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太虛傳記 >第二十八章 雲雨初會
    吳行風懷疑阿蓮是玄女派來保護自己的,說的好聽叫保護,直白點就是監視。監視也有褒貶之分,玄女對他的監視是善意的,這是玄女表達愛意的一種方式,吳行風可以理解。

    同樣是奴隸,阿蓮的實力無疑是最高的,這也是玄女的一番苦心,玄女不在時阿蓮要替她保護吳行風的人身安全,同時要警惕另外幾名奴隸。

    阿蓮蹲身爲吳行風洗腳,洗的很仔細,很輕柔,吳行風坐在牀榻上,視線正好看到阿蓮漏出一半的胸口,也不知道是奴隸穿着的規定還是這個時期的女子普遍的穿衣習慣。

    冬天,最是氣冷,奴隸的衣着既然還是這麼單薄,吳行風想到這裏,不禁有些悲憫,明天就爲六人縫製衣物。

    看着一臉認真的阿蓮,吳行風本想拒絕,但考慮到玄女會懲罰她們,只能硬着頭皮享受了一番被人伺候的感覺。

    被人伺候的感覺的確很爽,呼來喝去,越是趾高氣昂,奴隸們越是受用。

    有種東西叫奴性,奴性是人類在歷史長河中衍生的極端醜惡一面,是人性的扭曲病變,是生息演化中神權的襯托,是陰陽失衡遺留下的毒瘤,是自然界發展的階梯,是一切物慾橫流的自私產物。

    吳行風想淨化奴性,想借用後世理論改變這種狀態。但思考後發現,自己太天真了。

    世間萬物無論是生死相依還是永存不滅,都是玄黃宇宙的一部分,歷史發展有他的軌跡,任何的過度行爲直接的後是導致歷史軌跡偏向於崩盤。

    即使有能力干擾,也不能過分去左右,不然他很快會被還法旗子找到,隨後將其清除。

    吳行風思考的時候,阿蓮已經鑽到被褥內。直到吳行風進屋才緩過神來,此時的阿蓮已經脫光衣服。

    見吳行風目瞪口呆,阿蓮自被褥裏急忙鑽出來跪地解釋。“天冷氣寒,奴婢爲大人暖牀是玄女二貴人特意交代的,奴婢不敢不從,奴婢早些時候已經洗淨了身子,不會污了大人的被褥,等被褥稍有暖氣,奴婢立刻離開。”

    吳行風不語,盯着地上一絲不掛的阿蓮,即有心疼又有鬱氣。玄女的所作所爲,有些過頭了。他不是孩子,何況還是修行中人,有藍氣升玄修爲,這點冷算不得什麼。

    “你告訴玄女,莫要自作主張。我有自保能力,她的心意我能理解,但凡是物極必反,讓她有個度。還有你阿蓮,我雖涉事不深,卻也懂氣色觀人,昨天我便知道你是玄女派來貼身保護我的,同時監視其餘幾個僕人。玄女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你在第一天就被我識破,她一定會殺了你。如果你想保住性命,就聽我的,做自己該做的,不要做出令我反感的事,否則”吳行風沒繼續往下說,他不是籠中鳥,更不是依靠女人才能活的小白臉,玄女的情有些過份,令他開始反感了。

    “大人”阿蓮惶恐,身體不由的顫抖起來。

    “你回去吧,今天的談話內容只有我與你知道。玄女那邊該說什麼,你還說什麼。”吳行風手指衣物。“穿上,莫要着了風寒。”

    “是,大人。”阿蓮哽咽,但她並沒有哭出來。

    “去吧,我不會殺你,更不會在玄女面前說你不是。”吳行風嘆了口氣。“去把阿木喊來。”

    “奴婢謝大人不殺之恩,這就去喊阿木。”阿蓮撿起地上衣物胡亂穿上,倒退幾步匆匆出門。

    吳行風深深嘆氣,這裏是待不長了。

    沒一會,阿木來了。

    “大人。”阿木進屋便要給吳行風下跪。

    吳行風伸手拉住。“別跪了,以後沒人的時候,你不用太客套。”

    阿木點頭。“恩。”

    吳行風走向屋內,從裏面拿出個藥瓶,倒出一枚藍色藥丸。“這是一枚補氣丹藥,你服下。”

    阿木驚疑擡頭。“大人,阿木沒有靈氣修爲,吞服丹藥沒有作用,還請大人收回。”

    “從今天起,我教你煉氣吐納。”吳行風將丹藥塞到阿木手中。

    阿木惶恐,不知如何是好。“大人,阿木真用不着。”

    “拿着就是,爲免生出變故,現在便服下。”吳行風像個大人似的,盯着阿木。

    阿木不敢違抗,張嘴吞下。

    吳行風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可識字”

    “不曾學過。”阿木沮喪搖頭。

    “這邊的文字,我也不認得,只認識簡單的字體,明天我就找玄女,讓她替我們找個教書先生。”吳行風早就有這個想法,他對這時的瞭解很是片面,認識的遠古文字很是有限。

    “大人,二貴人對你真好。”阿木說道。

    吳行風苦笑,玄女對他是好,只是好的有些過頭,竟然讓女僕給他暖牀。

    “明天把獵物拿到街市上換些過冬的衣物,你們六人穿的太少了,容易着涼。”吳行風轉身進了內屋,叫阿木過來。

    “把門關上。”吳行風沒有回頭。

    阿木忐忑,但還是跟了進去。“大人,我奴婢尚未長開,不如讓阿喜來伺候大人吧”

    吳行風汗顏,轉身望向一臉羞澀的阿木,很是心疼的將其摟入懷中。阿木嚇的不輕,渾身顫抖,話不能語。“大人”

    “別怕,煉氣之法不可輕援他人,爲了確保安全,必須由我輕自指導。”

    “大人,你不是想”阿木震驚,眼中淚水打轉,欲要哭出。

    “別哭,只有學了本事纔不會讓人欺負。他們幾個我也會教,但不是現在,我要對他們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我只相信你”吳行風撫摸着阿木臉龐,憐惜的說道。

    阿木點頭。“大人之恩,阿木永世難忘。”說完就給吳行風跪下。

    吳行風拉阿木起身,阿木卻堅持給吳行風磕頭,也許只有磕頭才能作爲謝禮。

    阿木是戌時末進屋的,直到子時方纔離開。吳行風把師父辛望山教他的煉氣吐納要決,毫無保留的教給了阿木。

    擔心阿木一下子記太多會亂了結穴順序,便只講理論上的東西,煉氣方法並未立馬傳授。

    連續七日的虛心指點,阿木很快掌握煉氣吐納的法門。

    由於阿木每天都是夜裏子時回屋,同屋的阿蓮,小翠,阿喜皆有疑惑,雖然有疑惑卻無一人敢問。

    又過幾日,玄女出現在吳行風屋內。

    “你拿着刀幹什麼”吳行風被玄女嚇了一跳。

    玄女還是那副陰冷的表情,世間一切在她眼中皆爲糞土。“你是不是跟阿木搞上了”開口的同時,玄月刀已經架在了吳行風脖子上。

    吳行風移開玄月刀,轉身走向裏屋,拿出一枚鵝蛋大小的夜明珠。“替我把這個交給你阿姐,我不知道她在哪兒。”

    玄女冷視。“我問你,你是不是跟阿木搞上了”這次聲音很大,屋外的幾個奴隸聽的一清二楚。

    吳行風微微嘆息。“阿木那麼小,怎麼可能。”

    “阿木你進來。”玄女衝着屋外大喝一聲。

    阿木嚇的不輕,踉踉蹌蹌進了屋。“奴婢拜見二貴人。”

    “你說,你有沒有勾引他。”玄女指着吳行風呵斥道。

    阿木擡頭。“回二貴人問,大人對奴婢很好,奴婢沒有勾引大人的動機。”

    玄女皺眉,她並不信。“不曾勾引爲何半夜三更自吳的屋內出來,連着十多天”

    “大人教奴婢煉氣吐納之法,大人擔心奴婢煉氣走偏,便親自指導。請二貴人明察。”阿木此時臉色蒼白,嚇的不輕。

    玄女收刀,直視吳行風。“族內有規定,奴隸不許修煉吐氣之法,不論是以什麼理由,一經發現,斬立決。”

    吳行風淡淡的說道“如果你殺了阿木,這輩子都別想見到我。”吳行風說這話的時候,很是平淡,他在思考要不要離開這裏,玄女的情太重了,他有些承受不住。

    玄女沒有開口,依然直視着吳行風,良久後,這才衝跪着的阿木說道“出去吧”

    阿木離開,將屋門悄悄關上。

    阿木一走,玄女立刻衝向吳行風緊緊將他抱住,瘋狂的去親吻吳行風的臉頰。

    吳行風躲閃不急,一時有些發矇,腦袋裏一片空白,剛纔還要打要殺的,怎麼一下子就如此主動。

    二人磕磕碰碰摟在一處,進了裏屋,玄女好不容易拋開尊言,豈有放過吳行風的道理。終於在一陣亂親亂吻後,對上了吳行風的嘴脣。

    一時,天旋地轉,黑天暗地。

    這是玄女的初吻,這一吻一直持續了很久,直到舌尖麻木。玄女的主動超出了吳行風的想像,三二下就扯去自身的衣物,吳行風胯下工具也徹底暴露在玄女面前。

    雲雨初會,凝霜打白。

    吳行風牽馬拉繮,正欲奔赴戰場,遠方天際忽然滾滾雷雲,一男子手握巨斧如同魔鬼般朝着通正殿逼近。身後是黑壓壓一片,不計其數。有凌空的紫氣高手,也有自地面奔跑的勇士。

    此人正是滳魁,被共工氏藉以上古神酒死不了復活的巨人滴魁。

    四處高臺同時響起警示洪鐘,鐘聲響亮而又急促,通正殿在收到預警後,當即敲響殿外巨大鑼鼓召集城中勇士。

    “不好,有敵軍來襲。”玄女果斷推開正欲牽馬遛彎的吳行風,穿上衣物匆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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