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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颳如刀割,卻沒有影響三個人的好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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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路邊攤,支着一個大帆布,下面有個推車,有竈臺,煮着一鍋熱乎乎的東西,旁邊有兩張桌子,八條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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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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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主過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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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喫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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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農村揣的哆嗦着,太臉瞧着攤主那個很遠個性道八字鬍,笑道“燒刀子來兩壺,在切半斤豬頭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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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主不一會就把燒酒和豬頭肉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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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慢用。調料請自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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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點點頭,招呼二人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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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頭肉這東西,哪是女孩子喫的東西。璇璣二人都不愛喫,天有太冷了,只好喝一口溫酒,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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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裏咕嚕嚕的聲音吸引着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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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鍋滷湯煮的牛豬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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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並不是滷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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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味道嗅起來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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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璣二人想喫燒餅燻肉,可是又怕攤主見怪,只好要了一大碗的煮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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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放辣子,香菜,蓋住了那股不太好聞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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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拿羹匙喝了一口,嗯嗯的點頭,指着煮湯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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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不錯!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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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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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璣二人只不過是買個攤主閉嘴的,她們不想喝這騷呼呼的東西。但是主子發話了,天…也是實在太冷,酒喝多了上頭,勉爲其難的還是喝了幾口,然後拿出燒餅,夾着燻肉,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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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和她們倆完全不一樣!肥腸大口喫,豬頭肉也造了多半盤,兩壺酒,四兩吧,自己喝了三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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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伙!黑臉,黑裏透着紅,說起話來,沒邊沒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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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璣一看主子喝多了,急忙結賬,和璇玉一起,扶着她回去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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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蘇果果的酒品還行,沒撒潑,就是話多!和誰甭管認識不認識的,都打招呼,一口一個大哥,一口一個小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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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璣二人把蘇果果扶回了客房,可是一看見裏面坐着的人,頓時嚇得麻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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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坐在方桌前,冷着臉瞧着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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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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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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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璇璣二人嚇得匆忙離開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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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還行,搖搖晃晃的站立,瞧着陳玄燁,笑了,手指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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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死人頭,終於肯來和我認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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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看她喝的那個德行,站都站不穩,不覺鎖眉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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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多少?怎麼喝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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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嘿嘿一笑,伸出三個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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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少!也就三兩吧。怎麼?你要和我在喝點呀?我還能在來半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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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忽然想起一些話來,比如說金釵搖搖,卻依帶笑,是很美的一種感覺,叫人看了酥骨生憐,有一種要撲倒的感覺。但是這位,是搖着,正所謂黑臉搖搖,滿臉的猥笑,別提多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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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站起身,把她扶到了牀上,給她拖鞋,往被子裏一丟。蘇果果沒一會,就呼呼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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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坐在牀沿,瞧着她熟睡的臉,滿嘴的酒氣,哪裏還有一點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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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哈,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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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搖頭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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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簡直和個女土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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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睜開眼睛,看到了陳玄燁坐在方桌前,手裏提筆,在寫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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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來剛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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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依舊提筆寫字,嘴裏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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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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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坐起身,感覺還行!燒刀子是真酒,不上頭,就是醒了基本上一點不適的感覺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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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幹什麼?我這小日子過的這麼好,你來攪和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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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鎖眉,把毛筆扔在了桌子上,冷臉瞧着牀上披被坐着的蘇果果道“我百忙之中來接你回家,你怎麼能說出如此這般無理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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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煩死了!他都不如二斤豬頭肉!叫人看了就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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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冷臉道“陳玄燁,你要不就誠懇的給我道歉,要不就馬上消失在我的面前。兩條路,你選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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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點點頭,伸出兩根手指,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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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兩條路給你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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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聽不聽,王八唸經。”蘇果果打斷他的話,捂着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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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臉都氣綠了,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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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一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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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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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靜等人顛顛的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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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起來,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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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靜等人沒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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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一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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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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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靜等人二話不說,給蘇果果捆起來,她大喊大叫的,卻被拎小雞一樣拎走了,一下塞進了馬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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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聽着蘇果果不停的怒罵自己,他到無所謂,但是他的名號豈能亂講,有辱朝廷!簡直不成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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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這才叫人把蘇果果的嘴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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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皇覺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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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被關了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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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屋,乾淨立整,暖和,溫暖的牀,一套繡着鴛鴦的被子,鴨絨的,薄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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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屋裏喫穿用度什麼都有,唯獨沒有一個人,蘇果果被孤零零的一個人關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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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這裏是皇覺寺的地下暗道裏的房間,是古時候打仗時候,用來給當官的避難用得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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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一腳踹開了房門,看着暗道,一點聲音也沒有。一個人影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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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走來走去,就發現,自己是一個人被關在了這麼個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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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你個王八蛋!你放我出去!臥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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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可勁的跳着腳罵!但是無人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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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像一個巨大的地下監獄一般,她唯一的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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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罵累了,回屋休息,發現桌子上有個水壺,還有一對銀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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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倒了一杯水,發現居然是果汁,也不知道都是什麼水果,應該說什錦的吧,純果汁,喝一口,賊過癮。蘇果果喝着果汁,又發現桌子下方旁邊有個大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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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放下銀盃,過去打開一看,牛肉乾,豬肉脯,各種蜜餞,點心,啥都有,都是小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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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擺了四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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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果,花生,牛肉乾,鳳梨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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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感嘆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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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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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果汁陪小喫,沒一會就飽了,飽了就有力氣了,繼續開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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