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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秀本來有疑心的,被紀均這麼一說,又動搖了!心合計道。紀均說得····我可聽說蘇果果被打的夠嗆,這半天在棺材裏捂着,難免血液不會發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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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秀到底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的,被紀均這個走江湖的大忽悠隨便亂蓋了兩句,十分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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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均一看春秀好像還沒有下定決心,不覺把心一橫,道“秀兒,不如這樣,你要信得過我,我在這看着,你先回家。她是死是活,一會回去給他秋霞大姐彙報。你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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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秀一聽,心裏高興了!這多日以來,紀均在李秋霞團伙混得很不錯,人機靈懂得事情也多,更重要的是,他從沒有和蘇果果農會那幫人有過接觸,是個可以信賴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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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兒,我就說留下幫幫忙什麼的,這樣也可以名正言順的監視她家,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的,我馬上回去報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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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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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人叨叨咕咕的時候,白玉婷一邊演戲,一邊已經和孫柔一起把棺材蓋合上了。二人正在忐忑,卻聽見春秀在靈堂外面不住的咳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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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均這時候邁步走進了靈堂道“他大妹子,秀兒最近身子骨就不太好,這天寒地凍的恐怕是受了風寒了。不如這樣,我先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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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柔大喜!道“好好,那你們請便,請便。玉婷,你去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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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婷也是長出一口氣的樣子,急忙送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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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婷見二人遠走,急忙關了院門,快步跑去了靈堂。孫柔到底是親媽,這時候已經推開了棺材蓋子,叫蘇果果冒出頭來呼吸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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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都要被臭死了,呼吸了兩口乾淨的空氣後,就把裏面的枕頭棉被什麼的一股腦的用胳膊一夾,都給扔出了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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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婷心事重重的,但還是幫忙拾起了棉被,被臭的皺眉,可仔細一看被面,頓時笑出聲來。“貓粑粑!哈哈,我說這麼臭呢!原來是橘橘在上面拉粑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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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婷笑的哈哈的,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這可不是橘橘的粑粑,橘橘拉粑粑有固定地方的,這是在外面凍糞坑裏踩回來的粑粑,也許是人拉得也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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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蘇果果,一聽什麼!蘇橘橘的粑粑!氣的差點破口大罵!幸好是白玉婷笑歸笑,但畢竟心裏有事,急忙叫她噤聲,別吵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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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婷和孫柔將枕頭被子什麼的拿去一邊放好,白玉婷這才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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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果果,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我感覺和春秀來的那個男人有點不對勁呢!我覺得他們也許有什麼陰謀,咱們還得多加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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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笑了,孫柔沒時間笑,叫她們聊着,她去院子裏找橘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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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白玉婷不可理解的目光瞧着蘇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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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覺得白玉婷不管以後是不是情敵之類的人但是現在,她確乎是個可以信賴的朋友!畢竟,她幫着自己成功瞞過了春秀。於是乎,蘇果果也不隱瞞,對白玉婷笑道“玉婷,這裏肯定沒有什麼陰謀。因爲那個男人,我認識。”
白玉婷詫異的目光瞧着坐在棺材裏的蘇果果道“什麼?你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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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神祕兮兮的笑道“無間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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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間道?哦,你說無間地獄?你認識這男人?和無間地獄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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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一時也解釋不清了,畢竟,白玉婷是肯定沒有看過無間道的啦。按字面理解,她怎麼可能會知道,這是臥底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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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不耐煩的擺擺手,皺巴巴的眉頭道“哎呀跟你說不明白。以後你就知道啦。對了玉婷,麻煩你叫張子行和於幼石滾過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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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白玉婷一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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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婷抱着被褥走了。不一會,只有白玉婷和於幼石兩個人來了。張子行的腳被蘇橘橘咬的不輕,已經消毒敷藥,打上了繃帶,一時半會的還不能行動,更不能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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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蘇果果也不是找張子行的,只是想隨手罵他兩句而已,就開始髒口就來!怒罵於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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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佑石可不是喫素的,哪能慣着蘇果果,管你什麼嫂子呢!你孃的,我救了你一命,你居然還罵我!就爲了一條帶味道的棉被?二人對罵!吵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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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婷勸說不得,急的只好叫孫柔去!可是孫柔忙着照顧蘇橘橘,說脫不開身。蘇寧商乾脆一頭倒在炕上,一副要在孃的房間睡覺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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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婷只感覺頭好痛,這一家子,都什麼人啊!簡直極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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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們不管,我也不管了。我喫飽撐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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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婷索性氣呼呼的樣子坐,自己倒了杯茶,就着點心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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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張子行出面了!一瘸一拐的過去,給二人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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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不偏心眼啊!哦,她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你就這樣對待你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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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行哭笑不得的道“不是,我,我就退你一下嗎?你至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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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不至於!那你怎麼不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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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的絕命毒醫,這才就和個幾歲的孩童一樣,簡直是沒誰了。張子行這邊勸着於佑石。蘇果果來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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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佑石,你少放狗屁!誰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了?你在瞎說,小心第二天舌頭上長痔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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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院裏怎麼爭吵,站在門口的紀均聽得一清二楚,笑的肩膀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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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完完全全的落地了!天可憐見,我的大小姐還活着,她真的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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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紀均怕遠處會有人盯梢什麼的,也不敢在院外久留,他敲響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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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堂那邊頓時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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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紀均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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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紀均啊,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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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長出一口氣,驚出一聲冷汗啊!急忙道“快去開門,這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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