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還不如誠實說。
洪洋聽到她坦白,倒是臉色稍微好轉,當着嚴跡的面捏了捏葉眉的臉,“我看你們兩個眉來眼去好像還挺合適的。”
葉眉面不改色,“那上次喫飯,人家還說我倆站一起絕配呢。”
就她嘴甜。
洪洋夾了肉放她碗裏,而後意味深長看了對面嚴跡一眼。
嚴跡正笑得咬牙切齒地喝着紅酒。
葉眉覺得下一秒紅酒杯都要被嚴跡捏碎了。
洪洋裝模作樣又重新介紹葉眉和嚴跡認識,隨後對着葉眉道,“這個就是我的新合作商,眉眉你以後可要認識這張臉了。”
葉眉巧笑嫣然,“嚴公子這麼帥的臉,我肯定能記一輩子。”
一輩子這種話,也敢這樣無所謂地說出來。
話說回來,嚴跡和洪洋倒是老早認識,不過家裏產業也沒有互相牽扯的地方,頂多算得上一個關係要好的狐朋狗友——像模像樣也能喊上一聲圈裏的好兄弟,畢竟這圈子大家都沒有真心。
如今洪洋把葉眉這麼往嚴跡面前一介紹,倒是想宣誓主權一般。
嚴跡眼睛眯了眯,看向一邊的葉眉。
他和她之間有過曖昧,當着金主大人的面,照常理來說葉眉應該坐立難安纔對。
結果低頭一看,小女人喝着佛跳牆,怡然自得。
“……”還挺踏實啊。
被熬得黃澄澄又濃稠的湯汁從她那張櫻桃小嘴裏滑進去,湯鮮美,人看起來更美味。
養不下給我養養也行啊。
聽到金屋藏嬌,葉眉的表情稍微有了點變化,她看向洪洋,卻聽見洪洋說了,“老婆再好,外面的野花總歸是最刺激的。”
心口一刺,那完美又討好的笑容徹底僵在了臉上。
洪洋笑眯眯地看着葉眉在嚴跡面前失措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心裏又痛又快。
他迫不及待想讓全天下知道她是個婊子。破壞家庭,貪圖名利。
遭人唾棄,遭人厭惡,爲衆人所不齒,如過街老鼠。
卻只臣服於她的婊子。
葉眉抓着筷子的手隱隱顫抖着,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尋回那副沒心沒肺的笑臉,她順從地去摸洪洋的手,洪洋當着嚴跡的面和她十指相交。
這事兒嚴跡也幹過。
只不過那次是在她車上強迫的。
看着洪洋和葉眉死死緊扣的手指,嚴跡挑了挑眉。
葉眉再也沒辦法自欺欺人地好心情喫飯了,這頓飯喫得無比壓抑,結束的時候洪洋還主動提出要去玩。
嚴跡問葉眉,“你也一起?”
那話裏有話,分明帶着一股子寒意。
他又說,“我們去的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葉眉心裏咯噔一下,還要笑說,“洪洋在哪我在哪。”
嚴跡剛喫的飯差點給她噁心得吐出來。
洪洋眸光幽深,“是嗎,永遠嗎?”
永遠我在哪,你就在我身後嗎?
葉眉毫無顧忌,當場發誓,哪怕下一秒就會被天打雷劈,“我永遠跟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