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去了劉嬸的柴火雞,把車停在大門口,撐着傘進去拿他們打包好的食物,然後再驅車回家,熱情地向父母獻寶。
    “看,我給你們帶了什麼好東西?我爸最好的一口,柴火雞!”
    週五晚上於家洲會從學校回來,於大壯有空,就會在這個時候回來探視。
    於家洲不比於休休,每天在公司都能見到。他平常住校,只有每末回家。今天之前,他已經好久沒有見到父親了。
    不過,男孩子心思淺,對父母離婚的事情,感受不大。
    於休休剛剛把柴火雞放下,他就哇哇大叫起來。
    “渣姐你沒良心!偷偷去喫喝玩樂不帶我?”
    於休休喝了點酒,小風一吹,頭暈得更厲害了,“公司團建,你去湊什麼熱鬧?”
    於家洲:“可以看漂亮的小姐姐呀。或者——”他撫頭髮一甩頭,酷酷地說:“讓小姐姐看到帥帥的我。振奮人心,爲你的公司打氣。”
    於休休嘔一聲,不理他,坐到爸媽的旁邊,甜甜地笑。
    “宵夜,要不要喫點?”
    她又挽住於大壯的胳膊,“劉叔的泡酒,特地給你帶了一壺。”
    於大壯好酒的習慣是以前養成的,那時候在工地幹活累了,回家小飲兩杯,倒頭就睡。可是,自從出了上次的事情,他已經剋制多了,在家裏更是一次都沒有喝過。
    “不了,不了。”
    他擺擺手,嘴上拒絕,眼睛卻很誠實,不停瞄向那壺酒。
    於大壯嘿嘿發笑,“娘娘不點頭,我這不是不敢嗎?”
    苗芮:“你有什麼不敢的?你於大壯喫雷的膽子!”
    眼看兩口子又要幹上,於休休趕緊咳嗽起來。
    她本來嗓子就吼啞了,又有點感冒,這一咳嗽,牽動了父母的心,兩個人齊刷刷停戰,關心起她來。
    “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頭痛!”於休休撐着額頭,躺在沙發上,“爲了給你們拿宵夜,我淋了雨。”
    ……明明是爲了看某人的羞羞,受了涼,生生被描述成孝順,於休休臉上越發的紅潤了。
    苗芮捏了捏她的衣服,“啊呀”一聲!
    “要死啊!這破孩子,衣服都溼了。怎麼不早說啊你?還在這兒瞎貧。趕緊的,上去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再下來。我給你熬個薑湯水去……”
    於休休捏鼻子,“不要喝。”
    每次感冒,媽媽從來不是給她吃藥,而是喝這個薑湯水。
    於休休的內心是拒絕的,可拗不過父母的堅持,還有於家洲的瞎起鬨。
    “哎呀呀不得了!感冒也,她感冒了也!喝,必須喝,不喝你會很難受的啊,你是家裏的心肝寶貝啊!你怎麼可以感冒!”
    “陰陽怪氣,酸!”於休休瞪他一眼,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