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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血液的病,那麼治療辦法的範圍可以縮小到這個層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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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是個沒規律的人,平日裏做事不喜歡列清單這種,更沒有記日記的習慣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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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性命攸關,讓她不得不得勤快起來,把整個事件記錄在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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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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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蟲叮咬可導致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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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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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中後期的患者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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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屍孢的起源,這可是重中之重!必須要了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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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道士不敢說…佑很大的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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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見他是忌憚陳玄燁,於是乎請他離開。
一秒記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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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心有不滿,但爲了果果,忍下這口惡氣,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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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裏只剩下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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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爺爺,現在就我們倆了,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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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姑娘…說之前,問你句閒話,阿九她…過得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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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總算是想起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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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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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挺好的。她不但很好,還找到了人生的歸屬…哎呀就是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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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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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道士長嘆一聲,爲難的神色瞧着蘇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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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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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爺爺,我發誓,你對我說的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我會提你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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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道士見話說道這個份上,在不說有點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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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道士長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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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死。也是爲了你們的性命。你是個好人,王爺也是個好人,老朽是真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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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道士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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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不磨嘰了。我說。其實,這種屍孢來自一具屍體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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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道士對蘇果果說出一個驚天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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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於南陵的大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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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道士奉命偷入南陵,找到了太祖的地宮!打開了棺槨,偷出了一件世上無價的至寶!天工鑄治!但卻被太祖爺身上長着的倒刺刮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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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吸引處無數的古怪飛蟲!他的同伴無一倖免,而他僥倖逃脫,不幸得了屍孢,也是總總原因,他不願意連累阿九,這才選擇離開,把阿九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道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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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古怪飛蟲,是有記載的,就在地宮外甬道的牆壁上畫着。可是他們急於拿到天工鑄治,沒有留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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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記得,是一片波紋之內,好似一個黑瞳中飛出來的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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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太祖爺奪取天下的功臣,故而在太祖駕崩之後,有了陪葬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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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道士說完,依舊對當天的事情心有餘悸,眼中都是驚懼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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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思考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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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就是這幾年的事情。那麼你的幕後黑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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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道士陰沉着疤疤癩癩的臉,語調帶着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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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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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略有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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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覺得這種壞事,應該是他幕後指示的。但是蘇果果也想起李國權…。她隱約覺得,陳玄燁也在瞞着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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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這麼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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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決定,自己睜一眼閉一眼吧,別提李國權的事情,專攻南陵地宮怪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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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蘇果果又一想,這個事情很大,如果沒有陳玄燁的配合恐怕無法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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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爺爺,你說怎麼才能含糊的騙過他呢?畢竟,這對你來說可是滅九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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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騙?老朽卻一時沒辦法。蘇果果,你怕不是有去看那怪蟲的心思吧?”
蘇果果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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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是心病還需心藥治。我想如果能找到這些蟲子,研究一下它們的藥用,也許對我們的病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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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着實一語驚醒夢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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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道士驚喜的瞧着蘇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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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姑娘,你說得有道理!老朽是老糊塗了,只想着它害人,卻沒想凡事都有兩面性,它是叫人求生不得的毒藥,卻也有可能是起死回生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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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頓時都是精神大振的模樣,卻被一聲敲門聲驚回到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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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衛,陳玄燁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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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你們說完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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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合計一下,起身給陳玄燁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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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沒進屋,敲了敲屋裏坐板凳的許道士,目光落在蘇果果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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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給蘇果果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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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居然一瞬間心領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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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爺爺,你千萬哪也別去,就在這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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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道士顫顫巍巍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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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哪也不去了,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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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關門跟着陳玄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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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燁,啥事呀?怎麼還叫我穩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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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眼中帶笑,須臾間,面色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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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派人來了,來問詢假銅幣的事情。我喜歡你陪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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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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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鎖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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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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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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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他是今天早晨才找到的,否則,他肯定要被太子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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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心裏猶豫,終還是沒有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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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說過,他只要愛她這就足夠了,有些事情,睜一眼閉一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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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子派來的特使也不是外人···。是蘇果果第一次見到的陳玄燁另外的一個哥哥,三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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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叫您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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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可來了,有酒沒?咱別喝別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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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嗜酒如命···也好喫肉,故而圓滾滾的一幅富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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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這時候對三王爺福了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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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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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急忙接過話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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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這是我的女人,蘇果果。來,三哥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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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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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王爺扭搭着和陳玄燁並肩而行,蘇果果溜溜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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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偷眼瞧見小狗子,示意他回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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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故意把三哥帶去另一處老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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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小屋,竈臺熱上,一鍋亂燉,四個涼菜,一罈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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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您稍等,還有個魚頭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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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好好,好久沒喫這農家味了,今天咱哥倆好好喝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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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納悶了,這人···究竟就是來喫喝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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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上午七八點鐘吧?大早上就喫這麼猛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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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也不敢多說話,強打精神,在旁邊伺候二人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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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杯酒之後,老三上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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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這才藉着酒勁心疼的請蘇果果坐下一起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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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外人,沒必要搞這一套,來,你也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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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皮笑肉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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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雖然挨着火爐,竈臺的亂燉呼呼的冒着泡,但還是感覺有點冷,不覺拿起了酒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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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子衝味一下子刺激了她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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