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是原主,我是蘇果果啊!呃原主也叫蘇果果,我是另外一個蘇果果!我選擇玄燁,絕不會選擇他。
蘇果果心裏吶喊着,張嘴巴又合上,撓着棉帽子。
哎呀,這話怎麼說呀。愁死我了。
張子行卻誤會自己有戲,一把握住了蘇果果的手。
“果果,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用生命來珍惜這次機會的。我會一輩子對你好。”
蘇果果抽出了手,見沒人注意他倆,都跟着棺材往平山那頭走呢。蘇果果穩了穩心神,嚴肅的目光瞧着張子行道“子行哥。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可是,我,我已經不是喜歡你的那個蘇果果。你懂嗎?”
蘇果果自己都有點聽不懂自己的話。
蘇果果撓着棉帽對滿臉殺氣的張子行道“好吧,我就這麼說。我,我不喜歡你了行了吧?我們還可以做兄妹,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妹妹的話。”
張子行收斂了臉上的殺氣,冷淡的語調對蘇果果道“我拿你沒辦法。但是我拿別人有辦法。我改變不了你對他的愛慕之心,我可以讓你死心。”
張子行言罷,緊了緊斗篷,邁步走了。
蘇果果感受到了威脅,對於自己的威脅她不會害怕!可是張子行威脅她要殺掉玄燁,這不能不讓她的心裏有些害怕。
他是一個冷血殺手,她見識過的。
蘇果果不由得追上了張子行,冷道“你威脅我是吧,告訴你,我不怕,他也不會害怕的。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對他不利,你要傷他一根寒毛,我發誓我會去告發你!說你殺了田二牛。”
張子行站住腳,冷冷的目光瞧着蘇果果道“你爲了他。他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藥?要你死心塌地的這麼護着他。你說。”
蘇果果冷這臉道“他給了我從未有過的溫暖。我在他身邊我感覺很安全,很開心。我願意一輩子就那樣跟在他身邊。”
張子行沒言語,一甩袖子就走。
蘇果果不放棄,繼續跟着張子行道“你到底聽沒聽懂我的意思?我不許你傷害他,你說話!”
張子行不耐煩的站住腳,鎖眉瞧着蘇果果道“好啊。我不傷害他可以。你現在就去官府高發我去吧。或者,你別愛他了,嫁給我。”
張子行嚴肅的目光瞧着蘇果果。
蘇果果跺腳,差點喊出聲!她咬了咬嘴脣,低沉的聲音怒道“你明知道我都做不到這兩點,你偏要這麼說。可是你別逼我!你要是敢傷他,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次蘇果果率先走了。她不想在和張子行說一句話,因爲她知道,現在事情僵在這裏了,車軲轆話,多說無益。
張子行跟上了蘇果果。
不過二人都不言語,保持一定的距離,平肩而走。
平山到了。
田二牛的棺材入了土,摞上厚厚的一個土包,上面立了一塊還算平整的石碑,上面寫着亡夫田二牛之墓。這石碑還是胡慶海給買的,蘇果果都不知道這個事情呢。
田二牛這輩子算是徹底的蓋棺定論了。
一個他要殺的女孩,還有一個親手砍掉他腦袋的男人,爲他燒了最後一摞紙錢。
蘇果果燒着紙錢,瞧着墓碑嘟囔道“往事隨風而去,已不復存在。二牛哥,一路保重吧。”
張子行蹲在蘇果果的身邊,把紙錢放在火裏,瞧着石碑道“活着的人還要繼續的生活。二牛你放心吧,嫂子和小侄子我會照顧他們的。”
蘇果果撇了一眼身邊的張子行,後者也看着自己。
蘇果果咬咬嘴脣,沒言語,站起身,拉住了披麻戴孝哭泣的田二嫂道“嫂子,你節哀吧。這天寒地凍的,小侄子要是凍出個好歹可就壞了。咱還是回村吧。”
田二嫂擦着眼淚,點點頭。
她把田小生拉到身邊,是個臉巴子紅紅的鼻涕男孩。
張子行過去摸了摸小生的頭。
小生吸吸鼻子,大碴子的味道“乾爹。”
張子行點點頭,給了他一點銀子。
“拿着買零食喫吧。不夠管你乾孃要。”
小生懵了,心合計乾孃?乾孃誰啊?不覺看向了蘇果果。
田二嫂子目光也看向了蘇果果。
蘇果果都恨死張子行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居然…。還有,他什麼時候成爲小生的乾孃了!這傢伙太愛生事了,不行看來要找人監視一下他了。
不過好在蘇果果反應快,也不要什麼臉皮了!不覺皺巴巴眉頭道“他說的乾孃是我娘把。我只能算小生的乾姐姐。”
田二嫂一聽,爲難的道“這,這差輩了啊。”
張子行的處境很尷尬了,他明擺着給蘇果果設下的圈套,卻不成想,這傢伙臉都不要,甘願小一輩,也不想做小生的乾孃。
不過張子行也不白給,摸了摸小生的頭道“乾孃就是你乾爹我的娘子啊。以後你缺銀子就管她要吧。”
小生啥也不懂啊,問道“乾爹。那乾孃到底是誰啊?”
“乾孃,就是乾孃。”
蘇果果道“你們聊着,二嫂,咱們回家了。這天太冷了。”
蘇果果都煩死了,扶着田二嫂就走。
大夥呢,就稀稀落落,三五成羣的結伴跟着回村。
田二嫂是過來人,早看出來了二人的不對勁,尤其是剛纔那番話。
田二嫂也知道蘇果果喜歡張子行的,這事村裏大多都是知道的。不覺就問道“果果,你和子行鬧彆扭了?”
蘇果果隨口道“沒有。”
“那就好。子行不錯,你能嫁給他,也是你的福氣。”
蘇果果鎖眉,嘟囔道“誰要嫁給他。”
“你看,是我多嘴了。”
“沒,沒關係了。”
蘇果果回村的路上都煩死了。在田二嫂的話裏她感覺到如果張子行真的來自己家提親,自己要是拒絕了,那輿論會把自己給噴死的,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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