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太虛傳記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三劍
    劍氣所及帶動院中塵土飛旋上升,一條地龍金蟒如幻如真,昂首衝日,破虛盤旋。若不是空間受阻,真有脫繮之勢。

    阿喜目不轉睛,這是她第一次見吳行風出手,以劍氣化虛爲實,駕馭土屬禦敵,其修爲之深,令人惶恐。

    未等喘息平復內心波瀾,吳行風抓住阿喜手臂施展一念千里來到城外祕林一百里處的一座廢墟石塔前。

    “第二劍,劍相無極。”

    話音一落,原本高聳的石塔在受到劍氣纏繞後,拔地而起,飛到一定高度後轟然崩裂。崩裂的同時,在下方塔基處形成一道七丈深的裂縫。

    “第三劍,一畫開天。”

    原本旋停不動的氣浪,在吳行風說出第三劍劍名後,虛空頓時雷雲大作,霧浪滔天,一條白光撕開虛空,化作一團玄黃之氣如蛟龍攀月緊緊包裹住瑤光劍。

    瑤光劍在受到天地靈氣的感召後被玄黃氣團壓縮成一道鋒利劍芒。劍芒自發體表,長有三丈,威力之大超出了阿木的認知範疇。

    一劍揮出,百步外屹立千古不倒的懸崖被生生劈開一道口子,壁口寬約三尺,長約十丈,如同刀切般整齊。

    “此三劍是我自悟得來,之前傳你的御氣口訣你當勤加練習,配以三劍之氣,循循而進才能隨心駕馭。”吳行風揮散靈氣,定住身形。

    “大人的三招劍式暗合天道陰陽,莫說習得三劍,就是習得一招半式,餘生也能大放光彩。”阿喜接過吳行風拋來的瑤光劍,出言感慨。

    吳行風說道:“少年喫苦,中年得志,晚年納福。”

    又道:“我小時吃了不少苦頭,讀了很多典籍,幾乎所有武學經典,皆有涉及。加之不久前悟出的一招雲劍橫飛,更是領悟了其中奧妙。御劍之法,難就難在對氣的掌控,你如今雖是太玄修爲,卻無一技之長,沒有法術支撐要想在這個世上有所作爲,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吳行風說話之時,阿喜立於一旁靜心聆聽。“大人說的是,我一定練好這三招劍式。”

    “一步步來,第一招遊仙問道,意指形態,世人練劍注重劍形,而忽略劍意,之所以我將其取名爲遊仙問道,就是要點明練劍之要領,只有明白了什麼是輕重有度,才能領悟劍的意境。君子爲劍,使劍者,劍由心發,力出鬥牛。形意合一,不可分心。若能把劍意運用到心神之上,便是用劍的最高境界。”

    吳行風一邊講說,一邊指點阿喜持劍收發,氣發丹田。

    “世上但凡破敵御將之術,皆由機緣生變。所謂機緣生變,指的就是意境。當一種武學或是法術,修煉到登峯造極,純火爐青之境,便是意氣形態脫離掌控之時。劍由心而發,當心中之劍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下,那麼手中所持拿的便不是劍。”

    “不是劍?”阿喜喃喃自語。

    “是劍非劍,不是劍,也是劍。劍是用來殺人的,也可以用來救人。”吳行風解釋時,指着夜黑中,一片灌木叢林說道:“劍在手,可禦敵千里,劍失手,可借萬象禦敵。”

    “大人,你指的是劍氣?”阿喜學着吳行風的動作,右指作劍指狀御氣朝虛空點去。

    吳行風微微搖頭。“你只看到了表面,忽略了其中最關鍵之處。我問你,眼前你看到了什麼?”

    阿喜回答。“我看了草木。”

    吳行風說道:“當手中無劍,草木就成了心中禦敵之劍。這纔是遊仙問道的正確理解,殺敵不一定要用劍,但持劍就是爲了殺敵,不殺敵而持劍,是爲資敵。”

    阿喜緩緩點頭。“大人,阿喜明白了。”

    “三招劍式全部領悟,太玄之下無人可敵。”吳行風的底氣來自的是六甲神天,三招劍式有一半理念借鑑了六甲神天的思想與法訣。

    剩下二劍,吳行風沒有解說,劍相無極與一畫開天都不是阿喜目前所能掌握的,說多了會亂了思路。

    阿喜很聰明,是吳行風重點要培養的人。他本來的計劃是培養阿喜與小翠,可惜小翠與大石好上了,遠古時期,奴隸之間是不允許暗生情愫的,奴隸之間一旦有了相互喜歡的人,他們的心思便不再受主子的約束,甚至會爲了自己喜歡的人挺而走險出賣或是背叛主子。

    吳行風雖然不贊同古人的思想,卻也不去反駁,在那樣的條件之下,誰有實力誰就是大爺,實力是建立在物質基礎上。

    有了物質基礎纔會有底氣,有了底氣,做人就能擡頭挺胸,綜合實力提升直接關係到一個人的地位與名譽。

    吳行風把小翠與大石安置在巫山小院,有二個方便的考慮,一是看家護院,二是爲今後經營財團做前期鋪墊。

    回到阿喜住的地方,吳行風去了南面廂房,此時已晚,神玄二女皆有軍務在身不便去打擾。

    吳行風剛進屋,阿喜就端來了臉盆,伺候吳行風洗漱更衣。

    吳行風習慣了被人伺候的感覺,以他的身份被人伺候並無不妥。他是東海第一任龍王,在東海族人心中,他是龍神臨世。

    在陸地上,他是神玄二女的男人,神玄二女是炎帝舊部的大貴人和二貴人,身份之高貴僅在姜水之下,等姜水正式遷至炎都登上炎帝之位,吳行風也會跟着水漲船高。

    更何況,他是太玄修爲,所以被人伺候是一種身份的尊榮。

    脫了鞋襪,盆中已倒滿了溫水,水溫適度,阿喜蹲身伺候,爲吳行風洗腳擦拭。阿喜爲吳行風洗腳時,動作很是輕柔。

    由於此時已是三月,天氣轉暖。阿喜穿着較爲輕便單薄,裏面只有一件米黃色裹胸布,外面是一件青衣,口領很低。

    從吳行風的角度,可以看到衣物下的模糊虛影。

    阿喜沒有遮遮擋擋,她的命是吳行風給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吳行風的,包括她的身子。吳行風沒有躲閃自己的眼睛,看的仔細,看的徹底。

    “大人,可要奴婢留下侍寢?”阿喜擡頭,望着吳行風,臉上沒有羞澀,只有平靜。

    吳行風直視阿喜,阿喜身段長的很好,長腿細腰,走路很好看。“你的心意我領了,早些睡!”

    “大人,我......”阿喜雙目萌動,欲言又止。

    吳行風朝阿喜擺了擺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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