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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蘇果果提出人和動物究竟有什麼不同的話題時候，他都沒怎麼思考，拿起一隻生的鵪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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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人和動物的區別我想其中最大的區別就是人如果想可以喫世上所有的動物。而做爲某一種動物則不可能喫得到這世界上所有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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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聽後撇撇嘴，吃了一口烤鵪鶉，對張子行道“我是想和你說其實人本質上和動物沒有任何的區別，弱小的動物生來就是給強大的動物喫的。弱肉強食同樣也適用在我們這些所謂的高等動物身上。你覺得我很冷酷？但你有沒有想過我爲何會這般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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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爲古代人，張子行對她這個高等動物的定義很是好奇，不覺笑道“果果，你說人是動物？你這種思想有些離經叛道了，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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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合計進化論他肯定不知道，和他說人是猴子變得，他肯定覺得我是胡說八道。於是乎蘇果果就舉個例子叫他明白爲何自己會說人和動物本質上沒有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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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行，人是人也好動物也好，我們暫且放下。我就和你說說我們這些人的發展歷史，舉個例子，就好比說涼朝的建立，它是在什麼基礎上建立的？那就是經歷了無數的死亡！而又是什麼促使太祖爺帶人造反？那是因爲他們不想死，想讓自己和後代們很好的生存。這就好比動物們搶地盤，動物們都是有領土意思，比如說貓，它們本能的知道，失去地盤意味着死亡。所以如果有人膽敢強奪貓的地盤，它無論如何都會拼死抵抗，難道它是想保護地盤嘛？它只是單純的在保護自己和後代生的權利。所以我們這些人做的事仔細想想和那些動物做的事情有什麼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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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行聽後不覺嘆氣笑了，擺擺手道“話題說遠了吧。我只是想你陽光一些，生活中多一些平淡少一些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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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笑道“我何嘗不想。但這個事情，不是我自己能做的了主的。包括哪些高高在上的朝廷大員他們哪一天不是在爲了功名利祿進行着看得見看不見的，殊死的搏鬥？我們任何人都無法擺脫血腥，除非一閉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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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行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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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一看他那個模樣，不覺又是微微一笑道“子行，其實我們這就是閒聊，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不過你記住我的一句話，做人任何時候都要保持一顆善良的心，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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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行鎖眉，冷道“你一會血腥冷酷一會又善良，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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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蘇果果拿着烤鵪鶉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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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欲言又止，一瞬間覺得，現在他們所聊的話題纔是扯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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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行，我們不談這些話題了好不好？我們喫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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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行不知道怎麼了，就是覺得聽了蘇果果話心裏很不舒服，腦袋裏總是在合計一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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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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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二人都是略顯沉默的吃了這頓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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鵪鶉都喫光了，酒也喝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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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雪也越下越大，天也越來越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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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白雪似乎很亮，也不知道是雪照亮了夜還是夜光照亮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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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喫的熱乎乎的，農村揣的提議溜達溜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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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行說外面不安全，就在自家院子裏溜達溜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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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點頭同意了。
二人在中庭散步，雪鋪厚厚的鋪滿了一地，踩在上面嘎吱嘎吱的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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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農村揣的擡頭看着月亮，忽然喊道“踏雪而行可以去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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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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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嘿嘿一笑，擡手接着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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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行也舉目望着天空落下的鵝毛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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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行忽然眼中帶笑的瞧着蘇果果道“果果不如我們堆個雪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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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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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殺人不眨眼的男女這一刻好像孩子一般，開心的跪在雪地上用手搓着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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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忙活了半個多時辰，終於坐好了一個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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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把自己的帽子扣在了雪人的腦袋上，張子行則掏出了兩個銀元寶，做成了雪人的眼睛，又隨便拿了一根金條當雪人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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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一看，不覺錘了一下張子行的肩頭道“你呀，做個雪人也充滿了銅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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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這一刻只是雪人的眼睛和嘴。是你的腦袋裏充滿了銅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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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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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握了一個雪球給了張子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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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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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丫頭打我是吧？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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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圍着雪人打雪仗，而那雪人好像在笑呵呵的瞧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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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打累了，就坐在了雪地上歇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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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忽然言道“等明天雪停了，我們在做個更大的雪人好不好？我總覺得這個雪人太小了，不符合我的創作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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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行一愣，隨即笑道“好啊。明天，後天，大後天，哪一天我都會陪你。你想做什麼我都會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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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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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咳嗽驚動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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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舉目一看，這才發現剛纔真是玩的太開心了，以至於都沒發現這裏是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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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聲是洪兒發出的。門口，她推着坐在藤椅上渾身繃帶的胡小彤，二人就那麼看着她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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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急忙跑了過去，手扶着藤椅問胡小彤道“二姐，天太冷了，你還是回屋吧，小心傷口會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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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彤的眼中帶着些許的淚光，欲言又止，微微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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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剛剛溫暖的心又陷入了寒冷，就好像將落的餘暉，雖有心卻無力將人間在拉回光明，只能等待着無盡的黑暗，等待那個時刻，再一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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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幫忙洪兒扶着胡小彤上了病牀，替她蓋上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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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給她擦了眼角的淚，沉默了片刻之後，冷冷的道“二姐，我會親手燒死王藝平和蘇小芸替你報仇的，你安心養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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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兒驚恐的向後退，滿意不可思議的瞧着照顧着胡小彤的蘇果果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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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彤欲言又止，最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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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我，希望你給我報仇，又不希望你給我報仇。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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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外在無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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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雪無聲的飄進了病房，寒與暖互相影響，叫學變成了水滴。就好像此時此刻胡小彤禁閉的雙眼中流出的那兩行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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