收穫,各有各的打算,酒桌上陸子非倒沒喝多少酒,他要把所有的事情事情寫進奏章,這都是以後從政的資歷,陝西這邊一份,京城一份,剛寫的差不多,種世衡就進來了。

    “種公這麼晚了還不去休息嗎?”陸子非擡頭問。

    種世衡說:“臭小子,這五千匹馬你準備怎麼分配,陝西是你的故鄉,多留一點?”

    陸子非說:“種公,公是公,私是私,這個我們要分清楚,馬我幫你們聯繫,錢你總不可能讓我出了吧?你們出錢買的馬,怎麼分配是你們自己的問題,我管不着。”

    種世衡有些傷感的說道:“朝廷的情況你是清楚的,文人不會拿出這麼多錢買馬的,這不是變相增強武將的權利麼?範公估計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你資助我們,武將都是記你的好。”

    陸子非停下筆說:“別,您別這麼說,我真的擔不起,上次出了一個餿主意,現在朝堂上很多人都把我划進武將的行列了,我可是要在東華門千古唱名的狀元,您別毀了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誰願意爲你們付賬。”

    “誰?你說。”

    陸子非說:“當然是皇上了,今年皇上的內庫肯定有錢,每年拿出七百萬貫估計不帶一點猶豫的,你要知道西鳳酒的六成收益都進了皇上的口袋,這點錢就是毛毛雨。”

    種世衡說:“皇上的錢不用想了,就是他願意,羣臣也不願意,從內庫拿錢買馬,那是不是救濟災民也可以,給大臣們發工資也可以,皇上也不行。”

    陸子非眼珠子一轉說:“想要我支付,不難,商行本就有邊軍和衙門的三成分紅,每年下來也有個三百萬貫,你們再給我價值三百萬貫的貨物,鹽,糖,布,瓷器等等,都可以,包括我從這裏交易回去的牛,羊,軍用物資,你們都可以這樣和我交易,我這算仁至義盡了吧?”

    種世衡說:“你這到不失一個辦法,三百萬貫的貨物也不是那麼容易湊齊的。”

    陸子非說:“種公,您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您回去告訴範大人,他自然有辦法,韓大人做夢都想着一雪前恥,他比您還着急,天塌下來自有個高的頂着,您說是不是。”

    種世衡走了,陸子非睡不着就叫武卿和步蘇進來,武卿說:“子非叫我們過來是有事?”

    陸子非說:“商行這幾次的收益怎麼樣,你們算過賬沒有。”

    步蘇說:“每一次的利潤大概有一百萬貫左右,主要是交易回去的牛和羊太多了,積壓在手裏也不是個事,這樣下去我們的流動資金會非常的少。”

    陸子非說:“大宋的銅錢本來就很稀缺,大部分還在那些世家手中,朝廷用絹和布都給官員發過不少俸祿,現在一少部分也是,所以在外你們一定要注意有銅礦和銀礦的地方,有機會我們就自己開採,生意不能放棄,牛和羊不行就就殺了賣肉也行。”

    武卿說:“這樣的話我們的虧損會很大,我的意思是河南,河北和成都那邊沒有經歷戰爭,農民相對富裕一點,陝西的話可以佘給他們,就當他們幫我們養着。”

    陸子非說:“武叔的辦法很好,你們感覺合理的方法就去實踐,不用等着我來做決定,馬上都說今年了,武叔你把西夏這邊的生意交給步大哥,你今年的任務就是遼國和青塘這兩個方向,就是生意先不做,路一定要打通,朝堂要是開了互市,我們的機會和別人就會平等,人多了利潤也會變薄,先機一定要握在我們手中。”

    武卿說:“好的,回去以後我就籌劃,你也別太辛苦了,這都馬上過年了。”

    “過年了啊!時間真的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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