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陶茹雪的身世有什麼問題?
喬智腦補一個狗血劇情。
其實陶茹雪是陶南芳和方鎮南的私生女……
陶南芳當初爲了找備胎,才嫁給史家城,老丈人喜當爹……
若劇情真是如此,那麼陶南芳的人設崩得一塌糊塗。
但喬智對陶南芳瞭解,她絕不是那種人!
“請你離開!”陶南芳命令道。
方鎮南暗歎了口氣,“好好保重,過一段時間我會再來看你,你可以重新考慮下,跟我去M國,我幫你找最好的腫瘤專家,一定能治好你。”
“趕緊走吧!”陶南芳盡顯精疲力盡之色。
方鎮南深深地看了一眼陶南芳。
情感難隱藏,十多年未見,依然放不下。
方鎮南和方翠離開房間。
方翠輕聲道:“我終於知道你爲何對她念念不忘了,她的確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我媽去世之後,她是你唯一想娶的女人。”
方鎮南掃了一眼方翠,“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放心吧,我和她的緣分早在幾十年前就斷了。這次對淮香集團的收購,勢在必行。”
方翠不屑,嘴上說斷乾淨了。
心裏怎麼想,自己哪能猜不到。
坐在車上,方鎮南輕聲問道:“跟宋恆德的聯繫得如何了?”
方翠蹙眉,“要的價碼很高。他需要對淮香集團絕對控制權。”
方鎮南冷笑,“答應他。”
方翠猶豫,“他是陶南芳的忠實走狗,會不會是戲弄我們?”
方鎮南搖頭,“如果陶南芳依然是董事長,他絕對不會有反叛之心。但陶南芳現在已經退居二線,而且陶茹雪那麼衝動,將他的得意門生告上法庭,兔死狐悲,宋恆德絕對會有想法。”
方翠道:“行吧,反正即使這次收購失敗,也沒有太大的風險。”
方鎮南搖頭,很認真道:“必須勝利。”
方翠嘆氣。
她明白方鎮南的想法。
淮香酒樓是他永遠的痛。
當年陶南芳的父親,覺得他二婚,拒絕招他入贅。
現在他通過多年的奮鬥,擁有了收購淮香集團的實力。
淮香集團,是他的動力源泉,也是夢想。
“對了,陶茹雪的身世難道有什麼問題?不會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吧?”方翠終於沒忍住,好奇道。
“哈哈,你想太多了。陶南芳如果是個生活混亂的人,值得我這麼多年念念不忘嗎?陶茹雪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但如果一旦曝光的話,恐怕會讓很多人大喫一驚。”
方鎮南眼中露出篤定之色。
……
房間內,氣氛尷尬,靜得瘮人。
陶南芳冰冷道:“你們怎麼還不走?”
“你難道不該跟我解釋一下嗎?你的老情人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陶茹霜沉聲問道。
“沒有任何意思,我需要休息。喬智,你帶她走。”陶南芳對二女兒下了逐客令。
喬智拍了一下小姨子的肩膀,輕聲道:“走吧。”
陶茹霜冷眼掃了一下陶南芳,“早晚會真相大白。”
等兩人離去,陶南芳失神地坐在沙發上。
他曾經答應過自己
,永遠不會吐露。
但方鎮南似乎還是決定揭開謎團了。
如果消息曝出,必定會引起巨大的風波。
關鍵方鎮南知道的並不是真相。
但想要解釋清楚,涉及隱祕,依然會對陶茹雪會帶來傷害。
給史家城撥通電話。
史家城見陶南芳主動給自己打電話,喜悅道:“我剛落地,現在正坐車回家,先洗個澡,便來看你。”
“老史,當年的祕密,似乎瞞不住了。”
“祕密?哪個?”史家城的頭腦有些短路。
“當年我爲何嫁給你,爲什麼會有茹雪,難道你忘了原因嗎?”陶南芳沒好氣道。
“啊?這個祕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啊。”史家城驚愕道。
“茹雪的身世,當年我對一個人撒了個謊……”
“方鎮南那老烏龜?”
“他回國了,剛見了我,當着喬智和茹霜的面,差點將謊言脫口而出。”
“這個被千刀萬剮的狗雜種,竟然還有膽子回來。”
“是我不對,當初不該對他動心。”
唉,你當時可是被他灌了迷魂湯。
史家城心這麼想,但嘴上可不敢這麼說,“他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是被他的花言巧語被迷惑了。你打算怎麼辦?”
“我決定將當年事告訴茹雪。”
“這個……藏了這麼多年,現在公佈……”
“如果方鎮南對外散播謊言,會對陶茹雪造成傷害,我情願她是從我口中得知真相,而不是被別人誤導。”
史家城暗歎了口氣,“這麼多年,你一直對茹雪用心良苦,相信她能夠接受,只是宣佈了這個消息,咱倆的關係,還有
你爹……”
“不管那麼多了!我已經將繼承權交給她,相信她能夠處理好。”陶南芳堅定地說道。
掛斷陶南芳的電話,史家城心裏有些亂。
回想這麼多年的點滴,大大咧咧的生活,總不願面對這些破事。
但躲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方鎮南那狗雜碎竟然敢回來。
嗬,有與他同歸於盡的衝動。
……
陶茹雪的作息時間慢慢接近當初的陶南芳。
很多事情都必須要解決,以至於每天的休息時間不足四五個小時。
晚上十點左右,陶茹雪才抵達家中,將包掛在衣架上,去嬰兒房看了一眼君成和兮兮。
喬智下樓給她下了一碗米粉。
喫得酣暢淋漓,鼻尖冒汗,身心的勞累得到了釋放。
“今晚米粉里加了脆脆的酸豆角特別爽口。”陶茹雪讚不絕口。
“是嗎?你滿意就好。”
喬智安靜地觀察妻子嗦着米粉,嘴裏發出嗖嗖的聲音。
有些人喫飯發出聲音,會覺得特別沒教養。
但陶茹雪哧溜哧溜地吸着,反而覺得是一種風景。
陶茹雪起初不適應喬智陪着自己喫飯。
但久而久之,喬智若不在身邊,總覺得悵然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