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電視劇般的大畫面,樓頂坐了四人,兩對男女。
樓頂圍着數人,樓下也站着一羣人,甚至對面的大廈,也有人用三十倍變焦手機,拍着這狗血的畫面。
“對面淮香大廈有人在跳樓。”
“是啊,跳樓年年有,今年最奇葩,一下子跳四個,太特麼牛掰了。”
“臥槽,這個瓜大了。網上有人爆料了。跳樓的當中有一個是百億女富豪,還有一個是知名網紅。”
“是喬幫主和他媳婦啊!兩個人有什麼想不開的,怎麼跳樓了啊?”
“情變,絕對是情變啊。”
“難道是第三者插足?莫非喬幫主和沐曉的事情成真了?”
“可能性極大啊。如果不是情變,爲什麼那麼有錢那麼有名的人,會選擇跳樓輕生呢?”
“只能說有錢人的世界,就是一個謎,太難琢磨了。”
四人坐在天台的牆頭,時間分分秒秒過去,消息不脛而走。
圍觀的那羣人有人掏出手機默默地發視頻,發送到各種朋友羣中,八卦的味道,宛如病毒一般滋生。
宋恆德接到有人跳樓的消息,也是嚇了一跳。
沒想到淮香客棧的人搞得這麼大。
按照他的猜測,搞事情的那羣人,也就是希望淮香集團給一個合理的說法,無外乎賠償,或者提供就業機會。
但現在苗頭不對,事情正在朝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宋恆德沒有參與此事,只是任由事態惡化。
作爲集團的二號人物,不作爲,其實便是失職。
陶茹雪上任之後,故意冷落宋恆德。
宋恆德的內心深處有諸多不滿。
他需要表明自己的態度。
至於辭職,早已深思熟慮。
但當淮香集團真遇到巨大的問題,還是會忍不住處於淮香集團的立場考慮結果。
祕書走到宋恆德身邊,焦急道:“宋總,要不你過去看看吧,董事長也爬上牆頭,準備跳了。”
宋恆德頭皮發麻。
從小看陶茹雪長大,如果她在公司出事,自己如何與陶南芳交代?
“陶……董事長怎麼也胡鬧呢!”
急匆匆地上樓,情勢有變,喬智和陶茹雪挨在一起。
宋恆德瞬間心情鬆弛下來。
喬智在現場的話,問題應該可控。
……
陶茹霜剛拍完一幕戲,跟曹純拍對手戲,雖然沒有親熱的戲份,但讓陶茹霜覺得很噁心。
曹純這幾天對陶茹霜各種騷擾,包括在拍戲過程中,故意採用一些小動作。
曾經有過報道,在拍吻戲的時候,曹純會故意將舌頭伸入女演員的口腔裏。
以前覺得可能是炒作,現在看來曹純就是那個德性。
但作爲一名專業的演員,無論心理有多麼牴觸,站在攝像機的瞬間,都要保持良好的颱風,按質按量地完成導演的每一個要求。
在拍戲之餘,離曹純要多遠有多遠。
坐在椅子上,戚薔沒有先遞水,而是遞過來一部手機。
手機上是一段視頻,管哲剛發過來的。
陶茹霜皺眉,點開語音,裏面傳來管哲歇斯底里的聲音。
!”
“神經病吧?”陶茹霜怒道。
再點開視頻,觀察裏面的人物。
陶茹霜的面色微變。
跳樓的主要人物有四人,其中之二便是喬智和陶茹雪。
“他倆是瘋了吧,爲什麼要跳樓,絕對是喫飽了撐了。”
陶茹霜的情緒幾乎要崩潰。
連忙掏出手機給喬智和陶茹雪,撥通陶茹雪的電話,無人接聽。
撥通喬智的電話,裏面傳來聲音,不是喬智。
“喂,你是喬智的小姨子吧?”
“我姐夫呢?”
“他……正在看風景呢。”
“站在六十多層的高樓上看風景嗎?”
“呃,準確來說,他是風景,大家都在看他。”
“他和我姐真的在跳樓?”
“像是在跳樓,但好像又是在調情,看過鐵達尼號,肉絲和傑克船頭飆戲那段戲嗎?他們現在就是那種感覺。”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把電話遞過去,我要跟他們通電話。”
“那可不行……還是別打擾他們吧,我怕出意外啊!”
掛斷電話,陶茹霜腦補很多內容。
喬智和陶茹雪一前一後地站在高牆上,往前一步便是懸空。
陶茹雪張開手臂,喬智從後方摟住陶茹雪的腰肢。
這是何等辣眼睛的畫面。
如果他倆真出了意外……
兩個孩子肯定要自己來養了。
呃,腦補的東西太多,太不靠譜。
……
胡展驕將喬智的手機收好,站在旁邊觀察,嗅
到了事情變質的味道。
特麼的,這是什麼情況?
大家都不勸跳樓了,如果有板凳的話,絕對坐下來看他們盡情表演,有茶水和瓜子那就更好了。
明明是文藝煽情劇,怎麼畫風變化?
變成喜劇了?
某個喜劇大師說過,喜劇的最高境界是悲劇。
果然很悲慘的故事,會產生幽默的效果。
主要喬智和陶茹雪兩個人跳樓,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故事。
當一件事情難以理解,就會產生匪夷所思的化學效應。
老郭和妻子郝紅利莫名其妙。
他們坐上牆頭,是爲了尋找一個與淮香集團平等對話的機會。
但現在沒人勸他們了,都像在看戲。
老郭怒道:“你們是在逼我們往下跳嗎?”
“沒人逼你。你是受到了蠱惑,是不是有人跟你們說,跟淮香集團想要爭取到利益,必須要做極端的事情,比如跳樓的話,就可以將事情弄得世人皆知?”喬智開口道。
老郭愕然,嘴硬,“別胡說,我們就是活不下去了。”
喬智繼續道:“你如果覺得生活坎坷,活不下去,可以自己一個人上路,爲什麼要帶着你老婆呢?在我看來,你這個男人就是個孬種,活該成爲人生敗者。”
老郭紅着臉,怒道:“給我閉嘴吧。我倆命賤,死了,能讓世人認清你們的嘴臉,那是我們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