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於休休的作妖日常 >第365章 家有兇妻,夫無橫禍(二)
    “你家姑娘,沒救了。”

    跟上來看情況的苗芮站在梯口,看着船頭緊緊擁吻的兩個男女,手臂一擡,阻止了後面的於大壯,轉身說:“回去吧,多喫幾口。以後女兒嫁出去了,誰知道咱這狼岳母狼岳丈,還有沒有得喫。”

    “瞧你說的什麼喪氣話?”於大壯呵呵地樂,“阿南缺你那幾口啊。”

    “哼。”苗芮酸酸的說着,“反正我這心裏突然不舒服。”

    自己養大的閨女要嫁人,做父母的難免不捨。

    於大壯能體會媳婦兒那種心情,拉着她寬慰了兩句,腳步一不小心踏上甲板。等返身回來時,臉已經黑了。

    “你說得對。走吧,多喫幾口。”

    苗芮瞄他一眼,又是一聲哼。

    於大壯唔着胸口,“我這心窩都痛。不多喫點,彌補不回來。”

    “懂了吧?”

    “懂了。”

    閨女最親密的人,已經不是他們了。

    她有了自己的愛人,很快會有自己的家庭,漸漸脫離他們獨自高飛。老夫妻倆越想越傷心,就好像今天是於休休的出嫁日子一般。

    ……

    謝米樂也和鍾霖說了後天回國的事情,晚飯後,鍾霖送她到房間,又是一番依依不捨,“明天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嗯?”謝米樂笑着,“你有事忙你的,我和休休去玩就行,不用陪。”

    “……”

    那能一樣嗎?

    鍾霖再次覺得自己的地位不如於休休。

    “說好了。這兩天你是屬於我的。”

    似乎怕謝米樂反駁,說完,他把她塞入房間,關上門就匆匆離開了。謝米樂愣半天才回神,一個人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次的a國之旅,單從她和鍾霖的感覺來說,收穫很多,突飛猛進地發展了,如果不考慮於家村人那些令人難過的因素,其實很愉快。

    謝米樂想,不論將來她和他結局如何,這一趟旅行,都將是她終生難忘的回憶。

    ……

    晚上於休休喝了點酒,喜歡上了那一口,沒喝夠,又讓人拿了些酒來,約霍仲南晚上續杯,再暢談人生。

    畢竟她要回國了,下次再見不知幾時。

    她有許多話想借着酒意再說,不曾想,酒剛送到房門口,苗芮就來了。

    “於休休。”

    “……”於休休看着老媽氣勢洶洶的臉,手足無措了好半晌,用腋窩夾着一個酒瓶,又將另一個酒瓶遞給苗芮。

    “兇什麼兇?大不了分你一瓶。”

    苗芮深吸氣,接過酒瓶,作熱就要揍她。

    “哎喲,反對家庭暴力。”於休休躲在緊跟出來的霍仲南身後,朝老媽吐了個舌頭,沒臉沒皮的笑,“你打不着我。”

    苗芮哼聲,將酒瓶遞給霍仲南,“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霍仲南微微笑着,脊背挺得筆直,對苗芮十分恭敬,“苗姨,我就喜歡她率性的樣子。”

    “喜歡啥?”苗芮臉上帶着客氣的笑,表情卻不是那麼回事,眼睛裏滿是審視,“她這個脾氣,好說聽點是單純天真,說難聽點就是傻。你對她好,也就不說了,要是哪天不想對她好了,就算把她賣了,她都不會知道,說不定,還會開開心心地幫你數錢呢。”

    於休休聽出苗芮話裏有話,從霍仲南背後出來,輕嗔她一眼。

    “媽,你說什麼呢?別說喪氣話啊,你閨女沒這麼不中用。”

    “你要是中用。現在就不會在這裏了。”苗芮懟回去。

    這是霍仲南的房間。

    於休休突然臉紅,尬笑一下。

    “我就是過來喝一杯。”她揚了揚酒瓶,“你要不要嚐嚐?這個口味真的好好喝啊,我怕回國了就喝不着,貪杯嘛。”

    “哼。”

    苗芮剜她一眼,沒理會她擠眉弄眼的暗示,正視着霍仲南說:“阿南啊,阿姨把醜話說在前頭。我們家休休不是沒人管沒人理的野丫頭,更不是誰都能欺負了去的——”

    她瞄着霍仲南,眼神銳利,完全沒有面對權勢和地位懸殊的人天生的卑微和恐懼,樣子竟是十分囂張。

    “雖然我們家人微言輕,但姑娘是寵大的,要是有一天你對不住他。那就別怪苗姨不會做人了。你肯定會因此付出代價!”

    於休休:“……媽。”

    她好想捂臉。

    這還不到孃家人上的時候啊?

     

    ;霍仲南笑着低頭,“是。我知道苗姨。”

    他的視線擡起,落在了於休休無辜的臉上,將她手上的酒瓶拿下來,放好,緊緊握住她的手,對苗芮說:“我會好好對休休。”

    苗芮嗯聲,“那就好。”

    於休休朝她使了個眼色,甜膩膩地哄她。

    “媽媽,你在這兒,爸爸呢?是不是一個人的?他啥都不懂,你也不怕他走丟。”

    “你甭趕我。我又不是不懂事兒。”苗芮說完,看着他倆緊握的雙手,嘆口氣,臉上總算露出了一絲笑。

    “阿南,阿姨相信你是個好孩子。我們家休休找到你,會幸福的。剛纔那些話,你就當是預防針好了……”

    “嗯。謝謝阿姨。”霍仲南保持着禮貌的微笑。

    “行,那我先走了。”苗芮笑嘆着拖了嗓子,“我們家那個,指不定又在到處找我了。幾十年了,還這麼黏人,煩得很。”

    於休休無語。

    等她走遠,關上門,看着霍仲南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捂臉,“我媽就是這麼個性格,被我爸寵的,你別介意。”

    “有其母必有其女。”霍仲南笑着,拿下她的手,嘴角含笑,“我希望你也這樣。”

    “嗯?”於休休沒明白過來,目光楚楚地盯住他。

    “希望你像苗姨對於叔那樣對我。”

    “……”

    於休休噤聲。

    好半晌兒,纔有些擔憂地摸他的腦袋。

    “這孩子是喝多了,還是發燒了?受虐就這麼舒服嗎?”

    霍仲南臉上笑意不減,執起她的手走到陽臺,拿酒杯斟酒。

    “家有兇妻,夫無橫禍。”

    “誰兇了?”於休休睜大眼,不服氣地懟他。

    他沒有說話,端着酒杯,慢條斯理地品着酒,似笑非笑地將眼神落在她的臉上,如有一層灼熱的火焰。

    於休休突覺口誤,哼聲。

    “誰是你妻?不要臉。喂……”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某人拽了過去,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於休休條件反射的揚起手想要自衛,然而手到半空,就被人扼住,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好氣哦。

    明明她是個大力女啊。

    爲什麼到了他這裏,就變弱雞了?

    看她被束在那裏惱恨又無奈的小模樣兒,霍仲南揚脣輕笑,眼窩裏滿是瀲灩的色彩,“還敢不敢說了?”

    “說什麼?”於休休不服氣,狠狠瞪他。

    霍仲南說:“你不是我的妻?嗯?”

    “不是。”

    霍仲南放下酒杯,把她腮邊垂落的頭髮撩到耳後,含笑說:“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我不。”

    “這句我可以當成沒聽見。”

    “哈。哈哈,你聽清楚了,我、不、是、你……”

    她在說,他在笑。於休休覺得這笑容有點不對勁兒,就像惡魔要喫人前磨牙時齜出的笑容,讓她微微一頓,還來不及反神,霍仲南扼住她的後腦勺,一個鋪天蓋地的吻就壓了下來……

    “唔。”

    於休休緊張的睜大眼,

    下一個瞬間,她眼前天旋地轉,人就被摁到陽臺的休息椅上。

    “霍仲南。”

    他嘴裏是甜絲絲的酒味兒,十分好聞也十分醉人。

    於休休呢喃般叫出他的名字,後背被硌得慌,剛想掙扎一下,就被他用力翻轉過來,重重吮上了她的嘴脣……

    血液突然沸騰,奔向四肢百骸。

    兩個人眼對眼的互視着。

    他目光迷離,又欲又深邃。

    “記住了。於休休。”

    霍仲南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懲罰她不聽話似的又拍了拍,然後喟嘆着低下頭來,額頭抵着她的,輕輕說:“你是我妻。”

    於休休吸吸鼻子,在他的氣息籠罩下,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意識和聲音,小眼神兒無辜地看着他。

    “我媽媽的擔心,我也有的。”

    “我知道。”

    霍仲南微微擡高她的下巴,目光深情又溫暖地注視着她。

    “我這一生,唯願守護於休休,安然無憂,快樂到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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