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兩室一廳,分上下層,面積約在115平米左右。
這裏的位置距離市中心比較遠,加上m國高昂的房產稅。
買下這套房子,費用不多,只要五十萬華夏幣。
以郎雪與孔洋現在的經濟情況,只能租這樣的房子。
兩人沒有固定工作,平時都在打工。
孔洋家中上個月傳來壞消息,工廠運營陷入困境,他將所有的積蓄全部轉給了父親。
郎雪沒有怨懟孔洋,當初兩人出國留學,孔洋的父親給了自己很大的支持。
她的家境很一般,根本沒法支持數百萬的留學開銷。、
孔洋將她當成了媳婦,而孔洋的父母也將自己當成兒媳婦。
兩人在去年元旦回國,已經舉辦了訂婚儀式,距離夫妻也就只差了一張結婚證。
畢業之後孔洋一直在投簡歷。
二流大學的學歷沒有太多的說服力,一直處處碰壁。
郎雪跟孔洋的關係變得惡劣起來。
有時候郎雪會衝動地想,跟孔洋分手,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數年的感情,不是說割捨便能割捨的。
郎雪覺得虧欠孔洋很多,也想要在經濟上補償他,她希望自己能夠成功。
參加華人創業者協會,本質是什麼,她心知肚明。
等待了數月,她終於等來了機會。
劉達註定是自己生命中的貴人。
昨晚郎雪盡情地伺候劉達,劉達對她也特別滿意,甚至委婉地表示,讓她和自己保持長久關係。
至於蜀覺集團在舊金山的幾家連鎖餐館,也會給郎雪安排一個合適的管理崗位。
未來郎雪會成爲他在舊金山的代言人。
郎雪意識到迎來了人生轉折。
郎雪推門而入。
孔洋坐在沙發上,身前擺放着啤酒,有空罐,也有沒開封的。
“我昨晚跟朋友聚餐,喝的有點多,所以不回來了。我發了信息,你難道沒收到嗎?”
“聚餐?拿你住在哪兒了?”孔洋緩緩站起身,走向郎雪。
郎雪強作鎮定,孔洋偶爾會有暴力的行爲。
孔洋麪無表情地幫她卸下了皮包。
“住在miss蔡家裏,你不信,可以給讓她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我信,爲什麼不信?有些事情還是裝聾作啞,對自己好一點!”
孔洋陰陽怪氣地笑出聲。
郎雪覺得雞皮疙瘩冒了出來。
她下意識地朝門口退去。
孔洋一把揪住郎雪的頭髮,將她狠狠地按倒在地。
因爲喫痛,郎雪淚水瞬間就流了出來,“你瘋了嗎?”
孔洋騰出一隻手卡住郎雪的喉嚨,“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你竟然敢背叛我,信不信我殺了你。”
郎雪被嚇得渾身顫抖,留學生羣體當中經常會發生殺人事件。
孔洋的性格一直就很衝動,尤其是家中的工廠出現問題之後,他情緒更是不穩定,經常酗酒,偶爾還亂砸東西。
“你冷靜下來!求你了,孔洋!”郎雪嘶啞地求饒道。
孔洋緩緩鬆開雙手,頹然地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你老實跟我交代,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你隱瞞我,那便魚死網破,我先殺了你,再自殺!”
一團,後背貼靠着牆壁。
雙臂抱着膝蓋,恐懼地望着孔洋。
“昨天我參加了創業者協會舉辦的活動,遇見了一個來自華夏的企業家。然後我多喝了幾杯!”
“你陪他睡了?”
“嗯……他向我承諾了很多東西。孔洋,我擁有的東西,未來都是你的。請你相信我!”
害怕孔洋暴走,郎雪眼中閃爍着畏懼。
“我還不至於淪落到靠着女人當娼婦,獲得成功。”孔洋雙手捏拳,牙齒咬得直響。
與郎雪在大學相識,自己先出國。
在國外生活一年,再幫郎雪辦理手續,讓她來到了m國。
自己出國的那一年內,兩人也分過手。
當時郎雪也找了新的男友。
郎雪背叛自己,已不是第一次。
孔洋也想結束跟郎雪的關係。
但在這段感情之中,他越陷越深。
愛情博弈,誰付出得越多,誰就在乎得越多。
孔洋已經認清郎雪的嘴臉。
如果自己身無分文,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她絕對會對待髒了的姨媽巾,無情地扔棄。
從孔洋眼中,看到了殺氣。
郎雪茫然無助。
孔洋慢慢接近他,蹲在郎雪的身側。
用手指輕輕地觸碰她的面頰,突然改變態度,孔洋溫柔地說道:“親愛的,我還有一個辦法,你不用死,我以後會好好對你。”
“什麼辦法?”郎雪在絕望中看到了曙光。
“報警!然後控訴那個混蛋!”孔洋淚水落在地板上。
“可我是自願的!”郎雪顫抖
着說道。
“自願還是強迫,根本難以說得清。你應該留下了證據吧?”孔洋逼問道。
怕劉達事後不認賬,留了個心眼。
郎雪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掛在牆壁上的包,“我留了短褲!”
孔洋表情痛苦地抽搐了一陣,將郎雪輕輕地擁在懷裏。
“相信我,控告那個混蛋。他肯定會跟我們庭外和解,我們可以索要一大筆錢。有了這筆錢,我們不僅可以解決爸媽工廠的危機,而且還能在靠近市區的地方買一套別墅。”
郎雪重重地推開孔洋,難以置信地說道:“這便是你的計劃吧?”
孔洋冷笑:“不是我的計劃,而是別人的計劃。你和我都是別人棋盤上的棋子!註定被人擺佈。”
郎雪古怪地望着孔洋,難以理解。
孔洋低聲怒道:“你只是曲文斌對付劉達的武器而已。”
曲總?
郎雪呆若木雞。
孔洋對着天花板大笑,淚水順着眼角滾落。
郎雪太年輕了。
她將很多事情想得太簡單。
機會不是平白無故地從天而降,必須要花費一定的代價。
孔洋沉聲道:“掏出你的手機,開始報警吧!按照曲文斌的意思來辦,我們能夠得到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