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四人震驚的還在後面,四人之中只有吳行風一人是男子,見她們不伸手,吳行風便膽大一回,將兩隻不明蛋種抓在手上。
奇異一幕再次發生,二隻蛋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生長,眨眼就有一人多高。
吳行風趕忙脫手扔掉。
待到巨大蛋種停止生長,吳行風與神女同時出聲。“三足金烏。”
“那這只是?”白蓮指着一旁較小一些的蛋種疑惑發問。
“應該是白族的金雞後代。”神女說道。
吳行風有些納悶,低頭望向伸長脖子等待領賞的紅嘴鴨獸,開口問道“你是何物?”
紅嘴鴨獸沒想到吳行風不按套路出牌,扇動翅膀嘎嘎亂叫。
“行風,她好像是來送蛋的!”玄女蹲下身子,對着紅嘴鴨獸問道。“你是不是來送蛋的?”
紅嘴鴨獸居然點頭。“嘎嘎嘎。”
吳行風無語,指着面前二個巨大蛋種問道“這是三足金烏,那這個是什麼?”
紅嘴鴨獸嘴裏一陣亂叫,見吳行風沒有理解,便兩足蹲地快速奔跑,同時伸長脖子把頭壓得很低,翅膀不停扇動,欲作攻擊姿勢。“嘎,嘎。”
四人面面相覬,還是吳行風率先開口。“它說的可能是鵝”
“鵝是什麼東西?”三女同問。
“你們不知道鵝?”吳行風詫異,難道遠古時期沒有鵝這種東西?
三女表情疑惑,皆是搖頭。
吳行風只得作罷,要想知道蛋中是何物種,等孵化出來一目瞭然。
“上次在地宮見三足金烏已有孵化之象,爲何今日見它卻變成一枚蛋屬?”神女這麼一說,吳行風也是皺眉。
伸手撫摸那枚巨大蛋屬,發現除了微弱紅光外並沒有其他反應。“會不會是這醜八怪將三足金烏藏了起來,特意找了其他異種蛋屬糊弄我等?”
經吳行風提醒,神女斜視紅嘴鴨獸,紅嘴鴨獸見神女神色有變,退後幾步轉身就跑。
說時遲那時快,神女手臂輕揮,腰間捆仙繩如長蛇一般迅速遊向紅嘴鴨獸,紅嘴鴨獸躲閃不急被捆個結結實實。
玄女祭出玄月刀架在紅嘴鴨獸脖子上,冷聲開口“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我只問一遍,要是敢耍花樣,一刀要了你的腦袋。”
紅嘴鴨獸趕忙點頭。
衆人見它點頭,更加肯定這隻鴨子心中有鬼。
“三足金烏現在何處?”玄女緩緩拉動手中玄月刀,刀口上已經有鮮血流出。
“嘎嘎嘎嘎嘎……¥¥…………嘎”紅嘴鴨獸惶恐,不停叫喊,似乎在求饒。
吳行風擡手製止玄女繼續拉動刀身,再深一點可能真的會要了它的命。
“你說的話我們聽不懂,能不能帶我們去?”
紅嘴鴨獸立馬點頭。“嘎。”
“我與瑤姬去看看,你們留守看好這兩隻異種蛋屬。”吳行風衝玄女與白蓮說道。
玄女猶豫,看了一眼白蓮輕輕點頭。同樣是吳行風的女人,但白蓮的身份依然低了神玄二女,白蓮並非譁衆取寵之人,她自己的定位是吳行風身邊的貼身侍女,不與後宮爭寵。
急行二百里,終於在紅嘴鴨獸的指引下找到了一處可疑草屋。
草屋位於一座無名山腰,兩旁有灌木,如果不是有條自山澗流淌的小河,吳行風與神女很難發現。
神女收了捆仙繩,紅嘴鴨獸立即扇動翅膀衝向草屋,邊跑邊叫,叫聲中帶着一絲辛災樂禍,又有幾分憤怒,還有點像迷路回家的孩子急需大人的安慰。
草屋的門被一個老嫗從裏面打開。“誰啊!”
“嘎嘎嘎…¥嘎嘎嘎”紅嘴鴨獸見到老嫗開門,拼命扇動翅膀,不停亂叫。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一邊玩去。”老嫗聲音雖低,卻飄蕩在山谷中久久不絕。
紅嘴鴨獸如蒙大赦,拍打翅膀跑遠了。
吳行風與神女短暫對視,雙雙抱拳開口。“晚輩見過老婆婆。”
老嫗擡手,示意二人無須多禮。“坐吧。”
二人正欲盤膝坐於一旁草地,卻見老嫗自空氣中輕輕划動,地上長出二個圓型樹樁。
“蒼生訣?”吳行風驚疑出聲。
神女不知是蒼生訣,只當是某種失傳的巫術,見吳行風神色大驚,這才知道眼前這位是個高人。實則她第一眼見到老嫗時就感覺到異常,不然也不會放低姿態,這般客氣。
此處雖是荒蕪千里,卻仍然是連山部落管轄地,神女自這裏出生從未聽說山中還有這樣一位隱士高人。
“年青人倒有些眼力!”
二人入坐,眼前又出現一張木桌,木桌上是一把提壺。老嫗將手中柺杖隨手丟到一旁爲吳行風與神女倒茶。
吳行風盯着被老嫗丟到一旁的柺杖,柺杖落地後並沒有倒下,而是直立在泥土中,眨眼間枯木逢春長出枝芽,枝芽蜿蜒生長,只是片刻便開花結果。
待杯中茶水倒滿,吳行風頭頂上方已是果實累累。
神女雖是疑惑,卻並不像吳行風這般驚訝,這與出生環境有着極大關係。神女是姜水大女兒,從小受到的是貴族教育,而吳行風雖然讀了百家書籍,卻是不折不扣的窮小子。窮小子的教育幾乎與野孩子屬於同一範疇,與貴族沾不上一點邊。
所以,當瑤池仙姑在得知神女把元陰之氣給了吳行風時,說了四字,何德何能,足以看出神女身份之尊貴。
“請問老婆婆爲何一人居住在深山密林中?”神女端起茶杯並沒有喝,而是藉機開口。
老嫗擡手摘下樹上果子。“這叫紅果,喫的時候需要剝皮。對就是這樣,年青人你之前莫非喫過?”
吳行風剝去老嫗摘下的紅果,將裏面紅寶石般晶瑩的籽肉捧在手心,大口吞進,然後細嚼慢嚥,很是享受。
“在我們那,這果子叫石榴。”吳行風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們那也有紅果?”老嫗渾身一震,這纔想起神女問她的問題。“老身自這林中生活了八百多年,很少有外人進來打擾。”
神女點頭。“紅嘴鴨獸是你的座騎?”
老嫗搖頭。“是前不久自己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